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啞道:
“有再一,可沒有再二。”
她氣急敗壞地用力抹了一下脣,將那兩片性感的脣擦得更紅、更誘人: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把狼牙還給我?”
見她對狼牙如此執着,想起那狼牙的意義,南非熙的眸光不禁一沉:
“它對你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否則你以爲我願意來你這大帳?”
“爲何重要?”
“與你何干?”
他問一句,她懟一句,可他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
“自己獵的狼?還是別人送你的?”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她根本不肯服輸,倔強得像頭小牛。
他憤然起身,重新將狼牙放回了胸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不告訴我,休想拿走。”
她眼看着他又將狼牙放回了胸前,跳起來站在他的面前,怒目相視: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略一沉吟:
“三日後,申時,在上次的草原上見,你若不來,就永遠別想拿回這隻狼牙。”
“你......無賴!”
她氣得眼睛都紅了,咬牙咒罵着他,盯着他胸前的位置,腳步好像都被這隻狼牙絆住了。
見她氣鼓鼓地站着不動,他好整以暇地問道:
“不走?那就留下來......”
“你給我等着!”
她恨恨地摞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出了大帳。
他站在帳外,一直看着她倔強纖細的身子消失在視線中,脣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三日後,她會來嗎?
草原上日升月落,時光輾轉,很快便到了約定的時間。
約好了三日後的申時,可南非熙卻早早地到了。
他騙不了自己,這三天來,他很煎熬。
明明連心兒是誰都不知道,可他卻惦記上了她。
想她的情緒就像打仗時渴望勝利那般,執着而瘋狂,一發不可收。
之所以定下三日後再見,是因爲他想測試自己,究竟對心兒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會對一個只見過兩面的女人如此念念不忘。
不,應該說是,打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便對她一見鍾情了。
哪怕他再不願意承認,再難以置信,這種荒謬的事還是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野草瘋長,他怕她看不見他,便一直騎在馬背上,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看着北方,望眼欲穿。
卻在這時,沒胸的野草裏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好像有人矮着身子在草叢裏快速穿梭。
不多時,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救命啊......大將軍......快救救我......救命啊......”
是心兒!
他眺望着聲音來源的方向,頓時心急如焚,策馬揚鞭朝她飛馳而去。
“大將軍,救我......”
聲音越來越近了,雖然心裏記掛着心兒,但是多年的征戰經驗卻讓他時刻充滿警惕。
就在他距離心兒咫尺之遙時,忽然發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