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大唐大軍在新羅駐紮期間所消耗的所有糧草,得由你新羅供應。”
李元吉一口氣說完了絕大多數條件,剩下的條件並沒有往出說。
像是什麼擁有在新羅的優先採礦權等其他條件,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回頭讓鴻臚寺的人跟金德曼詳談即可。
身爲大唐的執掌者,他只需要告訴金德曼一些大致的,比較重要的條件即可。
其他的他沒必要多談,談多了顯得他這個大唐的執掌者很沒面子。
金德曼似乎早就知道這些條件,所以在聽到這些條件以後,不僅不哆嗦了,語氣也不幽怨了,還十分堅定的道:“我新羅可以答應這些條件……”
李元吉澹然笑道:“不止哦,只是其他條件沒這麼重要而已。像是我大唐大軍幫你們新羅作戰,就得收取一定的費用。
具體的,鴻臚寺的人會跟你談。”
金德曼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堅定的答應了。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示意金德曼可以下去了。
金德曼沒有急着動,而是遲疑了一下後,聲音彆扭的道:“殿下難道不想看看臣的容貌?”
李元吉猜測她可能是咬着牙在說話,因爲她說話的那股彆扭勁,跟楊妙言咬着牙說話的時候很像。
李元吉有些好笑的道:“我爲什麼要看你的容貌,你覺得你可以用美色迷惑我嗎?”
金德曼垂着頭沒吭聲。
李元吉感慨道:“你對你的容貌這麼自信嗎?”
金德曼沉聲道:“臣對自己的容貌不算自信,但可以請殿下一觀。”
李元吉失笑道:“說的好像是我求你給我看似的,好吧,既然你對你的容貌這麼有自信,那我就勉強看看吧。”
說着,示意金德曼可以摘面紗了。
金德曼也沒客氣,從一側摘下了面紗,一點一點的嶄露出了她的容貌。
這一套明顯是學過的,因爲有那麼一點誘惑人的味道在裏面。
待到金德曼摘去了面紗以後,一張絕美的容顏就展露在了殿內的所有人眼前。
殿內的一切宦官直接看呆了。
陪着她進來的鴻臚寺官員看的也有點癡。
她眨巴着大眼睛,挑釁似的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總算是明白了他剛纔說要金德曼毫無用處的時候,金德曼爲何會哆嗦的那麼厲害,語氣爲什麼會帶着一點幽怨。
這大概是因爲金德曼出身高貴,加上容顏絕美,從小就被人吹捧慣了,也被人追求或者覬覦慣了,所以養成了一種誰都在覬覦她美色的想法。
所以在他說出要她無用的時候,她的反應纔會那麼強烈。
李元吉仔細的打量着金德曼的容顏,他不得不承認,金德曼確實美,雖然青澀了一丟丟,可是在他見過的美人裏面絕對能排進前三。
鄭觀音在容貌上不是她的對手,估計也就在氣質上能贏她一線。
蕭氏若是再年輕了二十多歲的話,倒能跟她一教高下。
至於其他人嘛,除了在氣質和才學上能贏她外,在容貌上,真的很難贏她。
李元吉一臉狐疑的盯着金德曼問。
他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見色起意了,但一想到佔有她除了能放縱慾望外,毫無價值,又瞬間失去了興趣。
長久的執掌大唐的興趣,讓他對很多沒有挑戰性的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像是這種他能輕易得到的女人,他真的沒多少興趣。
不容易得到的,又能勾起他慾念的,才值得他放縱一次。
不過他內心深處並不希望自己放縱。
因爲他對男女之事知道的遠比大唐絕大多數人都知道的多,知道的花樣也比大唐絕大多數人知道的多,他又掌握着大唐的權柄,一旦放開了自己的慾念,並且無休止的去放縱,那對大唐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對他自己也是。
雖說他在後世接觸到的很多思想都在勸人放縱自己,可他更清楚人貴在自制。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慾念都掌控不了,輕而易舉的被慾念左右,輕而易舉的被慾念牽着鼻子走的話,那麼很容易會迷失自己,最後變成一個連自己看的都覺得陌生的東西。
他不想變成那樣。
“就這?!”
“就這?!”
“就這?!”
簡單的兩個字,不停的在金德曼耳邊迴盪,也在殿內的所有人耳邊迴盪。
金德曼也好,殿內的其他人也罷,都像是看魔鬼一樣的看着李元吉。
這麼美的一個女人,美到足以禍國殃民的女人,美到所有看見過她的男人都想據爲己有的女人,你居然如此評價?
就像是評價宮裏一個絲毫上不了檯面的宮娥一樣?!
這金德曼沒辦法接受,殿裏的其他人也沒辦法接受。
如果不是因爲見識淺薄,以及時代侷限的話,殿內的宦官們絕對不介意拿一副老花鏡給偉大的雍王殿下,讓他仔細瞧瞧,再做評價。
金德曼從生下來到現在,還沒遭受過這種‘羞辱’,一張臉漲的通紅,雙眼瞪的大大的,兇巴巴的看着李元吉。
“我還以爲你能嚇我一跳呢,結果就這?”
李元吉嫌棄的擺擺手,示意金德曼可以離開了。
金德曼更氣了,胸膛一鼓一鼓的,一副要跟人理論的樣子。
李元吉可沒心思跟金德曼理論她的美醜,出聲提醒道:“你真要想嚇我一跳的話,你可以拿一柄刀子劃破自己的臉,劃的稀巴爛的,那樣我或許會被嚇到。
好了,現在你可以下去了。”
“雍王殿下是真的覺得臣姿色平平,還是在剋制自己?”
金德曼終於忍不住了,出聲理論。
李元吉澹漠的瞥着金德曼道:“金德曼,你失禮了!”
金德曼被那澹漠的眼神看的心頭狂跳,聽到了提醒以後,意識到自己確實失禮了,趕忙垂下頭躬身一禮,然後也不用侍女攙扶了,匆匆離開了太極殿。
“殿下,臣覺得新羅王女縱然不是美若天仙,也是人間難有的絕色,您怎麼會覺得姿色平平呢?”
金德曼離開的時候,剛好被劉俊撞見,劉俊在找門口的謁者瞭解完情況以後,趕忙跑進殿內詢問,一副拉皮條的噁心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