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流淵還未與凌初之大婚,便先行將雲夢牽接到了東宮,難免會遭人非議。
但大多是說,看來太子當真心悅長寧郡主,已經如此迫不及待。
可於凌初之而言,卻是莫大的羞辱。
原本以爲她日後貴爲太子妃,定能壓上雲夢牽一頭,好好殺殺她的威風。
可誰能想到,雲夢牽竟在此事上打了她的臉。
“祖父,雲夢牽她欺人太甚,我這就去找她算賬,非要撕了她那張魅惑太子的臉不可!”
凌初之作勢就要往外衝。
“你給我站住!”凌崇文呵斥着,“你以爲這是她的意思?沒有太子授意,她敢登堂入室?”
“祖父的意思是,是太子准許的?”
“糊塗!你的腦子都讓狗給吃了?那東宮是什麼地方,豈是一個女子想去就能去的?太子殿下敢當面向皇上要人,足以證明他對雲夢牽志在必得,至於這情有多深、意有多濃,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祖父,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幫着外人說話?”
“你給我記住,你纔是太子妃,是太子殿下的正妻,你需要做的,便是坐穩這個位置,將來待太子殿下登基,才能是你母儀天下,而不是別的女人,懂了嗎?”
見凌崇文震怒,凌初之方纔安分下來。
“是,孫女懂了。”
“整日只知道爲別的女人捻酸喫醋,像什麼樣子?”
凌崇文恨鐵不成鋼,痛斥一句之後,拂袖而去。
凌初之卻恨恨地咬牙,待她入主東宮,定要讓她好看!
............
是夜,東宮。
綺蘭前去開門,便見南流淵大紅加身,站在門口。
“太子殿下。”
綺蘭見禮之後,忙回到了雲夢牽身邊稟告。
這是雲夢牽住進東宮的第一天,南流淵在夜裏不請自來,有些心思已經不用猜了。
“下去吧。”
南流淵這話是對綺蘭說的。
綺蘭擔憂地看了一眼雲夢牽,雲夢牽朝她點了點頭,綺蘭這才抿着脣下去了。
房門關閉,燭火搖曳。
雲夢牽見南流淵如此大紅加身,頗爲震動。
“太子殿下這是......”
南流淵見她仍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褪去了外衫,曼妙身姿盡顯無遺。
尤其在這夜裏,格外撩人心絃。
“牽牽忘了今晚是什麼日子?”
映着燭火,他的眼神格外灼熱。
雲夢牽故意裝傻:
“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南流淵往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其攬入懷中,緊緊扣住。
“今夜,乃是你我的洞房花燭。”
雲夢牽雙臂抵在他的胸前,堪堪與他拉開些距離。
卻是淡淡一笑:
“太子殿下尚未大婚,哪裏來的洞房花燭?殿下莫是喝多了,說胡話?”
“牽牽,我終於可以同那玄蒼一樣,喚你一聲牽牽。在本宮眼裏,你就是本宮唯一的新娘。”
“太子殿下這是要置妾於何地?若是太子妃知曉殿下今日所言,妾豈不是日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