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8章

    “你對他,還真是盡心盡力。”

    玄蒼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夢牽跌坐在椅子裏,心裏亂成一團。

    和坦看着二人吵架,想去勸勸這個,想去勸勸那個,最後卻只是嘆了口氣。

    他都不明白,玄蒼只要好好解釋就好了,怎麼就會吵起來?

    不過這件事雖然是冷尋捅出去的,但玄蒼不僅沒有攔着,還助了冷尋一臂之力,將最關鍵的證據送到了宋運誠的手上。

    這若是解釋起來,他的確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誰讓雲夢牽如此珍惜雲梓琛,讓所有人都嫉妒呢?

    眼看着玄蒼走遠,和坦悄悄地上前說道:

    “王子妃,其實這件事不全是爺的主意,那些證據最先是冷尋送給宋運誠的......”

    “你說什麼?冷尋?”

    雲夢牽很意外,他以爲冷尋是個君子,一定會信守承諾。

    她懷疑了玄蒼,卻沒有懷疑冷尋。

    和坦繼續說道:

    “是,就是冷尋,是他先把證據交給宋運誠,咱們爺見事情既然已經敗露,就......就在背後推了他一把。王子妃,您別忘了,爺可是漠北的王子,若是汗王知道他出賣了漠北,斷了漠北的武器來路,還不知要如何震怒呢。所以,您別怪爺,爺不管是扮成阿仙,還是出賣漠北,都是爲了您。”

    和坦說完這些便走了,清冷的偏院裏只剩雲夢牽一人。

    她坐在椅子裏,心中五味雜陳。

    可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與冷尋的那個約定。

    如果是冷尋將這件事揭發出來,那麼她與冷尋的約定,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遵守了?

    她可以敞開心扉地跟玄蒼在一起了?

    不,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她否定了。

    如果玄蒼知道她將會爲他犯險,一定不會讓她去做。

    那麼她之前所做的鋪墊也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如今雲景天入獄,必然會牽連出很多官員,天羽即將陷入一場大亂之中。

    如此情景,倒與前世南流曄登上皇位後有些許相像。

    算起來,南非齊的死期倒是不遠了。

    可如今南非熙尚未找到,水伶也未救出,玄蒼就算羽翼豐滿,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南非熙,救出水伶,不讓他們成爲玄蒼的威脅。

    再者,南非齊這一世會如何死、誰又會登基成爲新帝,都是未知。

    南流淵勢必受到牽連,已經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恐怕也是不保。

    若是南流曄登上皇位,那麼前世的結局會不會重演?

    至於南流簡,他一定不會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算來算去,還是隻有南流淵這一條路可行。

    可她要如何才能搭上南流淵這條路?

    還有云梓琛,即便他有免死金牌,但是雲景天其罪當誅連九族,也許南非齊不會讓雲梓琛死,但也必然不會讓他再有翻身之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雲夢牽的心亂極了。

    事已至此,她要如何才能救雲梓琛?

    無助和無力感襲遍了全身。

    想起前世雲梓琛的死狀,她只覺全身發冷。

    她把整個身體蜷縮在了椅子裏,抱緊自己,淚水撲簌而落。

    玄蒼回來時,就見她像一隻迷路的兔子,淚眼迷濛,楚楚可憐。

    他的心一下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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