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瞬間把掌櫃的貪蟲給勾了出來,這一出手就是五萬金幣啊,眼睛都不眨一下,兜兒裏肯定還剩下更多。
現在的柳掌櫃,已經儼然是把白冰漓當成了一個冤大頭,想要狠狠的宰上一筆。
“有客人來,我們自然是來者不拒,你進去,把東西都給這位姑娘準備好,讓姑娘好好的玩上幾把。”柳掌櫃笑的“純真無害”,對着旁邊的小廝說着。
白冰漓單純一笑,就好像沒有聽出來柳掌櫃對小廝說道“暗語”一樣的。
南羨安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這個腹黑的女人,指不定又在算計什麼。
要不是早就認識她了,怕是還真的會以爲她就是這般天真爛漫的模樣呢。
“白姑娘不可啊,進去了,你身上的金幣可就全都保不住了,更何況那掌櫃……”掌聲說着,靠近了白冰漓的耳邊,“那掌櫃那樣好色,白姑娘你更加的不能進去啊。”
這麼好的姑娘,萬一要是被那個肥豬給……
白冰漓聽的哭笑不得,“張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出事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啊。”
張生一頓,好像確實是啊,白姑娘的實力好像很高的樣子,但是,“雙拳難敵四腿啊,萬一出事怎麼辦,不行,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她算是知道了,估計是自己在張家的那一段時間表現得太過簡單了,張大哥怕是真的以爲自己是一個簡單單純的小姑娘了。
白冰漓朝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南羨安的方向,“張大哥,這個人,是黑風寨的大當家的,有他在,我不會有事情的,相信我們吧。”
張生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南羨安,剛纔的出手確實是十分的駭人,可是這樣乾淨俊逸的公子竟然是一個山寨頭子?
你就說,你問誰誰能相信!
“那……我跟你一起進去。”張生堅定的看着白冰漓,大有一副你不讓我跟着你也就別進去了的樣子。
白冰漓無奈只能點頭答應了,反正對付這些爛番薯臭鳥蛋,多保護一個人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姑娘,你想怎麼玩,今兒我陪您怎麼樣?”柳掌櫃已經擺好了賭局,賊眉鼠眼的看着白冰漓。
白冰漓依舊一副‘我第一次來,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看着賭局,“柳掌櫃能不能給我講講都有什麼玩法啊,我不懂。”
柳掌櫃一樂,這果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於是樂顛兒顛兒的從骰子講到了玩法講到了規矩……
白冰漓還會時不時的插上一嘴,每一次柳掌櫃快要講完的時候,就又不得不接着講一大堆。
等到將所有的東西全部講完,竟然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太好了,終於都明白了,那我們就賭最簡單的吧,就賭猜骰子的大小!”白冰漓一拍手,‘興奮’的說道。
靠,講了這麼多最後就玩一個這麼簡單的!
柳掌櫃從唾沫橫飛講到口乾舌燥,結果最後玩兒了一個一炷香就能說明白的玩兒法?
行行行,您是拿錢的祖宗,您怎麼着都行。
柳掌櫃一聽見錢,瞬間就來了精神,“行,就玩大小,不過今天咱們要是玩,就一局下一萬金幣,如何?”
外面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一聽到柳掌櫃口中的一萬金幣全都嚇了一跳。
平常的情況下,即便是最多的時候,一局也就僅僅的一千金幣啊。
今天這是整整的翻了十番啊!
今天這姑娘豈不是太慘了。
結果所有人都以爲白冰漓會拒絕反抗的時候,竟然看見那絕美女子微微的頷了頷首!
這是答應了?!
柳掌櫃感覺就跟做夢似的,本來還以爲要好一番威逼利誘,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就這樣就答應了?
果然是個沒見過社會險惡的單純小丫頭啊。
張生更是一驚,張了張嘴想要勸說,但是想起剛纔白冰漓的話,看了一眼在另一邊一直沒有動作的南羨安,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所有人都震驚的時候,白冰漓突然加了一句。
這是反悔了嗎?
還是說反應了過來想要給自己挽回一些損失?
“什麼條件?”柳掌櫃眯起眼睛看着白冰漓,要是現在想要後悔的話,那他可就要派人回柳家喊人了。
“每多玩一局,賭注就翻一倍如何?”白冰漓像是一個不懂數字的小孩子一樣的說着。
翻一倍是什麼概念?
第一局是一萬金幣,第二局就是兩萬金幣,第三局就是四萬金幣,第四局就是八萬金幣……
數字越滾越大,到後面的數字,甚至已經是不能想象的了。
這姑娘是真的不懂啊,要是這麼玩兒下去,家當都輸光了呀!
“怎麼了掌櫃,這樣不行嗎?”白冰漓故作迷茫的看着柳掌櫃。
柳掌櫃一下子緩過了神來,滿臉的肥肉笑的全都是褶,激動的喊着,“行行行,客人有要求我們必當滿足。”
眼神中愈發的多了陰狠,斷腕之仇必報,今天必定叫你輸的傾家蕩產!
第一局開始,桌子上擺好了三個骰子,賭場的判官右手握着盅,只見手臂一揮,眼前一道殘影流過,三個骰子全部被收進了盅裏面。
緊接着就是一頓十分酷炫的搖臂時間,速度十分的快,看的人眼花繚亂,噼裏啪啦的生意聽的更是讓人頭暈目眩。
白冰漓一臉佩服的看着那個判官,像極了一個涉事甚淺的小孩子。
柳掌櫃一邊撇着白冰漓的神情,嘴角勾出詭異的弧度。
“砰!”
盅敲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落下的時候,那判官和柳掌櫃幾乎是不可察覺的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全都移開了視線。
“姑娘,你是壓大還是壓小啊。”柳掌櫃‘和藹的’看着白冰漓。
“啊?”
白冰漓像是剛剛從判官的搖盅的聲音反應過來似的,隨口說了一句,“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