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院長接到了孫市長的電話,讓院方做好所有準備,不允許出半點馬虎,更不允許出一條人命,同時要求其他醫院的在職醫務人員隨時候命。
同時市裏也成立了臨時部門,從警務部門,檢查部門,衛生部門以及教育部門各抽調了幾個人員過來,就華夏學院師生集體中毒一事,進行詳細透徹的調查。
華夏學院同一時間也在召開緊急會議,正對這次的中毒事件,成立了臨時專家組,不過好在一切都還算正常,並沒有發現什麼重大病情。
而此時的華夏學院已經炸開鍋了,學生們議論紛紛,有些膽小的怕自己身體有問題,更是要求去醫院檢查。
主任此時已經令人將食堂所有工人員集中了起來,封鎖了食堂,等候政府的人過來檢查,另一方面還要組織在校的老師安撫留在學校的學生,再聯繫梁思琪回來來學校,幫所有學生做身體檢查。
而此時的張三丰正在自己的宿舍裏,從自己的衣袋裏將裏面的雜誌書都倒了出來,最後從帆布包最底部拿出一個用舊布包着的東西。
張三丰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布包,裏面居然有一本泛黃的書,還有一套鍼灸用的針,張三丰將針放到口袋裏,拿起那本書一目千行的翻看着。
“不可能,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張三丰一邊翻看着書,一邊嘴裏喃喃地說道,“這種毒一定有記載!”
最後張三丰翻到某一頁,終於停下手來,一雙眼睛盯着書頁裏的內容看了一會,最終嘴角露出了笑容,“果然是癔毒,和楊曉曉的症狀很像!”
張三丰合上了書,將書放到窗前的抽屜裏,這時立刻出門,只要再證明一件事,就可以知道學生中毒的原因了。
“張醫生,醫務室人手不夠,梁醫生讓我來問問你,回宿舍休息夠了沒?”
張三丰剛下宿舍樓,這時就見劉大海火急火燎的跑來,“如果休息夠了就去醫務室幫忙!”
“你去告訴梁醫生,我還沒休息夠!”張三丰衝着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從劉大海身邊跑了過去。
劉大海滿臉詫異地看着張三丰,“今天這學校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的華夏學院外面,孫雅正在門口的車裏焦急的等候着,電話也快被打爆了,都是臺裏的領導打來的,詢問採訪進行的怎麼樣了。
另外還有孩子在華夏學院讀書的叔伯輩的親戚朋友打不通學校的電話,看到孫雅的新聞,所以就給孫雅電話詢問。
孫雅這時索性將手機關掉,不接聽任何電話,這時只見醫院外一輛車接着一輛車的駛進來,沒一會功夫,醫院的大院裏已經停滿了車。
車裏形形色色的人紛紛往醫院裏衝,幾個保安根本擋不住,孫雅知道肯定是學生家長,這時拿起包裏的一個錄像機,轉頭對攝影師道,“你先回臺裏,我還有點事!”
“你不是想偷錄吧?”攝影師看孫雅藏好小型錄像機,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畢竟合不是第一次了,“不如我留下來幫你!”
“有些事他們越不想說明,裏面的名堂就越多!”孫雅一邊說着一邊換了一件休閒的外套,“我不調查清楚,怎麼都不甘心!不如這樣,你去華夏學院看看什麼情況,最好能找一個高處,把學校裏的情況都拍下來!”
