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了,於階白站在門口,臉隱了一半在陰影中,周若是隻能看見他微微抿緊的嘴角。
過了一會兒,染上了點沙的清越嗓音道:“周先生想我怎麼做?”
周若是的聲音很低,帶着低沉而又刻意的繾綣,“過來。”
於階白走到了周若是的面前,男人擡頭看着他,面容被燈光鍍上了一層暖色。
他擡頭看向於階白,粗糙的指腹擦過了於階白的喉結,虛虛落在了毛衣上裝飾用的黑色鈕釦上。
於階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思想有點走偏。
燈下看美人這話確實不怎麼假。
系統提醒道:“003,上升了,現在是25。”
於階白興奮了:“那我還有25的造作空間啊!”
系統:!
於階白放下的雙手緩緩擡起,搭在了周若是的肩上,兩人面容幾乎就要相抵。
周若是的胳膊攬住了他的腰,看他的眼神帶着探詢,似乎好奇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系統也很緊張,連藍線都一波三折了起來。
兩人隨即陷阱了柔軟的牀鋪裏,於階白把手撐在了周若是的胸上。
嗯,質感挺不錯的。
周若是的黑髮散了些在臉上,較之他之前的模樣,顯得非常的不端莊。
於階白察覺到腰上的胳膊在收緊,他又被拉下去了一點。
周若是眉梢微動:“你觀點轉變挺快的。”
於階白撐在周若是胸上的手換了個地方,往上移了移。然後他看見在周若是的表情僵了幾分。
於階白麪無表情地補充道:“換個姿勢,有點累。”
周若是覺得自己似乎又發現了這人不一樣的一面,胳膊一用力,直接把人扣進了懷裏。
“看來是準備好了。”於階白的頭靠在周若是胸口,聽見了他的心跳。
很平穩,不像是有衝動的。
系統也播報道:“嘖,男人,24。”
於階白還沒來得及再次把自己撐起來,就被周若是反過來壓進了被子裏。
好的呢,現在不端莊的是他了。
男人垂眸看着他,於階白看懂了他眼裏的情緒。
和他逗弄獵物時有異曲同工之妙。
獵物最有趣的兩個時刻,一是反抗卻不能,二是到處亂竄自以爲已經主宰一切。
於階白偏開頭,不欲與他對視,“周先生想做什麼就快做,我明天還有事。”
周若是俯身,“好啊,如你的意。”
鎖骨上傳來刺痛,於階白動了一下,卻沒起來。
系統提醒他:“003,你還有20的造作空間。”
003回了他句閉嘴,然後花一秒確定自己下一步的造作目標。
“周先生可以快點嗎?”他的聲音冷漠,帶着一絲不易察覺地嫌惡,“我趕時間。”
他爲自己的情感表達打了一百分。
然後他聽到了周若是的輕笑聲,帶着點惡意的揶揄。那隻控住他的手下移到了他的腰側,肌肉一陣縮緊。
皮膚溫熱柔韌,周若是壞心地捏了兩下。
於階白眼睛微微瞪大,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二個敢這麼揩他油的。
周若是看見了他有點錯愕的模樣,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我喜歡你不甘心的樣子。”
於階白屈肘朝周若是的臉擊去,周若是微微後移,鬆開了對於階白的鉗制。
兩個人的方向再次一換,於階白一手按在周若是的脖子上,一手按住了他的胸。
周若是瞭然道:“原來你喜歡在上面。”
“對啊。”於階白扯住了周若是的衣領,把人微微往上提,惡劣道:“我只做上面的,周先生包我之前沒打聽過嗎?”
周若是拉長了聲調哦了一聲,“上面的,也行。”
系統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他好這口!”
於階白:“記得幫我申請精神補助。”
他鬆開了周若是,坐到牀邊開始穿鞋。周若是從牀頭摸了根菸點燃,菸草的沉鬱氣息很快蔓延在了房間裏。
於階白幾步走到了門口,轉動門把手之後。
門沒開,他又試了一次。
第三次的時候,於階白聽到了周若是帶着嘲笑的聲音,“那是智能門。”他對着於階白揚起了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平板,“聯控的,我不開,你就出不去。”
話畢,他拍了下一旁的枕頭,好心道:“別折騰了,過來睡吧。”
於階白轉頭,對着系統道:“給我開個門。”
系統顯示出loading字樣,過了三秒,loading消失。
於階白一扭門把手,門開了。
他對着周若是一笑,邁出去的步子顯得格外囂張。
周若是的笑僵了一瞬,很快又笑哼了一聲,邊抽菸邊研究起了突然失效的控制系統。
反正人會回來的。
過了十五分鐘後,於階白又出現在周若是的門口,禮貌地咚咚兩聲敲響了門。
屋裏通風系統正在工作,煙味只剩了點尾調,像是堆積的草木灰。
周若是看着他,拍了拍枕頭:“來睡覺。”
系統嘆了口氣,“出門的時候我就告訴了你,這裏離大門有四公里,還是郊區!”
於階白跟着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這麼大個別墅,竟然只有一間房有牀!”
他感嘆道:“資本家竟如此小氣。”
系統提醒他:“003,其實你可以睡沙發的。”
於階白哼了一聲,“沙發,狗都不睡。”
系統:
屁事多。
他看着自己面前這張原木色的門,神色呆滯,折騰了一天,他確實有點累。
門很快開了,坐在牀頭的人已經換了件深色的睡袍,好笑地看着他,“回來了。”
他一臉什麼都在計劃中樣子讓人非常不爽。
於階白二話不說,脫鞋上牀,自覺地睡在了自己的位置。
然後被掀開了被子,周若是幽幽看着他,薄脣吐出三個字,“去洗澡。”
於階白也是有火氣的,扯回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怎麼了?你還等着侍寢嗎?”
周若是拿腳撥了他一下,命令式道:“髒,快去。”
於階白翻了個身看向他,腦袋上炸了毛,看起來有點呆,“你不是也沒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