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郡主不僅任性,還很大膽。”

    雲梓琛也很是震驚地看着雲夢牽,可不是大膽麼?

    在天羽,有哪個女子敢說這番言論?

    在梧桐苑趁虛而入的,必然是男子,所以雲夢牽的意思是,她打算背叛玄蒼?

    不過很快雲梓琛便明白了雲夢牽的用意。

    她是要與玄蒼斷情絕義的,如今不過是在鋪墊罷了。

    可她這麼做未免太傻,從前有人說她水性楊花、朝秦暮楚,那都是對她的詆譭。

    而如今,她是打算把這謠言坐實了嗎?

    雲梓琛眉頭一皺,說道:

    “讓王爺見笑了,長寧郡主不過一時氣話,說笑而已,王爺莫要當真。”

    南流淵卻是深深地看了雲夢牽一眼:

    “本王若是當真呢?”

    雲夢牽沒有避諱南流淵的目光,而是淡淡一笑:

    “那是王爺的事。”

    雲梓琛震驚地看向雲夢牽,她想幹什麼?

    再反觀南流淵,他看雲夢牽的眼神,爲何似曾相識?

    是了,那是獵人在看到獵物時散發出的獨有的捕獵者色彩。

    難道南流淵對她也......

    雲梓琛忽然感覺心底陣陣發涼。

    南流淵一擺手,身後的沈夜走上前來,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雲梓琛的手中。

    並道:

    “這是王爺特意爲長寧郡主準備的補品。”

    雲夢牽沒有拒絕,而是淺淺一福,病中美人,我見猶憐:

    “多謝王爺。”

    南流淵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忘了告訴長寧郡主,瓊華院選址已定,就建在雲蔚山上,用這個‘雲’字紀念長寧郡主的豐功偉績,如何?”

    “王爺選的,自然不會有錯。”

    雲夢牽淡淡的。

    今日的雲夢牽,讓南流淵感覺大爲不同,更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好,那本王便回去想自己的事了。郡主歇着吧,不必送了。”

    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後,南流淵轉身走了。

    雲夢牽真的沒送,就站在原地,與雲梓琛一同目送南流淵離開。

    “牽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門關上,雲梓琛便迫不及待地質問她。

    “就算你想擺脫玄蒼,也不用這麼糟踐自己吧?”

    雲夢牽垂下眸子,擡手輕輕撫摸起衣領上那一整張白色狐皮,柔滑的觸感讓她的心情平靜不少。

    從前她一邊與玄蒼站在對立面,把他視爲自己報仇路上的勁敵。

    一邊卻又希望他能在幾年後奪下天羽,殺死南非齊,爲棲梧的皇族和百姓們報仇。

    她其實一直在自相矛盾着。

    而就在剛剛,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便她不能與玄蒼在一起,但這並不影響她在暗中與他做同一件事。

    就像之前他扮成阿仙,與她做同一件事一樣。

    玄蒼來天羽做質子,目的是找出南非熙,救出水伶,如此一來,南非齊手中便沒有了能拿捏住他的人,他便可以放手一搏,爲他的生父南非熙報仇。

    而她今後要做的,便是在暗中相助,幫他得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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