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個偷聽的人,明顯已經超過了靈將,恐怕在靈將的中期甚至是巔峯。
而眼前這個寨主,雖然臉上帶着病弱之氣,但是他的實力自己竟然不能完全的感受準確,只覺得,應該在靈王之上。
看年紀應該不過就是二十三四吧,實力竟然如此強悍,若不是病痛折磨,恐怕更會強上幾分。
她怎麼又碰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實力這麼強的男人,不過怎麼總覺得自己好像還認識一個比他還強的呢?
腦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個銀色的身影,只有背影,但是足見驚豔絕倫。
他是誰?!
爲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記憶中?
爲什麼想到他,心就如此的……難受。
“姑娘?”南羨安看見她在發呆,叫了一聲,但是依舊沒有反應,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姑娘?!”
“怎麼了?”白冰漓一下子回過神來,猛地擡頭,發現南羨安正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南羨安說道,“你剛纔,臉色很白,有一些不對勁。”
白冰漓壓下心中的情緒,笑了笑說道,“沒事,想到了一些事情,別姑娘姑娘的,我叫白冰漓,你可以叫我冰漓。”
南羨安溫和一笑,“好,冰漓,我叫南羨安。”
說着,南羨安頓了頓,接着問道,“你不是被搶的,那爲何上來,這裏可是強盜窩啊。”畢竟不是你一個這樣的姑娘家該來的地方啊。
言外之意,其實是懷疑她有什麼企圖吧。
畢竟這樣的一個容顏姣好的姑娘,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願意去什麼土匪窩子的吧,所以……
南羨安依舊儒雅的笑着,但是眼睛中的警惕確實沒有少。
而白冰漓呢,也根本沒有指望着人傢什麼都不懷疑,要是那樣的話,那不是一個傻子嘛,那她上來這一趟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更何況,一個滿身書卷氣息的男人,能夠在這個地方生存的如此之好,能夠將這幾百號人管理的這麼恰當,能讓手底下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服。
這樣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而且,白冰漓也跟被你沒打算瞞着他。
於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來自然是有目的,不過是想做一筆交易。”
面對聰明的人,有些時候坦坦蕩蕩纔是最正確的選擇,就像現在,因爲她的直截了當,倒是讓南羨安的防備少了幾分。
南羨安挑眉,“哦?冰漓不妨說說看。”
白冰漓說道,“先讓我給你把脈如何?”
她的眼中帶着狡黠,像一隻謀算的小狐狸,南羨安幾乎是想也沒想,直接就點了點頭,“好。”
“主子不可!”那二當家的直接就衝了出來,戒備的看着白冰漓。
主子?
白冰漓微挑着眉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剛纔那一羣人應該是叫這個人二當家的吧,這個人居然叫南羨安主子?
果然是有幾分意思。
“阿容!讓開!”南羨安蹙着眉頭,嚴厲道。
“主子!”
“我讓你退下!咳咳!”因爲聲音太大,竟然是咳嗽了起來,本來白皙的臉但是在這一瞬間因爲氣血不通竟然浮上了血色。
但是氣息也是更加的虛弱了……
阿榮縱然是再不甘心,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惡狠狠的、帶着警告性的看了白冰漓一眼。
白冰漓摸摸鼻子,怎麼好像她要拐騙良家少男一樣。
咳嗽了好一陣,南羨安終於停了下來,手伸在了白冰漓面前,“白姑娘,請吧。”
白冰漓點了點頭,但是一把上脈,就擰了擰眉,時間越長,臉上的凝重之色更甚。
“走火入魔導致筋脈盡斷,後來又中了紅眠之毒,毒性已經侵入筋脈,兄臺,”白冰漓說着,擡眼看向了南羨安,“你現在的存在,真的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白冰漓就把南羨安的身體狀況瞭解的清清楚楚,不得不說,活到現在,全靠意志力驚人。
“你……”你真的能查出來病症?”阿榮手指着白冰漓,嘴巴張大不敢相信。
原本以爲只是一個小丫頭罷了,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將主子的身體狀況說的一絲一毫都不差的。
這簡直是……讓人難以相信。
聽到這話的白冰漓的臉色沉了幾分,“你可以說我有企圖,但是不能懷疑我的醫術,就你家主子這身子,大概除了我,也再也找不到人能能夠治了。”
這話說的是毫不客氣,但是這個時候的阿容卻是已經絲毫不在意了。
陪了主子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主子已經遍訪名醫煉丹師,但是都沒有效果,眼前的希望,他不想放過!
於是“撲通”一聲跪在了白冰漓的面前,“白姑娘,剛纔是我出言不遜,請您原諒,若是您能救好我們家主子,日後若姑娘有求,阿容萬死不辭!”
南羨安也有微微的驚訝,最初他以爲眼前這個女人能查出來一點也是很不錯的了,但是並沒有想到原來竟然是瞭解的如此的清楚。
如此看來——醫術到還真的是個不簡單的。
南羨安想起了白冰漓剛纔的話,問道,“不知道姑娘想要的交易條件是什麼?”
剛纔白冰漓既然說了交易,那必然是有所企圖,之所以先把脈,無非就是想讓南羨安看看她的能力。
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增加可談性嘛。
白冰漓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擡頭說道,“若我說我要整個黑風寨,你當如何?”
南羨安想也沒有想便點頭,“好,只要你能收服他們。”
“不。”白冰漓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若我能治好你的病,整個黑風寨,包括你,都是在我要的範圍內。”
少女明媚的臉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動人,一雙眼中寫滿了狡黠,偏偏的姿態又慵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