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玄蒼才該是這塊令牌的主人,擁有了驍烈軍,他將如虎添翼。

    可賀蘭宣朗的身份,還是在她的心裏種下了芥蒂。

    他認得驍烈令牌,他知道南非熙與水伶的故事,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對這些事瞭如指掌?

    她良久地盯着他,眸光復雜:

    “賀蘭宣朗,我以後究竟該如何......”

    雲夢牽想說,她以後該如何面對他,他們之間還能回到從前那種無話不談的狀態嗎?

    可是話未說完,外面便傳來了吵鬧聲。

    兩人心下皆是一緊,賀蘭宣朗說道:

    “我出去拖住他們,你想辦法把令牌藏起來。”

    說罷,賀蘭宣朗快步走了出去。

    雲夢牽從櫃子的最深處翻出了錦盒,將壓在最底下的玉佩拿出來,一時間卻想不到該藏在哪裏。

    她環視着房內,視線忽然落在了桌上的碗裏。

    那碗裏盛着色濃粘稠的八寶粥,是早上福嫂送來的,叮囑她一定要喫點。

    可她卻一心惦記着碧春,所以一口沒動。

    眼看南流淵帶人進入了院子裏,賀蘭宣朗雖然在前阻止,可是很快便被南流淵的人制住了。

    她急中生智,把令牌隨手就放進了八寶粥裏,看着它漸漸沉到了碗底。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響了房門,雲夢牽壓下心頭的緊張,調整了呼吸,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王爺?”

    看到門口站着南流淵,她佯裝驚詫,一雙桃花眼無辜的眨了眨,分外撩人。

    南流淵看着她,面色很是難看,眸光冰寒:

    “長寧郡主果然任性大膽,還未和離,就敢在院子裏藏了男人!”

    雲夢牽聽得出,南流淵在說出這話時,有些咬牙切齒,好像被戴了綠帽子的人是他。

    雲夢牽微微偏頭,看向了南流淵身後不遠處的賀蘭宣朗。

    賀蘭宣朗見她看過來,馬上說道:

    “長寧,我跟王爺說了你正在換衣服,可他偏要闖進來,我攔也攔不住啊!”

    雲夢牽在心中暗笑,這個賀蘭宣朗,說什麼不好,偏找了個這麼爛的藉口。

    不過也不怪他,想要攔住一個君子,這倒是一個好藉口。

    可她如今卻發現,南流淵似乎不是什麼君子。

    也許從他偷偷藏起她的面紗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是了。

    不過她必須消除南流淵對賀蘭宣朗的敵意,不能讓他誤會。

    她微微一笑,解釋道:

    “王爺誤會了,長寧與賀蘭先生是多年的摯友,今日長寧打算去接丫鬟碧春回府,特意找賀蘭先生來幫忙的,您也知道,長寧身邊的人不多,能出力的男人更是有限,故而......”

    “幫忙?幫到了你的內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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