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滿唐紅 >第0490章 人不能被錢所驅使
    陝東道大行臺,那可是李世民的基本盤,早已被李世民打造的像是鐵桶一般。

    李建成拿它開刀,純粹是癡心妄想。

    先不說陝東道大行臺有一幫子爲李唐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國公啊、郡公啊鎮着,就是于志寧、韓良等人,也不是李建成輕易能對付的。

    李建成想憑藉着裴矩爲他出謀劃策,拿下陝東道大行臺的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僅憑裴矩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于志寧、韓良這些人的對手。

    別看于志寧、韓良這些人在歷史上的名頭沒有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響亮,就以爲于志寧這些人不如房玄齡等人。

    事實上,真要分一個高下的話,于志寧這些人未必會位居於房玄齡等人之下。

    人家只是不喜歡爭,尤其是不喜歡跟內部的人爭,只喜歡默默的做事而已。

    就憑人家現在在李世民麾下的地位比房玄齡等人高,就足以說明人家的能力不俗,未必輸給房玄齡等人。

    像是任瑰、凌敬、薛萬述、薛萬淑等人,在歷史上的名頭就沒有薛萬均和薛萬徹大,你能說他們的能力不如薛萬均和薛萬徹嗎?

    任瑰是李淵爲李建成欽點的輔政之臣之一,凌敬擔任過一國國子祭酒,並且差點改寫了歷史,薛萬述、薛萬淑更是在薛萬均和薛萬徹尚未成名之前,就已經聞名天下,並且晉升到了高爵之列。

    他們的能力絕對不輸給薛萬均、薛萬徹,只是沒趕上好時候,沒享受到貞觀朝的紅利,所以纔沒有薛萬均和薛萬徹名聲大而已。

    所以,名聲大的人一定有能耐,名聲不大,但地位在名聲大的人之上的,必然也有過人之處。

    所以李建成僅憑着裴矩一個人,是鬥不過人家一羣人的。

    至於李綱嘛,你讓他剛正面,又或者教書育人還行,你讓他搞陰謀詭計嘛,他不擅長。

    不然他也不會在李建成蒙難的時候,一個勁的直面李淵,跟李淵死磕。

    他要是擅長陰謀詭計的話,他完全可以迂迴一下,又或者禍水東引,這樣遠比他跟李淵死磕要強。

    所以,李建成針對陝東道大行臺,註定功敗垂成。

    這是一步臭棋,不像是裴矩的風格,極有可能是李建成覺得自己又行了,開始自作主張。

    不過,這些跟齊王府都沒太大的關係,不直接李元吉多關注,所以李元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在抿了一口凌敬斟的茶以後,李元吉話鋒一轉,盯着凌敬道:“宇文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凌敬噗呲一下笑了,道:“昨夜的時候,太子殿下派人將那幾個人頭悄無聲息的送去了函谷關,還送去了不少錢財,然後被宇文侯明火執仗的給丟了出來,還給那些錢財上淋了不少污穢之物。”

    李元吉也跟着笑了,罵道:“這個憨貨……”

    人家去收買你,你不答應,讓人家走就是了,還羞辱人家,這不是打臉嘛。

    人家豈會善罷甘休。

    “你回頭差人去一趟函谷關,讓他封了函谷關的大門,只開小門,避一避風頭吧。”

    宇文寶這麼做雖然很痛快,但李建成要是報復起來的話,容易察覺到齊王府在函谷關內的佈置,所以李元吉認爲還是避一避的好。

    雖說慫是慫了點,但是在這種事情上講的不是意氣用事,而是成王敗寇。

    所以一時的裝慫不要緊,只要以後能站起來就行。

    凌敬聽到這話,哭笑不得的道:“就宇文侯那個脾氣,您讓他躲起來,他根本不會答應。”

    李元吉沒好氣的道:“就告訴他,別忘了我交給他的重任就行。他雖然憨厚了一些,耿直了一些,但知道輕重。”

    凌敬遲疑了一下道:“那行,臣派人去試試,如果不行的話,您可別怪臣辦事不力。”

    李元吉白了凌敬一眼沒說話,他相信宇文寶不會違揹他的意志,所以他開口了,宇文寶一定會遵從。

    “對了,有個人託關係給臣遞話,說想見見您。”

    凌敬突然說道。

    李元吉狐疑的道:“誰?”

    凌敬神情古怪的道:“李仲文……”

    李元吉錯愕道:“他還沒被處死呢?”

    凌敬好笑的道:“本來是要處死的,可是出了太子殿下這麼檔子事,就暫時擱置了。如今太子殿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被處死的事情也就提上日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走通的大理寺的門路,居然肯讓大理寺的人幫他傳話。”

    按理來說,像是李仲文這種造反的重犯,是沒有人願意私底下幫他傳話的,也沒有人敢私底下接觸他。

    不然的話,很容易被打成同謀,一併處決。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能讓大理寺的人幫他傳話,肯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他有沒有說要見我做什麼?”

    李元吉盯着凌敬問。

    如果李仲文耗費了巨大的代價,僅僅是爲了見他一面的話,那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他猜測這裏面肯定有什麼圖謀。

    凌敬苦笑着道:“他沒說,他只是說您不去的話,會後悔的。”

    李元吉嘲弄的笑道:“他這是欲擒故縱?”

    凌敬苦笑着沒有說話。

    李元吉笑道:“既然他不肯說,那就不見了。”

    凌敬忍不住道:“也許他真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告訴您呢?您確定您不見?”

    李元吉好笑的道:“他都造反了,也都被查清楚了,還能有什麼大事。無非就是供出一些他之前沒有供出來的突厥探子,又或者是給我一筆他私藏起來的錢財,讓我幫他庇佑妻兒,還能有什麼大事?”

    凌敬思量了一下道:“臣覺得後者可能居多?”

    李元吉笑道:“可我是缺錢的那種人嗎?是爲了錢庇護反賊的那種人嗎?”

    從交州回來的船隊,早就到了洛陽,在散光了從交州,以及沿途帶回來的貨物,又修整了一番後,再次揚帆啓航了。

    雖說首航所獲的利益有限,但是在填補了開發京杭大運河的那個窟窿以後,還有一些盈餘。

    在分潤完了利益以後,齊王府也獲得了一大筆錢財。

    可以預料的是,隨着洛陽到交州的航運越走越順,貨物越走越多,所獲的利益會成倍數增長。

    到時候齊王府所獲的錢財會更多,所以李元吉不在乎李仲文手裏的拿點錢。

    就李仲文在葦澤關時期的奢靡法,頡利和梁師都就算是給他送了一座金山,也被他禍禍的差不多了,所以李仲文手裏即便是藏錢了,也沒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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