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足足二十幾個人,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對付得了。
沈梔沒和他廢話,拿起地上的鐵棍,便朝張虎掄了過去。
她已經記住了周曄大概身上都有哪些傷口,鐵棍死死砸在張虎相同的位置上。
“媽的!賤人!”
張虎一時不慎,肩膀捱了一下,瞬間單膝跪在了地上。
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失去理智。
“還愣着幹什麼!上啊!”
“是!”
一羣小弟們拿着砍刀拿着鐵棍,朝着沈梔砍去。
“沈姐!”
陳皮等人尖叫,想衝上去幫忙,可下一秒,一個人影飛了出來。
沈梔一腳將周曄踢了出來。
“都站在那兒好好看着!”
冰冷地聲音,似冷箭劃破長空。
空氣都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沈梔是真的怒了。
下手很重,毫不留情。
“嘶!”
後背被鐵棍狠狠砸了一下,沈梔整個人朝前撲去,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她捏着鐵棍的手泛白,血紅的眼尾上揚,夾着血絲的眸子,掃過一個個猙獰的臉。
“你們——”
“惹到我了。”
“哈哈哈哈!”
“張虎,你看這小妞多狂!不知死活!”
“把她抓起來,待會兒老子做死她!讓他在老子身下哭着求饒。”
聽着他們口中的污言穢語,沈梔眼裏掠過大片的戾氣。
身體某處封印着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
腳背把地上的鐵棍頂起來,握在手心裏。
身子猶如閃電,朝着他們掠過!
一羣人大驚,根本都沒看清楚她是怎麼移動的,肚子、腳、各種部位便捱了一下。
不過瞬息之間,便倒了一地。
張虎錯愕驚駭的看着沈梔。
這個女人怎麼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最初,她只是蠻力特別大,現在,身形步法,卻樣樣都是上乘。
專業的僱傭兵都沒她這麼好的身手!
麪館裏盡是一片慘叫聲,不過一會兒,一羣人便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死寂。
一片死寂。周曄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梔,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沈姐她……我擦!”
陳皮狠狠嚥了口唾沫,心裏排山倒海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剛纔那個大殺四方的女人,他們都不相信會是沈梔。
沈梔丟着鐵棍玩,微微蹲下身,看着腦殼破了一個大窟窿的張虎。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和你們計較了,但你們非要來找死。是牢子還沒蹲夠?”
全身疼痛的蜷縮在一起,渾身骨頭都像是被打碎了一樣。
說話都牽動着全身肌肉,疼痛不已。
張虎倒吸了口涼氣,仰頭看着蹲在他身前的沈梔,冷冷笑開。
“但咱們道上的事情,你們這羣富家子弟還管不着。挨一頓打,我認了,我是對付不了你。但周曄……咳咳!他跑不了。”
聽到後面一句話,沈梔漫不經心的態度收了起來。
一腳狠狠踩在他被砍傷的肩膀。
“沈姐,放開吧。”
周曄走上前,他受了傷,步伐有些虛。
他一直不想把陳皮和沈梔等人牽扯進來,就是因爲這個。
道上的事情,沒這麼簡單的。
這羣人一旦招惹上了,便像狗皮膏藥,怎麼也甩不掉。
就在這時,有人眼尖,看到了迎面過來的一羣人驚喜的喊出聲。
“風哥!”
“風哥!”
他們驚喜的大喊着,而周曄和陳皮等人看到走過來的那一羣人時,臉色猛地變了。
凌風是這一片的頭頭,這一片都要聽他的。
他來了,事情更加不好收場。
張虎也是大喜過望:“風哥,我們在這裏!”
他驚喜的喊完,隨後又看着沈梔,幸災樂禍和得意:“小妞,這次你死定了!”
在這羣混混心裏,凌風就是神。
凌風十歲的時候,就坐上了江城的一把交易,手段毒辣,令人膽寒。
張虎和凌風其實並沒有什麼交情,但他怎麼也算是他的人,在這兒被人打了,他一定會出手幫忙。
大步走過來的凌風臉色並不好,原本便黝黑的臉,更加像鍋底一樣黑。
誰都能看出來,他憋着火。
凌風發火,很嚴重。
周曄和陳皮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擋在了沈梔面前。
他們知道沈梔打架厲害,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這羣人,他們惹不起。
“風哥!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把我們傷成這樣的!”
張虎耀武揚威的告着狀,卻沒發現凌風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快幫我們教訓她——啊!”
張虎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凌風一腳重重踩在他的小腹上。
“閉嘴!”
衆人俱驚,這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可更讓他們震驚的還在後頭。
他們看着凌風,那個被視作神話的人,對着他面前的沈梔,彎腰,鞠躬。
九十度。
“沈姐,對不起,是我沒管好他們,讓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