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些文武,以及那些太學的學子看看。
我齊王府要擡舉一個人的話,還用不着借太學的名頭。”
楊妙言一愣,欣喜的道:“阿郎真是這般想的?”
李元吉點點頭,道:“我不僅要將他召到府上,還要請名宿大儒,以及士信教他武藝。”
楊妙言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
李元吉這是下血本了。
看來是真的被百官們給氣到了。
楊妙言目光閃閃的道:“那我的堂弟和堂侄,是否也能入府上,跟王阮的堂弟一起求學。”
有更好的小私塾上,誰願意去太學廝混。
楊妙言本着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的原則。
毫不猶豫的向李元吉推舉起了自己的堂弟們。
她倒不是想趁機佔便宜。
純粹是看到她的兩個阿姐,將族中的一些子弟弄到秦王府上去,幫秦王府做事了。
她也想弄一些到齊王府,幫李元吉做事。
反正楊氏世代高門,族中底蘊深厚,子弟衆多。
弄一些到齊王府上,幫李元吉做事,那也是應該的。
橫豎都得出仕,爲啥不跟着姐夫、姑父混呢?
李元吉聽到楊妙言這個提議,略微愣了一下。
楊氏乃是大族,門第高深,子弟皆不俗。
似楊恭仁、楊續、楊師道、楊綱等等,皆已經成了高官厚爵。
其後輩也是拔尖的人才,只是在大唐一衆彪炳史冊的功勳們照耀下,名聲不顯。
但依照史書記載,人家幾乎是代代有公卿。
孫子輩的人,在則天朝,有是十數人坐上了高官的位置。
楊妙言要引楊氏的子弟入府培養,倒是一件好事。
只要不是楊豫之那個倒黴蛋就行。
李元吉笑着道:“你既然都開口了,我又怎麼可能會拒絕?你準備讓楊氏的那些子弟入府?”
楊妙言見李元吉答應了,俏臉笑成了一朵花,“我在閨中的時候,續叔父和師道叔父沒少照顧我。所以我想讓續叔父的三子楊思止和師道叔父的長子楊豫之入府。”
李元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還真有楊豫之那個倒黴蛋。
楊豫之不是啥好人,還跟齊王府八字犯衝。
歷史上,楊豫之就是娶了齊王府的縣主,然後噼腿永嘉,給竇奉節戴了綠帽子,被竇奉節給削成了無麪人,最後慘死的。
說起來,楊豫之跟齊王妃是同輩,卻娶了齊王妃的女兒。
永嘉身爲齊王妃的妹妹,卻搶了齊王妃的女婿。
大唐的權貴圈……真夠亂的。
“阿郎覺得不妥?”
楊妙言看到了李元吉神情不對,立馬發問。
李元吉乾咳了兩聲,澹然笑道:“沒什麼不妥的,你既然覺得他們合適,那就讓他們入府吧。”
反正楊豫之還小,可以慢慢調教。
他搶在壽春縣主出生前穿越了,壽春縣主也就不存在了。
楊豫之也就沒機會取縣主了。
也不用給什麼太高的職位,頂多也就是個刺史。
“我怎麼覺得,阿郎似乎有些不滿意?”
楊妙言跟李元吉相處的久了,又同牀共枕了一段時間,對李元吉的心思還是有所把握的。
《仙木奇緣》
李元吉爽朗的笑道:“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呢?”
楊思止、楊豫之這一代人他確實不滿意,但是下一代人他還是很滿意的。
尤其是楊思止的兩個兒子。
一個官至宰相的楊執柔,一個官至右金吾衛大將軍的楊執一。
雖說楊執柔是以獻媚獲得恩寵,坐上宰相之位的,但能從衆多獻媚的人當中脫穎而出,也是有些能力的。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出生了沒有。
“真的?”
楊妙言將信將疑。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道:“比真金還真。”
楊妙言姑且信了,“那我派人去傳信了?”
李元吉點頭。
楊妙言叫上了女官,快速的幫李元吉活動了一番筋骨,然後匆匆離開了。
李元吉在楊妙言走後,舒展了一下筋骨,有些好笑的自嘲了起來。
“我能不能達成心願,做一個太平的王爺,還是未知數呢,居然操心起了以後的人才……”
“好高騖遠了,好高騖遠了啊。”
“……”
李元吉自嘲着,小半天就過去了。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
宇文寶捂着一個爛屁股,出現在了李元吉面前。
一見面,就忍着刺股的疼痛,仰着脖子道:“殿下,臣沒墜府上的名頭,也沒弱府上的威風吧?”
李元吉瞥着宇文寶這個憨貨。
都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該打他了。
宇文寶是沒墜齊王府的名頭,也沒弱齊王府的威風。
爲了給齊王府爭一口氣,不惜冒着砍頭的風險。
可宇文寶太蠻幹了。
要是李元吉愛惜羽毛,不幫他背鍋,那他就涼了。
“你是沒墜府上的名頭,也沒有弱府上的威風,可你害得我被我父親一通訓斥,險些就要將臉留在太極殿了。
你的腦袋,也險些要留在大理寺了。”
李元吉沒好氣的喝斥。
宇文寶仰着脖子,道:“臣就是個粗人,沒有謀臣們那麼多花花腸子。臣就是看不慣別人騎在殿下頭上撒野,誰敢騎在殿下頭上撒野,臣就找誰麻煩。”
李元吉瞪起眼,“這麼說,我還得厚賜你咯?”
宇文寶聽出了李元吉語氣不善,趕忙低下頭,嘿嘿笑道:“那倒不用。”
李元吉惡狠狠的瞪了宇文寶一眼,“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宇文寶連連點頭。
李元吉鬱悶了。
就宇文寶這種毫不猶豫的認錯態度,下次他肯定還敢。
“叫你家那個小子,回頭到府上來讀書,我會先補他一個執仗親事,剩下的等他立功以後再說。”
李元吉哼了一聲說道。
宇文寶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直了,驚喜又激動的大叫道:“多謝殿下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