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和霍雨大步走過來,恭敬的說道:“已經查清楚了,傷害沈梔小姐和南初小姐的那羣人,是受一個叫劉桂芳的女人指使的。”
見霍謹言蹙起眉頭,似乎對這個劉桂芳的名字很陌生,他又說道:“這個劉桂芳,似乎是顧子熹的姑媽。”
顧子熹被判了無期徒刑,劉氏又被沈梔整得連棺材本都快輸出去了,她怨恨她,甚至報復她,是很正常的。
但是她沒有這個能力。
沈梔說道:“劉桂芳只是一個鄉下人,來到江城,喫住都是問題,怎麼可能買兇傷人。”
“去查清楚背後的指使的人。”
“是。”
霍風霍雨匆匆離去。
許淮書依舊還站在手術室門前。
終於,手術室門打開,雲峯和一衆醫生緩緩出來。
“病人沒事了,後續好好調養就行,現在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
雲峯解下口罩,做了三個多小時的手術,渾身難掩疲倦之色。
聽到雲峯的話,許淮書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小老頭要去補覺了。”雲峯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留幾個護士好好看着,有什麼不對勁的馬上過來找我。”
“是是是!”
他身側的醫生狂點頭,他剛纔圍觀了雲峯做手術,到現在都還興奮着。
雲峯不愧是第一腦科聖手,行雲流水的絕技,他歎爲觀止,許多細節的地方,他還得回去研究研究。
醫生將雲峯帶到他的休息室去休息。
“你帶着沈小梔回去吧。”
許淮書對着霍謹言說道:“我留在這兒就行。”
“嗯,有事給我打電話。”
霍謹言沒有推脫,讓霍風留兩個可靠的人在這兒,攬着沈梔走了。
一晚上沒睡,沈梔很困,靠在霍謹言的肩膀上,都快睡着了。
他們到醫院外的時候,霍雨剛好把車開出來。
霍謹言和沈梔進入副駕駛。
車上,霍謹言看着枕在他腿上睡得香甜的沈梔,眯了眯眼。
到了沈家,沈梔還在睡覺。
霍謹言也沒叫醒她。
小半個時辰後,沈梔才悠悠轉醒。
隨後,便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
“到了呀。”
沈梔揉揉眼睛,“那我先進去啦,你也早點回去,路上小心點。”
說完,她拉開車門要下車,手卻被拉住了。
“等會。”
霍謹言從座椅下方拿出醫藥箱,從裏面取出藥和紗布。
沈梔反應過來他是要給自己換藥,便乖乖的將手放到他手心裏。
原本包紮好的紗布,有些滲血了。紗布解開,露出裏面翻出來的肉,混合着黃色的藥漬,觸目驚心。
擔心弄疼了小姑娘,霍謹言的動作非常的輕。
幫她包好之後,又繫上了一個很好看的蝴蝶結。
比護士包紮得都要好看。
“這幾天都不要碰水,免得感染傷口,藥放在你這兒,記得要按時換。”
“嗯。”
霍謹言的手放在她的頭頂,拍了拍:“回去休息吧。”
沈梔提着一大堆藥,小心推開大門。
客廳的光線有些暗,只有布藝沙發處,一盞落地燈散發着昏黃的光暈。
沈慕白盤膝坐在地毯上,頂着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旁邊放了一杯喝到一半的手磨咖啡。
“哥,你是沒睡,還是這麼早醒啊。”
沈慕白回答:“一宿沒睡。”
霍謹言提前給沈父和沈慕白打過電話,說明了南初要做手術,沈梔和他們一起在醫院的事情。
不然沈梔一夜未歸,他們定然會急死。
“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嗎?”沈梔朝他走過去,好奇的問道。
是有些棘手。
最近,許家總是對他的公司,多番打壓,搶走了他很多資源。
但沈慕白不想讓沈梔擔心,沒有說出來。
“一點小事,哥能處理。”
待沈梔走近了,沈慕白也纔看到她提着一大堆藥,還有右手手心綁着紗布。
他臉色一變:“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而已,不要緊的,霍謹言都已經幫我包紮過了。”
沈梔將手往身後縮了下。
沈慕白還是不放心:“坐下我看看。”
沈梔挨着他坐下,眼睜睜看着沈慕白將霍謹言纔給她包紮好的紗布解開。
露出翻涌的皮肉。
“都這樣了還沒事?”
沈慕白臉色陰沉。
沈梔無奈:“哎喲,真沒什麼,醫生都給我開藥了,說好好養幾天就行。”
沈慕白重新將藥上好,綁好紗布,只是他的手藝沒有霍謹言好,包成了一個大糉子。
他叮囑沈梔道:“那就好好聽醫生的話,好好養着,按時換藥。瞧瞧你的黑眼圈,趕緊上樓補覺去。”
“哦。”
沈梔應了聲,上樓休息。
她手還受着傷,不能洗澡,就用帕子擦了擦身子。
她換好睡衣出來,拿起牀上的手機,打開。
雲峯給她發了條信息。
“沈梔,怎麼樣,我今天的表現還不錯吧?”
沈梔單手打字:“湊合。”
雲峯很快回復:“對了沈梔,你和霍謹言是什麼關係啊?”
“未婚夫妻。”
雲峯炸了:“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你纔多大!霍謹言那個禽獸沒把你怎麼樣吧!”
沈梔沒搭理他的咆哮,將空調溫度調低,蓋好被子,一隻手拿着手機回覆:“半個月前,我見過雲亭。”
“那兔崽子人呢?”
提起雲亭,雲峯就一肚子火。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自小就希望雲亭能夠繼承他的衣鉢,可是雲亭偏偏喜歡服裝設計。
“國外還有個比賽,他就走了。”
雲峯一聽更生氣,來家裏,都不來見他這個當爹的?
“我要睡了。”
“哎,沈梔,我有件事還——”
沈梔說完,也不管雲峯想說什麼,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