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三丰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笑道,“當然是開玩笑的!”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梁思琪微怒地看着張三丰。
張三丰笑了笑,這時拿起一根較長的銀針,順勢開始工作。
“這就完了?”梁思琪不知道爲什麼,見張三丰在這個時候都能開玩笑,表面上很生氣,心裏卻也同樣是鬆了一口氣。
之前張三丰表情凝重,那種感覺讓梁思琪一度覺得這個毒很嚴重,見張三丰開玩笑後,她開始認爲張三丰是肯定有把握才能這麼輕鬆的開玩笑。
“還要等幾分鐘!”張三丰這時擦了擦手,對梁思琪道,“一會拔針也很關鍵,和扎針時是完全相反的,要從最後一根開始拔,當有一個步驟錯了,楊警官都有生命危險!”
“這麼多針!”梁思琪這時眉頭一動,臉上頓時又緊張了起來,楊曉曉身上起碼有二十來根銀針,自己已經完全記不得先後順序了,連忙問張三丰道,“你還能記得麼?”
“不知道!”張三丰搖了搖頭,這時衝着梁思琪笑道,“不過你給我一點獎勵,也許我還能記得!”
“什麼獎勵?”梁思琪這時臉色一動,立刻道,“你救人還要獎勵?”
“那是!”張三丰這時坐到楊曉曉的牀邊,看着梁思琪笑道,“哪有看病不要錢的道理?既然不給錢,那可能要其他方法獎勵一下嘛!”
“你要什麼獎勵?”梁思琪沒聲好氣地看着張三丰,實在搞不懂這個小子到底在搞什麼,越來越像楊曉曉說的無賴了。
“不如你做我媳婦,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吧!”張三丰這時衝着梁思琪笑道,“怎麼樣?很公道吧!”
“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當這是買賣麼?”梁思琪一雙眼睛瞪着張三丰道,“你就不能正經點說話?”
“你看我哪不正經了?”張三丰這時一臉正色地道,“我的人生終極目標就是找一房媳婦,給我生一堆大胖小子,再開一個小診所,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你救的是曉曉!”梁思琪見張三丰一臉憧憬的表情,這時立刻道,“不如你等她醒了,你和她商量一下,看她願意不願意給你生一堆大胖小子的!”
“她……”張三丰聞言看了一眼至今還沒屬性的楊曉曉,隨即連連搖頭,“她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找一個母老虎,回去天天五指山的招呼我!”
“那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母老虎?”梁思琪這時衝着張三丰挑着眉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脾氣可是比然然還壞的哦!”
“是麼?”張三丰這時看着梁思琪那樣,心裏還真是有些怵,連忙乾笑兩聲。
“不開玩笑了!”梁思琪這時立刻衝着張三丰厲聲道,“可以拔針了麼?”
張三丰這時笑了笑,不過他也知道梁思琪這是在和他開玩笑,估計裝很兇悍的樣子,但是不知爲何自己還就是喫她這一套。
張三丰又坐到楊曉曉面前,這時深吸了一口氣,開玩笑歸開玩笑,但是針法的確亂不得。
張三丰這時腦子裏稍微過了一下剛纔扎針的過程後,立刻就開始幫楊曉曉拔針。
很快張三丰的針都拔光了,立刻又換做後面開始拔。
“曉曉!”梁思琪這時突然見楊曉曉睜了一下惺忪無力的雙眼,看了自己一眼後又閉上了眼睛,立刻欣喜的叫了一聲。
張三丰卻不爲所動,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一樣,將楊曉曉身上所有的銀針都拔完了,把銀針放回包裹了收好後,這纔對梁思琪道,“她應該沒什麼事了,放心吧!”
“嗯!”梁思琪這時讓她躺在病牀上,這才擡頭看向張三丰,“不是說沒事了麼?怎麼還沒醒?”
“還不行,還差一個關鍵的步驟!”張三丰連連搖頭道。
“剛纔你也說關鍵的一步,現在又是關鍵的一步?”梁思琪聞言立刻道,“到底你有多少關鍵的步驟啊?”
張三丰一臉無辜地道,“我說的最後關鍵,是喂她喝一大杯白開水,越多越好,喝到她不能喝了爲止!”
“不用開什麼藥?”梁思琪詫異地看着張三丰,半信半疑的道,“就一杯白開水?”
