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展顏日日陪伴在斯蒂安的身邊,再加上展母天天教斯蒂安叫姐姐,終於在一天的早上,在斯蒂安去找展顏玩去的時候,斯蒂文沒有再和展顏“啊啊啊”的叫。

    而是在看見展顏的時候,笨拙的喊了一聲,“姐姐。”

    聽見斯蒂安喊自己姐姐,展顏十分的高興,直接將斯蒂安抱了起來,“斯蒂安,真乖,再叫一聲姐姐聽聽。”

    斯蒂安十分配合的喊了一聲“姐姐”,並且在展顏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展顏十分高興,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走咯,姐姐帶你去玩咯!”

    “咯咯咯咯…”在展顏的陪伴下,斯蒂安十分的高興,本來斯蒂安就愛笑,現在在斯蒂文的家中,幾乎時時刻刻都能聽見斯蒂安的笑聲。

    展母看見斯蒂安和展顏相處的如此愉快,心裏也高興,就連心情也跟着愉快了不少,但是這種心情上的愉悅緊緊保持在展母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去看斯蒂安和展顏的時候,一旦展母切身實際的和展顏相處,兩句話不合就又吵架來了。

    雖然展顏和斯蒂安玩的十分愉快,展母的心中也放下了對展顏的一些成見,但是展顏和展母的關係並沒有實質性的緩和。

    看着樓下的展顏和斯蒂安玩的如此的開心,展母也不禁笑了。

    斯蒂文從後面摟住了展母的腰,彎腰將下巴靠在展母的肩膀上,笑着對展母說道:“你看他們姐弟兩個玩的多開心呀?”

    展母握住了斯蒂文的手,表示認同,“嗯,確實挺開心的,斯蒂安還學會叫姐姐了。”

    雖然展母不說,但是斯蒂文也知道斯蒂安是怎麼學會叫姐姐的,好幾次斯蒂文都看見了展母一直在教斯蒂安叫展顏姐姐,但是斯蒂文並沒有拆穿展母。

    看着展母心中有展顏,但是對展顏的態度並沒有轉變,斯蒂文看展顏和展母,這母女倆倆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任何的緩和,斯蒂文不由得着急,這母女倆分明心中都有對方,但就是沒有辦法好好的和對方說話。

    藉着展母心情好,斯蒂文順勢勸說展母道:“我知道你心裏面是有展顏的,看展顏和斯蒂安玩的這麼好,你心裏也高興不是?你知道的,展顏一直都期待着你能和她握手言和,也期望能得到母愛,既然你心裏面也是有展顏這個女兒的,爲什麼就不能好好對待展顏呢?就說話的態度好一點,靜下心來好好的和展顏說說話,將這麼長時間的誤會解開,這不是很好的結果嗎?”

    展母搖了搖頭,雖然展母的內心對展顏已經放下了成見,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展顏是自己和展父的結晶,只要一看見展顏,就能想起來展父,想起來那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想起來自己守活寡的日子,想起來那段時間是多麼的煎熬,展母不想再回憶。

    那可是她最好的時光,在她最好的時間裏,她被迫接受聯姻,嫁給了一個和自己沒有感情的男人,但即便如此,她也還期待着能和展父日久生情,好好過日子,但沒想到他每天早出晚歸,最長時間都好幾個月沒有回過家,不回家就算了,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要不是知道展父在實驗室,她都懷疑展父出軌了,她實在是受不了那樣的日子了。

    只要每次看見展顏,展母就能回想起來那段時間,她心裏清楚,這是展父的錯,和展顏沒有關係,在不和展顏交流的時候,展母是清醒的,但一到和展顏相處交流的時候,展母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忍不住將這種痛苦強加在展顏的身上。

    見展母搖頭,斯蒂文面向展母,將雙手放在了展母的肩膀上,接着勸說道:“你在由於什麼呢?你是擔心展顏不會原諒你嗎?你相信我,展顏不會的,她沒有一刻不希望你你能和她握手言和,哪怕是你對她好一點點,她都會知足的,你相信我,就給展顏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吧,好好對待展顏。”

    展顏也想好好對待展顏,但是她和展顏如今的情形不是一時形成的,而是經過了日積月累,才變成如今的這樣,就算是想彌補,也無力迴天了。

    面對斯蒂文的勸說,展母無能爲力,她無奈的和斯蒂文表示道:“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了,我和展顏之間已經成型了,這不是一天就變成這樣的,而是這麼些年來一點一點的積累的,所以,是改變不了這種結局的,就保持現在這樣,挺好的。”

    斯蒂文不明白,只要展母稍稍朝展顏示個好,兩個人的關係就可以立馬緩和的事情,展母就是不願意邁出這一步。

    “你就對展顏的態度好一點就好了,你們倆的關係就會逐漸緩和的,不是嗎?”斯蒂文滿臉焦急的說道。

    展母理解斯蒂文的用意,也知道斯蒂文是爲了自己好,但是即便展顏再好,也改變不了那段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頓了頓,展母深呼了一口氣,對斯蒂文說道:“斯蒂文,你應該明白的,我只要一看見展顏我就可以想起展顏的父親,我和展顏的父親是家族聯姻你是知道的,我們兩個並沒有感情,但是那個時候我還年輕,我以爲就算是家族聯姻,兩個人相處久了也可以日久生情,但是我得到的是什麼呢?得到的是一個永遠都不知道回家的男人,你說他有錢嗎?他沒有,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要忙,每天就知道在實驗室裏搞那些破試驗,家不回,電話不接,短信也看不見,真的,那段時間我就和守活寡沒有任何的區別,包括後來有了展顏,從孕檢開始到我生產,他有來過嗎?哦,有來過,生產的時候來過,陪了我一個小時都不到就又由於實驗室那邊有事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可忙的。”

    而這段話,恰巧被剛剛上樓的展顏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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