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6章

    母親一直帶在身上,希望有朝一日能還給水伶,可水伶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前世母親臨死前,把這塊玉佩交給了她,說如果她遇到難事,便可以去找這塊玉佩的主人,說的就是水伶。

    既然水伶是這塊玉佩的主人,那它怎麼可能是驍烈令牌?

    雲夢牽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她看着賀蘭宣朗指責道:

    “賀蘭宣朗你簡直荒謬,這怎麼可能?”

    賀蘭宣朗卻上前一步,緊張地扣住她的肩膀:

    “長寧,我沒有騙你,它就是驍烈令牌!”

    微頓,他又道:

    “不過它只是驍烈令牌的子扣,母扣在驍烈軍統率的手裏,只有子扣和母扣合二爲一,才能召喚驍烈軍。”

    雲夢牽一把打開賀蘭宣朗的手,往後退了又退,她此時看着賀蘭宣朗,竟然覺得如此陌生。

    什麼子扣?

    什麼母扣?

    賀蘭宣朗說着她從未聽過的話,哪怕她重生而來,也沒有他知道的多。

    而這些關於驍烈軍、驍烈令牌的祕密,他又爲什麼會知道?

    “你怎麼知道那是驍烈令牌的子扣?你怎麼對驍烈軍的事如此清楚?你究竟是誰?”

    此時此刻,哪怕雲夢牽與賀蘭宣朗相交多年,哪怕玄蒼與他合作,她還是對賀蘭宣朗起了提防之心。

    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連身份底細都不知道的人。

    面對雲夢牽的質疑,賀蘭宣朗卻很坦然。

    他長身玉立,走到窗邊,忽然一把推開了窗子。

    深秋的冷空氣涌進來,吹散了一室的緊張。

    他向外觀察片刻,又側耳傾聽了外面的動靜,這才重新關上窗子。

    “長寧,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他聲音沉沉,目光灼灼地盯着雲夢牽。

    一顆心被震得地動山搖的雲夢牽,根本沒有心情跟他討論什麼故事,整個人格外的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賀蘭宣朗卻似乎根本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講起了他的故事:

    “先皇時期,漠北和天羽連年交戰,大到幾十萬大軍的戰役,小到邊境百姓的互相廝殺,讓兩國都疲憊不堪。那個時候,漠北的一員大將大敗我天羽大軍,連奪幾個城池,先皇震怒,前太子南非熙主動請纓,要去邊境會一會那員大將。先皇十分珍愛前太子,雖然不捨,但還是允了。”

    “前太子不僅爲人正直善良,還十分驍勇善戰,雖然年紀輕輕,卻已是立下戰功無數。自他去了邊境之後,不僅把被奪的城池拿了回來,還把天羽的疆土向北拓進了五十里,打得漠北節節敗退,幾員大將都繳械投降。前太子想乘勝追擊,漠北汗王卻在這時請求休戰,想要和平地尋求一個解決之法。消息傳回京都,先皇答應以和爲貴,兩國都開始各自商討起停火對策。也是在這時,前太子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隨着賀蘭宣朗的講述,雲夢牽的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一幅畫面,那是屬於前太子,與那個女子的美好愛情......

    那是在休戰期間,南非熙原地紮營,按兵不動,只等着先皇的聖旨。

    士兵們由於連續作戰,都十分疲憊,聽說今後不用再打仗了,不由得放鬆了些許警惕。

    也是在這時,有人趁虛而入,偷偷摸進了糧草大營。

    南非熙每日照例巡視,偏偏這一日巡視到了糧草大營。

    在他掀開帳簾,步入放置糧草的帳篷時,就見原本看守糧草的士兵昏倒在地上,另一個身着天羽士兵兵服的人,手裏卻正拿着火摺子,欲往糧草上扔。

    他斷喝一聲: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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