也正是因爲雲景天給的答案,所以南流淵這些日子以來才安心養傷,面具人已死,還查什麼?

    至於其他面具人,更是無跡可尋。

    “咳咳......漠北戰神,不能爲我所用,必殺之,真不明白父皇爲何留他至今。”

    南流淵說完又咳嗽起來,每咳嗽一聲,他對玄蒼的恨就多加一分。

    不僅因爲玄蒼打傷了他,更因爲他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搶走了雲夢牽。

    他南流淵的東西,還沒有人能搶得走。

    雲景天聞言心中一沉,看來玄蒼是把南流淵得罪死了。

    但他不能讓南流淵把心思放在玄蒼身上,那會壞了他的大事。

    想了想,他說道:

    “王爺,區區一個質子,待王爺登上大寶,還不是王爺說了算?”

    他觀察着南流淵的臉色,又道:

    “實不相瞞,最近微臣總是心神不寧,瓊華山谷的事,定南王落了下風,一直耿耿於懷,想要藉機翻盤,苦於找不到機會。”

    “依微臣看,咱們不如先下手爲強,趁這個機會,把他釘死了。”

    南流淵看了雲景天一眼,卻是神色淡淡,興致缺缺:

    “把他釘死了,也不過得個太子之位,至於這皇位......咳咳......”

    雲景天心裏一緊,聽南流淵話中的意思,似乎比他還着急完成大業?

    也難怪,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有誰不想得到?

    很好,南流淵越是着急,對他越是有利。

    他如今只想趕快離開天羽,帶着那個人,但首要條件卻是幫南流淵登上帝位。

    想到之前他是如何幫南非齊登上帝位的,他心思一轉,計上心來。

    “王爺,如今情勢,定南王雖然已處於劣勢,但還不足以讓他狗急跳牆,莫不如再給他點刺激,然後再......”

    他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附在南流淵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南流淵暗沉的眸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所以那藥,上將軍有?”

    雲景天連忙討好地躬身:

    “只要王爺需要,微臣什麼都得有。”

    “真是難爲上將軍了......不過......”

    南流淵話鋒一轉:

    “上將軍用此藥幫了父皇,如今又要用此藥害死父皇,本王倒是有些害怕,本王將來的下場將會是什麼?”

    南流淵很聰明,當雲景天說出用一種叫馭鬼的毒藥短暫控制人的心智時,南流淵便已經明白過來,當年南非齊就是利用這種毒藥贏了南非熙,而給南非齊提供這種毒藥的人,就是雲景天。

    呵......

    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一個無情的人了,沒想到雲景天比他更無情。

    有了新主,能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背叛舊主,所以他纔會有此一問。

    雲景天也不傻,在他說出用馭鬼謀害南非齊、以助南流淵登上帝位時,就料到南流淵會猜到一切。

    可他不想再等了,等到南非齊自然歸天,還要等到何時?

    萬一在那之前東窗事發,他這一生的籌謀就會付之東流。

    他還沒有享受過一天想要的生活,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安排一切。

    雲景天佯裝渾身一震,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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