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燃團長有什麼事嗎?”回神的白冰漓不清不淡的問了一句。
“我的名字,紫宸。”紫宸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奇怪的人……”白冰漓嘟囔了一句。
幾個傭兵團的團長,大多數都是用傭兵團的名字來叫人,很少有人說真正的名字。
叫她白團長,也是因爲她才接管,這個傭兵團的名字本身跟他沒有社麼關係。
所以通常情況下,大家不會去叫真正的名字。
而剛纔,暗燃的團長竟然是直接把他的名字告訴了她?
想不明白爲什麼,也就索性不再想了,繼續跟着剛纔的小廝去了客棧。
白子書聽到紫宸這個名字,眸中閃過幾分深思,但是隨即就立刻搖了搖頭。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大概是同音不同字吧。
歐陽青雲的神情幾乎是和白子書如出一轍,隨即也跟上了步伐,不再去想。
只有雲飛浩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不管不顧的跟在了白冰漓身邊,說說笑笑的。
剩下的火炎傭兵團的衆人,都是想不明白剛纔的事情,自己家團長什麼時候還和城主的女兒兒子有了什麼恩怨了?
但是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跟着一起去了客棧。
……
城主府中。
“娘,那個小賤人簡直讓我丟盡了臉面,爹爹還幫着她,你要爲我報仇啊。”
風飄飄趴在了城主夫人朱婉的懷中,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看的朱婉一陣心疼。
兩個人的旁邊還站着一個婦人打扮的人,面色隱喻,好像已經被仇恨充滿。
袖子之中空空蕩蕩,竟然是沒有了胳膊!
“好他個風雲,竟然是敢讓你喫這樣虧,女兒不哭,娘會幫你,那個小賤人,娘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朱婉的眼睛裏閃過厲色,敢傷她的一雙兒女,真是不耐煩了!
“娘,我想把她抓回來,讓她生不如死!”風飄飄的眼睛裏被嫉妒還有不甘充斥着,眼前那道絕色的臉浮現,只讓她恨不得撕碎!
“好,都聽飄兒的。”朱婉摟着風飄飄,眼睛裏是心疼,更是陰狠。
吱呀!
突然傳了過來門被打開的聲音。
“飄兒,你在這兒,爹……今日的事,你聽爹解釋。”風雲臉上有着些許的愧疚。
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今日之舉實在是迫不得已,更何況那個白團長……
自己也不會讓她活太久的。
“沒什麼好解釋的!”
還不等風飄飄說話,直接就被朱婉給厲聲的打斷了,“風雲,你真是出息了,竟然還會偏幫着外人了!”
“今天的事情是有原因的。”風雲微微皺着眉,面色上已經有一點不悅。
然而朱婉卻直接把頭偏了過去,明顯不想再聽。
風雲面色一沉,但還是接着說道,“那個人可是火炎傭兵團現在的團長啊。”
“是團長又怎麼樣,爹爹,從前也不見你怕過火炎傭兵團,今日怎麼就這樣,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姓白的狐媚子的臉了!”
風飄飄直接從朱婉的懷裏跳了出來,指着風雲大吼道。
“我沒有胡鬧,本來就是,爹爹從來都不會打我的,今日是頭一次,就是因爲那個姓白的狐媚子!”
風飄飄的哭聲更加的大了,風雲看見她的半邊臉上仍然清晰的手掌印,怒氣不由得消了一消。
然而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注意到,那一旁的斷臂之人聽到“姓白的狐媚子”這幾個字的時候,面色瞬間陰沉。
精緻的五官變得扭曲。
“爹爹怎麼會幫着外人呢?飄兒,今天的那個白團長,你可知道,她的手下竟然是有不少於十個人的魔獸契約者啊,而且那些魔獸竟然都是五階之上!那個時候動手,喫虧的絕對是我們。”
“什麼?!”
聞言,無論是風飄飄還是朱婉,還有那個斷臂人,臉上都是一驚!
“老爺,你沒有看錯?”朱婉皺着眉,也顧不上生氣,直接換了稱呼,不敢相信地看着風雲。
風雲也是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是自己今天是真的看到了。
於是點了點頭。
朱婉的眼睛裏寫滿了震驚,那麼多的契約獸不是意味着火炎現在有多強大,而是意味着,火炎的背後,有一個極其厲害的馴獸師!
但是火炎並沒有傳出任何有關馴獸師的消息,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火炎將那馴獸師的消息保護的極好,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
而第二,就是那個新來的團長,她就是那個馴獸師。
但是年紀那樣的小,怎麼可能有那樣的馴獸本領,除非……
她的身上有什麼法寶或者修煉功法!
想到此,朱婉的眼睛裏閃過貪婪。
不管是那本領強的馴獸師,還是功法,都只能歸他們所有!
看着朱婉的臉上變幻的神色,風雲便知道她已經想通了。
“我們今天晚上就派人去客棧,將那個白團長抓回來,扔到地下室,還怕找不到答案嗎?”
說着,風雲的臉上已經掛上了詭異的笑容,貪婪的醜陋嘴臉盡顯無遺。
“可是老爺……如果這樣的話,明天的個人賽,火炎如果發現人沒有了,會不會來找我們啊。”朱婉皺着眉說道。
“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扔到地下室,不會有人發現的。”風雲笑的詭譎。
朱婉點了點頭,說的沒錯,若是關起來,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什麼。
但是立刻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那個斷臂之人,語氣中有幾分冰冷,“碧池,你剛剛聽到了什麼?”
不錯,那個斷臂的人,正是那個被雲九淵斷了胳膊,然後已經嫁作人婦的朱碧池!
“回姑母,碧池聽得一清二楚,全都記在了心裏。”
朱碧池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就好像沒有聽出朱婉語氣中的警告似的。
就在白冰漓抄了朱家之後,連帶着她在夫家也是不受待見,但是她又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本來嫁到那裏就是她的恥辱!
於是她就殺了夫家所有的人,一個活口都沒有留!
這纔來到了這裏,以侄女的名義住下,求一個安身之所是一。
而打探白冰漓的下落,報全家之仇纔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