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也不是好惹的,這個時候不怕你話狠毒,就怕你不說話呢。 就到~
衣袖一擦粉臉上的眼淚,“你瞧瞧這個樣子是來和解的嗎?是嗎?!你以爲你們就避五個豬頭值得多少錢,我來給你算算!一個豬頭多少斤,一斤算能賣多少文?我就算你一個豬頭五十斤足足的,五個二百五十斤,還算給你個二十文的頂天價錢!二五一十二二得四一共就是五千錢,也就五兩銀子!這還算是多的!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這張牀是什麼料子!上好的檀木!我們的鎮店之寶!你瞧瞧這雕花避手工這木頭,這一張牀不要說五個豬頭,五十個豬頭你也買不起!你瞅瞅啊?二十兩銀子我都不賣!你們一闖進來就砸了我們的東西,我們有因此怪罪過你們嗎?有叫你們賠償嗎?左不過覺得你們自己也是心裏委屈,哪知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們自己設下的套子我們都沒有硬下心腸讓你們賠償。可以換來的是什麼,還有你那口氣,是覺得自己太過委屈了嗎?東西太多了嗎?不也是你們自找的,我們說要一個豬頭,你們上趕着送,是想要說我們不仗義嗎?”
人羣掀起一陣波瀾,擦亮的眼睛的去看那天價的牀,看着那木頭透着隱隱的黑色新奇,那雕花更是不用說的,連見都沒有見過,難怪是鎮店之寶,砸了人家這東西,賠上五兩銀子的豬頭就在這裏想着謀害人家,黑心肝呢,難怪不敢發毒誓。
一邊又看了那小姑娘一眼,真是了不得啊,那口才伶俐不說,算起數來絲毫的不含糊的,比算盤都還要快的。難怪人家生意做得這麼大。
一邊又有人開始普及,“人家可是城裏回來的,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黑他們真是找錯了地方。打着燈籠去茅廁,不是找死是什麼?”
那邊的老婦人這個時候心裏真是百味雜陳,心裏罵那羣人真是沒有個輕重,出來鬧鬧也就行了,還真砸人家東西,偏偏還要挑那麼貴重的砸難不成的這個時候又是賠本了?五個豬頭一去不回!還落下一個不好?
果然是個見過事的,思考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抓着穀雨剛纔的話頭,“小姑娘哪裏有你說的那樣,我們自當是送東西過來賠禮來了,這好生的送點東西哪裏扯那麼遠。不過是自己想太多了,我們就覺得心裏有愧得很,就送這些東西過來,雖然賠······不起你們的東西好歹也是我們的心意,要是你們再不滿意,我們只好回去賣房子賣地,好歹也要償清自己欠下的。”說着說着竟然哭了出來,又極力忍住。
這話很是蒼白無力卻是讓他們自己找了臺階。
這賣房子賣地,多麼嚴重的事情,倒真是穀雨他們逼她一樣。
安錦軒玩味的一笑,繼續問道;“哦?那你說這豬頭是放在這裏給我們賠禮的?你們沒有不願意?”
“自然是這樣。”
“那好,東西放下,賠禮也就算是賠過了,我們以後不會再跟你們計較這件事情,哪裏用得着賣房子賣地那麼嚴重我們可不會做那樣缺德的事情這事情就算是完了,還有你們不是自己說要放十日鞭炮的?可要記清楚了不要少了哪天才好?這總不會也要到賣房子賣地的地步吧?”安錦軒竟然私自的做主起來。
這樣就生生的堵住了那邊的嘴,東西是自己說的,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愣是不能叫疼!
竟然倚老賣老起來,極力想着把穀雨跟安錦軒剛纔的一通給抹去。
陳永玉走過來笑了一聲,半軟半硬的說道;“我們鋪子該是誰做主?怕是輪不到你說什麼吧?不要說我們這鋪子,就是我們桃莊的桃子桃醬,還有我們那的脫粒機,全部都是他們做主,這一個鋪子又算得了什麼?穀雨跟錦軒聰明,我們大人就不用操心,有句話說母慈子孝嗎?這教導得好自然省心。”
“原來竟然這般厲害,人家那麼多的生意,都是實在的,. u 就到~”
“可不就是,那桃子真是不賴,比鎮上的便宜不少呢,我說這麼熟,原來竟然是他們。”
“就是,我那舅母孃家,不是乾旱的時候嗎,人家可是好,脫粒機就收一點銀子意思意思,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遭罪呢。”
“壞了人家鋪子又冤枉了人家,賠上五個豬頭,真是不虧了。”
“豈止是不虧,該做夢都笑醒!”
事情本來就這麼結束了,或許也在情理之中。那個老婦人要是還有些廉恥,要是還能夠輸得起,要是還知道一點好歹,或許就是多了一次臉面又吃了一點暗虧而已,哪知道她卻是忍不下去了。這人誣陷別人的時候總是振振有詞,輪到自己了卻受不得半絲半毫的委屈!自私得可以。
“例是我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還不是你們逼的,多少莊子裏的匠沒飯喫,你們就這麼心安理得的?難不成的我們有辦法嗎?這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是想要一點面子,以後給孫女找個婆家的,還被你們這麼駁回來!我,我我··…··”這話如此耳熟,果真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閨女。
但是主角兒說完這句話,捂着胸口,生生的厥過去了。
小河莊的那些人見此就鬧騰起來,剛纔再怎麼着也是被穀雨這邊佔了理去,反正他們也不好插話,此時卻是不一樣了,這邊的人昏過去了,似乎喫虧太大,又似乎有了道理,還顧得上那麼多的!
於是·就急衝衝的從身邊撿起石頭或者是木棍子,就這麼衝過來,“鋪子的人欺人太甚了!”
“我們小河莊又不是沒人!”
“對,咱們去把目子砸了纔是!”
人多果真是能夠壯膽的,一羣人就這麼衝了過來。
安錦軒一把抓住穀雨再一下扯到身後,自己也擋着她退了幾步·挨着李得泉他們幾個守在鋪子門口。
可是那羣人已經急紅了眼睛,哪裏顧得了那麼多的,周圍的看熱鬧而已,說話而已,避個時候見就要動起真格的來,已經有膽小怕事的人事先就跑了誰不怕誤傷呢·不跑的也已經呆在了一邊作壁上觀,犯不着爲了別人的事情傷了自己。
穀雨很是憤怒,但是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呆在安錦軒的身後·這羣人少說也有三四十個,要是真的打起來,怕是真迨不去,此時最好的法子就是回去把門關上堵住,挨着一陣子再看·但是看樣子他們不打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