“沒錯!”張三丰這時正色地點了點頭,“一杯白開水足夠!”
華夏醫院綜合大樓的會議室裏。
鄭成竹與陳院長等人商量了一陣病情後,還是毫無頭緒,孫雅這時又道,“既然都沒有頭緒,還是不妨聽聽我的建議!”
“你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還談什麼推薦?”陳院長道,“哪裏去那裏找他?”
“只要你們願意,我可以幫你們找到他!”孫雅立刻道,“剛纔的錄像機你們已經看過了,我覺得他應中知道病人是了什麼毒!”
“光憑他簡單的一次號脈,隨便在病人身上紮了幾針,我們難道就要把他找來麼?”年輕醫生這時道,“現在我倒是懷疑,這些病人遲遲不見好轉,是否也和他胡亂給病人施針有關!他未經院方與病人家屬同意,這樣亂給病人診斷,造成的後果誰來負責?”
“現在你們不是對這次事件毫無頭緒麼?”孫雅連忙道,“既然如此,不如集思廣益,將這個人找來,聽聽他的意見,不管他是什麼人,你們都是專家,也好當面識別嘛!要真是他在當搞的鬼,我們還可以當面揭穿不是更好?”
陳院長聞言一陣猶豫,孫雅說的一點沒錯,現在病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遲遲得不到解決,報以厚望請來的臨牀專家鄭成竹對此也是一籌莫展。
陳院長心其實還有更多的思量,病人現在都在陽湖醫院,就算是鄭成竹醫術不精,無法找到方法救活這些人,但是這些人畢竟是在華夏醫院救治的。
外面的羣衆不可能知道當的細節,他們肯定只會想,華夏醫院治死過人,而且死了很多人,這對華夏醫院的聲譽,這將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鄭院長!”陳院長這時看向鄭成竹,顯然是有些心動了,“我看他說的不錯,既然已經沒有辦法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也許這小子真有什麼辦法呢?”
鄭成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按着太陽穴。
“我看未必!剛纔那段視頻我們都看過了,雖然我們大家都是西醫,但也都是國人,對針灸其實並不陌生!”年輕醫生這時道,“不瞞諸位,其實我對針灸也有些研究,鍼灸的針法是很有講究的,每一針都要對準人體的關鍵穴位,但是我看這個年輕的針法很是稀鬆平常,光是剛纔視頻裏在病人腹部扎的幾針,沒有一針是對準穴位的!”
“他說的不錯!”一直沒有說話的鄭成竹這時點了點頭。
外人不知道的,會覺得鄭成竹有些託大,其實不然,這盧醫生雖然年紀比較大,卻是鄭成竹的得意門生之一。
“我對我們的國術也有些研究!”鄭成竹這時正色地道,“他號脈的手法的確特別,但是施針也的確有些亂彈琴,完全胡亂扎針,我認爲他還處在初學階段,更談不上什麼有可能治好病患了!”
“不過……”鄭成竹這時道,“小孫同志和陳院長說的也很對,如果這次事件是和他有關,我們是有必要找到他,說不定他還能知道毒性的源頭是出自哪裏,這無論是對我們救治病患有好處!”
“這麼說,鄭院長是同意了!”孫雅這時看着鄭成竹問道。
“不過這件毒案要真是和他有關,我相信他已經不在華夏了!”鄭成竹這時又補充了一句。
“不管如何我們先去找找看嘛!”陳院長這時立刻道,“小孫既然見過他,也向我們推薦他,我相信小孫可以找到他!”
“好吧!”鄭成竹點了點頭,對孫雅道,“那就交給你了!你立刻去找到他,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他和這件案子有關,你千萬要穩住他!”
“放心吧,陳院長!”孫雅應了一聲,立刻拿起錄像機走出會議室。
“陳院長!”孫雅走後,鄭成竹立刻又對孫院長道,“我們不能指望一個毫無來歷的黃毛小子,萬一小孫找不到那小子,或者找到了也沒有任何結果呢?”
陳院長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還沒想到怎麼回答,就聽鄭成竹這時立刻沉聲道,“這次毒事件非常的嚴重,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繼續去找關鍵的突破口,這纔是正道,不要去相信什麼奇蹟,我從醫四十多年來,從來就不相信奇蹟!任何奇蹟的背後都是有事實根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