“小孫,這樣做,臺長和你叔叔都會不高興的!”攝影師立刻勸孫雅道。
“百姓有權知道真相!”孫雅扔下這麼一句,立刻帶上帽子和口罩,混到了家長的人羣進了醫院。
孫雅進了醫院後,看了一眼遠處的家長和校方還有院方鬧的真兇,這時立刻閃到了另外一條走道,避開了人羣。
不想這時卻與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孫雅第一反應就是摸了一下懷裏的錄像機,見沒有撞壞後,這才擡頭看了一眼來人。
“是他?”孫雅見面前的男人居然就是剛纔在醫院門口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心中暗道一聲。
張三丰也剛趕到醫院,沒想到剛進門就和孫雅撞了一個滿懷,看了一眼孫雅,沒有認出她,立刻說了一聲抱歉後,迅速的走向一側的看護室。
孫雅見張三丰沒和自己糾纏,正是求之不得,不過見張三丰似乎也行色匆匆,好像有什麼事,這時多了一個心眼,立刻跟着張三丰而去。
這時只見屋內的張三丰正坐在一張病牀前,病牀上躺着一個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的女人。
孫雅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其中一個病患,立刻拿出錄像機,對着窗內拍攝了起來。
張三丰這時用拇指放在楊曉曉的脈搏上,簡單地給楊曉曉號了一下脈,眉頭一皺,剛纔梁思琪說楊曉曉洗胃後,病情基本穩定了。
“果然脈象是這樣!”張三丰喃喃說了一聲,這一切完全和他預料的一樣,不是簡單的食物中毒,而是癔毒。
這一切都足以說明,楊曉曉不但沒有好轉,好像還嚴重了。
現在楊曉曉體內的脈象正在相沖,如果持續這麼下去的話,就算楊曉曉救活了,也是一個半身不遂。
窗外的孫雅聽的清清楚楚,心中奇怪,這人到底在做什麼,難道他和這次的中毒事件有關?
孫雅正猶豫間,卻見張三丰這時立刻拿出其中一根銀針,另外一隻手掀開了楊曉曉身材的衣服,隨即按住楊曉曉的小腹,對着小腹上一針迅速的紮了下去。
楊曉曉這時立刻咿嚶一聲,張三丰看了一眼楊曉曉,隨即又拿出第二根針來,將楊曉曉的衣服繼續往上拉,立刻按住肋骨處,又扎進去一針。
窗外的孫雅本來見張三丰掀開楊曉曉的衣服,還以爲張三丰在耍流氓。
孫雅剛想叫張三丰住手,就見張三丰給楊曉曉扎針了,這時心中一動,喃喃道,“原來是在鍼灸?”
張三丰一連在楊曉曉的腹部紮了五針後,這才罷手,張三丰此刻又拿起楊曉曉的手腕,號了一會後,眉頭一動,“怎麼回事,難道我的手法失準了?不可能啊!”
張三丰這時滿心奇怪,這時又按着先後順序,將楊曉曉腹部的針拔出來。
孫雅在窗外看着那銀針的頭部居然都發黑了,雖然冷月如不懂醫術,也能看得出這時中毒的跡象。
張三丰取出其中一根銀針,放在鼻子間聞了一下,他自信自己深得大伯的真傳的這套針法是不可能失準的,但是楊曉曉的脈象沒有任何好轉也是事實。
所以張三丰第一時刻腦子裏就想到,如果不是針法出了問題,那就是對毒的研究還不夠深,是毒本身出了問題。
張三丰這時收好銀針,蓋好楊曉曉的衣服,出了看護室。
孫雅見張三丰走後,這時又拍了一會牀上躺着的楊曉曉,這才收好了錄像機,立刻又走進了醫院,到處張望了一番,卻沒有看到張三丰的身影。
“這人到底是誰?”孫雅這時喃喃道,“是和這次的中毒事件的關係人?還是什麼路見不平的世外高人?”
孫雅正想着,這時突見對面走來兩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兩人表情嚴肅,一路走向門診部後面的花園,其中一個嘴裏還在輕聲道,“這次問題嚴重了,洗了胃的病人病情似乎有反覆現象!”
孫雅聽在耳內,心中一動,她知道門診部後面的花園左側的那棟樓,是華夏學院的會議和專家綜合部,想着立刻跟了上去,一直跟着前面的兩個醫生進了綜合樓。
此時綜合樓的保安都被臨時調去了前面門診部維持治安了,所以順利的進了綜合部,一直上了三樓,看着那兩個醫生進了三樓的會議室。
當門打開的那一霎,孫雅看到會議室裏滿屋子的白大褂,看來正在爲此次事件召開緊急會議,孫雅心下一動,立刻走了過去。
“省城的專家組來了沒有?”孫雅剛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到會議室裏傳來院長的聲音。
“已經聯繫過了,已經派專機過來了!”另外一個聲音道,“是陳院長親自帶的隊!”
“現在情況已經不受我們掌握了!”會議室裏沉默了一會,院長又道,“醫院的情況,暫時不要對外公佈,以免擴大影響,造成羣衆不安!”
“這次的情況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像,病毒有沒有傳播性?有沒有可能根治?有沒有可能留下後遺症?我們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