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1章

    “可惜啊,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我這個從小與主公一起長大的人。我知事有蹊蹺,便早做了準備。將一具與小世子差不多大的死嬰置於大火中,換出了小世子,並連夜帶小世子逃出宮,一路前往漠北,將小世子交與了漠北汗王。也是因此,錯過了爲主公翻案的最好時機。待我從漠北迴來時,這位人面獸心的二皇子已經迫不及待地登上了皇位。一切塵埃落定,主公不知去向,就連我,都成了被通緝的要犯。”

    “這二十多年,漠北汗王無法對外宣稱小世子的身份,只能把外孫當成兒子來養大。如今小世子總算是長大成人,該報的仇、該雪的恨,也都能憑一己之力承擔,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切都不晚。”

    待司空說完,又看向了玄蒼,目光深沉。

    玄蒼這才明白,那深沉的目光中有多少期待。

    原來,他的命是司空所救。

    所以,他真的是最有資格試探他的人。

    然而,一石激起千層浪。

    司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到頭皮發麻。

    如果司空所言皆爲真,那麼這麼多年來,他們爲南非齊兢兢業業,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衆人看向南非齊的目光皆起了變化。

    那眸中複雜的情緒,讓南非齊恐懼、害怕。

    他憤然一指司空:

    “司空,你當年協助南非熙弒君,如今還敢在這裏謊話連篇,妄圖顛覆天羽朝堂?”

    司空看着南非齊,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左右雲景天已死,二皇子是覺得無人能再爲我作證是嗎?無妨,我說的是與不是,問問你身邊的陰總管,不就知道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陰總管身上。

    此時的陰總管,早已抖如篩糠。

    他擡眸,驟然撞上司空的目光,當即嚇得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雙手拼命搖擺着: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司空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陰總管,也不急,笑道:

    “陰總管,當年你不過是一個小太監,南非齊登基之後,你爲何晉升得如此之快,不妨來說道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陰總管好像被嚇傻了,只會說這一句。

    司空又道:

    “現在不知道也沒關係,我相信你總會想起來的。不如這樣,我向主公討個人情,只要你實話實說,主公便饒你一命。否則咱們這陣勢你也看到了,想要你的命,那還不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你自己個兒好好掂量掂量?”

    陰總管的眼球快速地轉動着。

    正所謂識實務者爲俊傑,眼下的局面,無論此事是真是假,南非齊都再難翻身了。

    爲了保命,讓陰總管喫屎他都願意,何況只是說出真相?

    “我說,我說......”

    很快,陰總管便一五一十地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那年,我不過是先皇身邊總管太監的一個小徒弟,是皇上......不,是二皇子常識奴才,給了奴才一種藥,說只要把那藥放進那日奉給太子殿下的茶水裏,之後就擢升奴才爲總管太監。當時我心裏還納了悶兒,師傅還在,怎麼會擢升我?可是後來太子殿下喝了那杯茶水就出了事,不日之後二皇子便登基成了皇上,奴才便......”

    後面的話,陰總管沒有機會再說出來。

    南非齊像是狗急跳牆,搶了身邊侍衛手裏的劍,一劍刺入了陰總管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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