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王曉月再發瘋,張巖快步離開。
他只當這丫頭一時衝動,過個十天半個月,蠢蛋自己也就不在意這一茬兒。
畢竟小孩子嘛,沒定性,今天覺得這樣,明天又覺得那樣。
不用理她太多。
李馳家裏。
所有人離開後,李馳看向妻子。
王欣也看向丈夫。
讓她困擾苦惱,近乎無解的問題,就被這麼簡單幹脆的解決了。
王欣激動之餘,心底卻也有着無限的喜悅。
因爲她以後終於能跟丈夫好好的過日子了。
可旋即王欣一愣,神色忐忑起來。
丈夫……會原諒她麼?
李馳看向妻子,神色複雜。
漂亮溫柔,且對他關懷備至的王欣,讓李馳不得不愛,畢竟又有幾個中年離異的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可現在知道了妻子竟然是帶有目的在接近他。
“你、不用委屈自己。”李馳說的含糊。
但王欣卻聽懂了,因爲這是李馳在承諾可以放她離開。
王欣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上前抱住李馳。
“不,我不要走,你也別趕我走。”起初只是微微心動,但隨着相處,王欣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丈夫。
不然何至於被‘一’催促後,纔會有下一步動作。
李馳的心也在悸動,人到中年萬事休。
到了他這個歲數,被張巖聘請成爲一名技術員,李馳其實就已經有了就此終老的想法。
這也是李馳在面對河底撈的高薪挖角,也沒有絲毫心動的原因之一。
不想折騰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張總竟然幫他安排了相親,並且認識了王欣。
遇到這個女人之後,李馳覺得自己枯木般的心,好像遇到了甘霖,重新煥發了新芽。
並且品嚐到了愛情的甘美。
李馳看着懷裏的妻子,猶豫之後,伸手將妻子抱住。
“那就不走。”李馳道,他不善言辭,這句話已經是他的極限。
而王欣卻從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裏,聽出了千言萬語。
丈夫沒有計較她的欺騙,且愛着她。
這讓王欣不由破涕爲笑。
“恩,好,不走。”王欣道。
“嘖嘖~”這時,回來的王曉月看到眼前一幕,不由發出怪聲。
讓李馳王欣兩人連忙分開,頗爲尷尬。
“月月,餓了吧?媽媽去給你做飯。”王欣攏了攏耳邊頭髮道。
同時再次看了丈夫一眼,而這一眼中滿滿都是愛意。
~
河底撈總部。
少有的,公司的高層與幾個大股東齊聚一堂。
“今年的財報大家都看到了吧?”坐在主位的河底撈高層臉色嚴肅道。
“很不好。”不等其他人回答,這個高層又道。
“大家都說說,有什麼意見?”這人環視衆人道。
等老大的話說完,片刻後,一箇中年婦女起身,拿起手頭上的文件。
“公司一季度之所以會有虧損,除開物料成本的價格上漲因素之外,也有客流量減少的原因……”婦女將虧損的原因大概的總結了一番。
“這麼看我們需要新的盈利點。”另外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道。
不過他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之前他推行的事情發展受挫,讓公司確實受到了不小影響。
這些人能只圍繞着公司盈虧說事情,而沒有直接提起他的問題,已經算是給他留了面子。
“我建議重新與春秋農牧展開合作,推出精品番茄鍋底。”討論一番之後,眼鏡中年說出了一個方案。
“我同意。”
“贊成。”當即就有不少人跟着表達了支持的態度。
顯然就這個事情,他們私底下就已經知情,並且也覺得這個精品番茄鍋底確實能支撐起一個盈利點。
方臉中年聽到這話,當即臉色一黑,但最終還是把嘴邊的話嚥進了肚裏。
~
回返小張村,張巖囑咐周虎蔣鱉兩個,別把這事情亂說。
“張總您放心,這事情我們肯定不會亂說。”蔣鱉頗爲恭敬道。
看着沒有了以前那副桀驁模樣的蔣鱉,張巖有些意外。
之前蔣鱉哪怕在面對他這個老闆時,還是有點兒那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也就是張巖覺得這是周虎的兄弟,同時也是跟着周虎做事情,他纔沒有理會,沒想到現在卻轉過來了?
至於原因……
大概率是他幫王欣李馳兩夫妻解決麻煩?
想到這裏,張巖對蔣鱉的觀感也好了那麼一些。
畢竟這人到底不是那種徹底的刺頭。
“好,蔣哥,那我就替李哥謝謝你。”張巖笑道。
又簡單的聊了兩句,張巖把泥鰍找來。
泥鰍正在周虎的辦公室睡覺,聽到張巖召見,連忙用涼水洗了個臉,精神了一下後,小跑過來。
相比於蔣鱉的桀驁,泥鰍在張巖面前可是非常恭敬的。
畢竟自家老闆是真的大方,給他8千的工資!
8千啊!
“楊哥,這次的事情多虧你了。”張巖笑呵呵道。
聽到張巖的誇讚,泥鰍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輕了二兩。
“應該的,應該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泥鰍連聲道。
“回頭我跟虎哥說一聲,該給你轉正,咱們就轉正。”事情解決,張巖自然要論功行賞。
泥鰍聽到這話,臉都快笑爛了。
轉正之後,不僅有五險一金,而且他也成了春秋農牧的正式員工啊!
“是是是,謝謝張總,我以後一定認真工作努力幹活兒。”泥鰍笑的更是開心。
張巖又考慮了一下。
“行,一會兒楊哥你去財務領2萬塊錢,給提供消息那兄弟送去。”張巖道。
泥鰍有功,那位提供訊息的楊子的功勞自然也不能忽視。
“好。”泥鰍一口答應下來。
目送泥鰍離開,張巖摸了摸下巴。
這些二流子在近些年治安環境大幅改善之後,就沒了生存空間,但並非說他們就沒有一點兒用處。
畢竟一張衛生紙、一個使用過的購物袋兒,都還能繼續發揮作用。
而這次偶然得知了王欣的情況,不就是他們的功勞嘛。
不過使用這些人,卻必須有個度。
法律是必須準守的底限,不敢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