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發動靈識,也是無用。
齊白在前方,他眼神冷靜,擡手往前觸摸一番。
陣法突然有些震盪,隨即他往前一跳。
隨後轉頭看向李木他們,眼神當即愣住。
簫一緊隨其後,也跳出陣法。
“齊兄怎麼了?”簫一疑問道。
齊白指了指他的後方,簫一扭頭一看,喫驚的嚥了咽口水,心中譁然。
李木在後面,前方几人都不約而同的看着他,他滿是疑問。
轉頭看着後面。
“沒什麼啊?”後面還是一望無際的藥園。
花靈芬芳,藥草蔓延。
當他跳出陣法後,再次回頭一看。
直接目瞪口呆。
哪裏是什麼藥園,一具具腐爛的屍骨,躺在地上。
發出讓人噁心的味道。
周圍還有一些妖獸在喫他們的屍體。
之前還是鳥語花香的藥園,變成了一處偌大的墳場。
定眼一看,遠處之前劉孜的屍體,根本沒有消失,靜靜的躺在原地。
周圍幾隻黑色的烏鴉,在啃食他的屍骨。
衆人嚥了咽口水,頭上流出冷汗。
李木心中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有齊白帶他們出陣法。
怕是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對陣法一道產生濃厚的興趣。
能夠把一處怨氣沖天的埋骨之地,變成靈氣濃郁的修仙之地。
“不對。”李木隨即想到。
不可能有這麼強的陣法。
之前在裏面都是幻境,靈氣濃郁只是假象。
如果去吸收修煉的話,不會是靈氣,而是怨氣。
這裏並不是青州周國。
也就是說,之前外面進來的陣法,是一個傳送陣。
讓他們在青州周國境內,傳送到這處神祕的道府。
“藥機上人真的不是陣法師嗎?”李木再次問道。
“不是,我調查過,只是位慈祥的丹藥師。”
“他是青州聚丹閣的一位長老,名聲良好,聽說還在凡間救了很多凡人,是一位心地良好的老者。”
簫一解釋道。
他此刻心中也是滿是疑問,爲什麼一位這樣的老者,會把道場設立在墳場之中。
而且還設置陣法。
藥機上人是築基中期的一位大修,享年五百歲,在十年前老死。
也是因爲是最近的事,他的事蹟很容易查到。
鑰匙是傳承之物。
想來是打算留下自己傳承,收一位徒弟。
纔會在死之前留下六把鑰匙。
這些事,李木也是知道的,鑰匙上有藥機上人留下的話語。
只是想收一位徒弟,並有築基丹。
“藥機上人真的只活了五百歲嗎?”李木當即想確認道。
他怎麼死的,李木不是很清楚,他得到鑰匙的時間太短,只是簡單的調查了一番。
“嗯,壽命大限了。”簫一點了點頭。
這趟道府怕是不好闖了,門口就有這麼強的陣法,裏面怕是危險重重。
蕭一本以爲憑藉自己凝氣九層的修爲,來這裏很簡單。
想不到藥機上人會設置陣法。
那麼後面的路,就很有必要讓李木他們活着。
人多才能讓危險減低,試探危機的深淺。
李木覺得非常不對。
他丹藥技術很強,學識出重,知道很多能提升壽命的靈丹。
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不可能只活五百歲就老死。
反而留下鑰匙。
“鑰匙是誰給的?”
“爲什麼會給他們?”
一個個疑問在李木心中產生。
他心思謹細,哪怕是簡單的事,也要知曉所有前因後果。
李木的鑰匙是搶周文齊的。
周文齊什麼天賦他是很清楚的。
藥機上人這等修爲,怎麼可能會收這等徒弟。
還有劉孜,靈芯都是天賦不強之人。
他們爲何會有鑰匙?
門口墳場也不像是形成很久的。
有些才死亡十幾年的。
一位心地良好的人,怎麼會殺這麼多修士。
而且還故意設置陣法。
說到底這陣法是修煉怨氣的,魔修的路子。
“難道藥機上人沒死,故意留下鑰匙,引自己這些人來?”李木當即想到。
如果真是這樣,怕是自己落入了圈套。
憑藉火炎變,他自信能在凝氣九層修士面前逃脫。
也是因爲有這份自信纔會來這道府。
但萬一是圈套,築基期的大修面前,自己怕是沒有任何希望。
李木深深的吐了口氣。
還有爲什麼會引他們?
築基期想殺他們,輕而易舉,犯不着故意設置圈套。
望着前方宏偉壯觀的金鑾大殿,心中萌生了逃走的念頭。
說到底,這根本不是他凝氣四層修爲階段來闖的地方。
傳承李木沒有任何興趣,青羽門的丹藥之術,就夠他到達築基期的煉藥技術。
藥機上人的傳承,並沒有說非常誇張。
第五峯的峯主也很強。
只要自己在青羽門中,慢慢修煉,早晚有一天能學到。
來這裏只是爲了築基丹。
可築基離李木太過遙遠。
起碼幾十年後纔會需要築基丹。
犯不着闖這必死之地。
光門口的陣法,就不是他能破解的。
而且現在的表現那麼詭異悱惻。
疑問重重,神祕的齊白,簫一趙蓮兩位凝氣九層的夫妻。
個個懷着心思。
此刻五人都各自思考着。
沒進這道府,他們還非常自信。
當看着眼前一具具修士的屍體,心中不約而同的膽怯。
足足有幾百具。
還是外面躺在地上的,地下埋葬的又有多少。
透過屍體的壓力,全是些凝氣期的修士。
有些甚至有十層的。
實在是漏洞太多。
此番道府之行,像是有人故意引他們來到一樣。
回想起得到鑰匙的經過。
深吸一口涼氣,太簡單了。
除了李木是搶周文齊的外。
其餘剩下的四人,都太容易了。
“各位,你們能說說怎麼得到鑰匙的嗎?”簫一先開口。
眼前就是金鑾大殿,但都不敢進去。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貿然進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的是撿的。”靈芯回道。
“買的。”齊白說道。
“買的。”李木附和道。
簫一眉頭微皺,果然如自己所想。
“我們二人的是撿的。”趙蓮說道。
衆人驚惚,心中各自打退堂鼓。
還以爲自己運氣來了,怕是此刻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他們是被人故意引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