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走到了白冰漓的身邊,眼神中陰狠閃過,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聞言,白冰漓秀眉一挑,黑亮的眼睛中升起幾分冷意,“是嗎?就不怕你的兄弟再一次被我們打成殘廢?”
他口中的殘廢,自然是從前被白冰漓和蒼山打廢了的劉山。
“白團長的口齒當真是伶俐的很,就是不知道實力到底怎麼樣了。”
被白冰漓的話激起了幾分怒意,語氣中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但是看着白冰漓的眼神裏依舊是不屑。
這是瞧不起她的實力嗎?
還是說自己的年齡還有性別給了他一種自己很好欺負的錯覺?
“實力如何,我自己也不好下判斷,不過——”白冰漓拉長了語調,眼眸帶笑的看着惡狼,忽地冷笑一聲,“打你,應該是綽綽有餘。”
“你——”惡狼太陽穴上的青筋瞬間暴起,牙齒緊緊的咬着,就好像恨不得咬死白冰漓一樣。
幾乎下一刻,他就要出手,但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說道,“不知道白團長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賭?
一聽到這個字,白冰漓的眼睛就亮了。
好傢伙,這一回可不是她要賭的,這是自己送上門兒來的。
“不知道惡狼團長想要賭什麼?”白冰漓挑着眉,頗有幾分興致的問道。
惡狼團長被白冰漓眼睛中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升起來的興奮給搞的莫名其妙,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和想法,凶神惡煞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猙獰,
“賭五百萬金幣,若是你們輸了,我要五百萬金幣,並且——”惡狼團長說着,眼神在白冰漓絕美的身形上下掃了一圈,“並且,我要你做我的婢女,如何?”
惡狼團長的話可以說是猥瑣又自負,聲音不大不小,但是比武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惡狼傭兵團的人在劉山的帶動下不停的起鬨,嘲諷着白冰漓和火炎傭兵團。
而另一邊的火炎傭兵團卻是所有的人都已經坐不住了。
“軍師,這惡狼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我們要告訴團長不能答應他啊,要不然團長……”
佟義直接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語氣中擔心又着急。
自從上次白冰漓將他從生死關拉回來之後,他對白冰漓的忠心是更加的強烈了幾分。
多虧了團長,他才能夠又參加這次排名賽,要不然估計就在牀上度過了。
不僅僅是佟義,剩下的所有人幾乎面色都有如被烏雲籠罩,十分難看。
蒼山此刻也是擔憂的看着白冰漓的方向,有些猶豫,因爲他要聽團長的吩咐,所以不可以輕舉妄動。
但是又忍不住擔心,五百萬金幣可以賺,砸鍋賣鐵也無不可,但是團長……
想着,蒼山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一同前來的白子書、雲飛浩還有歐陽青雲。
三個人此時的臉上也無一不是烏雲密佈,充滿了怒氣,但是……
但是這三個人的臉上沒有一個是擔心的!
蒼山知道,這幾個人,一個是團長的大哥,另外兩個是至交好友,感情是絕對不能作假的。
蒼山一瞬間心下便有了幾分瞭然,團長那樣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吧,她——是絕對不會喫虧的。
“等着吧,相信團長。”最終,蒼山對着後面的人自信滿滿的說了一句,心中對結果也是隱隱的有了幾分期待起來。
“軍師……”佟義不甘心,還是想說着什麼,但是卻被蒼山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於是只能無奈的坐下,眼睛看向團長的方向,是依舊掩飾不住的擔憂還有堅定。
心中暗暗發誓:若是真的輸了,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也必須要保護住團長。
惡狼團長的話甚至是可以稱得上侮辱,倘若此時換做隨便的另外一個女人恐怕早就已經被激怒,要麼直接出手,要不然就是被氣得面紅耳赤。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熱鬧,包括其他的傭兵團的團長,都在注視着白冰漓的動靜。
然而白冰漓卻好像置身事外一樣的,雲淡風輕,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臉上掛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笑意?
這白團長是瘋了不成?
但是實際上,白冰漓對這個賭注,並不是很滿意,於是挑着眉說道,“惡狼團長的賭注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一些啊。”
小家子氣?!
天哪,五百萬金幣啊,一個傭兵團幾乎所有的存款了吧,這居然還是小家子氣?
他們並不知道,白冰漓的三瓶丹藥就有一千萬,曾經的賭注金額更是已經過億。
而且,在韓珂的輔助經營下,白冰漓的店鋪越開越多,生意越來越大,白式產業每月的收益也差不多五百萬金幣了。
所以這些五百萬對於白冰漓來說,確實是太過小家子氣了一些。
惡狼團長一愣,壓根兒沒有想到白冰漓竟然會是這種態度,“那白團長是想要怎麼玩兒。”
“要賭,我們就賭全部。”白冰漓狡黠的說道。
“全部?”惡狼皺了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我輸了,我就永遠地退出傭兵團,我的火炎傭兵團全部交給你,包括大本營還有人。”白冰漓挑着眉,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包括火炎傭兵團的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團長竟然玩兒的這麼大。
就連臺上的三個本來興致缺缺的評委,此時也是被白冰漓的話吸引了目光。
楚九看着白冰漓纖細但是筆直的身影,眸光微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本來興致高的惡狼團長也是被白冰漓的話給驚到了,這樣大的賭注,他……
“白團長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一些。”惡狼團長皺着眉說到。
“當然不是兒戲,”說着,白冰漓打量了惡狼團長一眼,忽而故作驚訝地說道,“呀,惡狼團長莫不是不敢了?”
“誰說我不敢,我……”被白冰漓一刺激,惡狼一轉口就要答應,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