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白蒼蛇還在猶豫不決,白冰漓可沒有時間跟他耗。
“我其實很好說話的。”
話音一落,白蒼蛇覺得它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誰料白冰漓又說了句,“只是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難免動粗了。”
動粗?!
聽聽,說的是人話嗎!
就她背後的那個大人,它是絕對打不過的,身爲一個聖獸,白蒼蛇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萬般無奈也只能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的對話是完全用的靈魂傳音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尤其是顧蕭,只覺得自己要被這條蛇盯得頭皮都麻了。
其他人也是不解的看着白蒼蛇,但是沒有人敢開口,廢話,萬一熱的不高興了,一口下去,容易把他們全都端了啊。
二十多米長的身子,裝下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問題吧。
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白蒼蛇緩緩地滑向了顧蕭的方向,依舊是沙啞的摩擦草地的聲音。
“你……你要幹什麼,告訴你不許傷害我女神!”天知道顧蕭嚇的腿都軟了,但還是一動不動的擋在了白冰漓的前面,眼神一瞪,頤指氣使的說道。
白蒼蛇十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還女神呢,你是不知道你女神有多牛逼,要是真的出手了,估計能嚇死你。
一衆的隨從都很是懵逼,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白蒼蛇一個閃現直接穿過了前面的所有隨從,阿青一驚,想要回身甚至都已經來不及,只聽加顧蕭一聲慘叫——
嘖嘖,簡直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啊。
“啊——”
那聲音簡直了,就好像白蒼蛇把他吞了似的。
嚇的隨從們全都衝到了它面前,準備好了殊死一搏,卻看見——
顧蕭只是被咬破了手指。
白蒼蛇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顧蕭,“跟你契約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主人,好好修煉吧,別丟我的臉。”
說完,看了一眼白冰漓的方向,一閃身就進了契約空間,直接將契約空間封閉。
它實在是不想看自己那個二貨主人。
顧蕭一臉懵逼,怔怔的看着剛纔白蒼蛇化作流光消失的地方,不敢相信地喊道,“契約了!我有契約的聖獸了!哈哈哈,我有契約的聖獸了!”
阿青也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契約啊,嚇死他了,不過——
白蒼蛇爲什麼會突然主動的認少城主爲主人呢?
阿青猛地想起了剛纔白蒼蛇妄想少城主那驚恐的眼神,難道說顧家的人身上還有什麼神祕的血脈不成?
不對——
剛纔那眼神對視的方向分明就是……白姑娘的方向!
那靜默的時間,肯定是白姑娘和那白蒼蛇在靈魂傳音。
白姑娘……究竟是什麼人?
阿青深深的望了一眼白冰漓,只見那人依舊是一臉的閒散淡然,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也不邀功,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
若說白冰漓有這個能力能讓聖獸認少城主爲主的話,爲什麼她沒有自己將這個聖獸收爲契約獸呢?
可是——有這個可能嗎?
顧蕭一臉的興奮激動,跑到了白冰漓面前,“女神女神,我契約了聖獸了哈哈哈,明天我們就啓程會古來城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哈哈哈!”
白冰漓點了點頭,“好,那明日就起程吧。”
顧蕭湊到了白冰漓面前,神祕兮兮的說道,“女神,告訴你一個祕密,我其實是古來城的少城主。”
一臉的得意揚揚,說完之後還挺直了身板,不得不說,提到古來城,他的確是驕傲的。
可是——女神臉上的表情爲什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呢?就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了一樣的。
白冰漓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跟他們坦明瞭身份,於是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額……現在演戲還來得及嗎?
“是嗎,那我們到了古來城可就多虧你照顧了。”白冰漓乾笑兩聲說道。
顧蕭一拍胸脯,“那沒問題,你們的衣食住行全都包在我身上了,女神,你是第一次去古來城嗎?我給你講一下吧,我們古來城……”
又開始了。
白冰漓一伸食指,“停停停,顧蕭,那個——你不睡覺嗎?”
顧蕭搖了搖頭,“不啊,我不困。”剛剛契約了聖獸,現在整個人興奮的很,怎麼可能睡得着呢?
白冰漓現在纔算是發現,這傢伙不僅二,還傻。
於是只能無奈地說道,“我困了,我想去睡覺行嗎?”
顧蕭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自己興奮,女神可還困着呢。
再說了,女神這個嬌貴的身子不睡覺怎麼能行呢?
“那你快去睡吧女神,我給你守夜。”說完,到時直接走到了洞外面的大樹旁,開始自己哼着小曲守夜去了。
可真是個活寶。
白冰漓笑着搖了搖頭,像他這樣的,活着倒也開心的很。
“冰漓,你今天爲什麼要幫他啊。”南羨安問道。
今天別人或許以爲白蒼蛇是看着顧蕭說話的,但是他知道,這裏面的人能夠讓白蒼蛇心甘情願認主的,能不動手就讓聖獸臣服的,大概只有冰漓了。
若是說動手的話,他或許是有可能的。
但是不動手,只有冰漓能做得到,他不知道冰漓身上到底都有什麼底牌,什麼祕密,但是她就是這樣神祕,而且強大……
他敢說,若是有一日他和冰漓成爲了對手,冰漓倘若底牌盡出,那麼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聽到南羨安的話,白冰漓到也沒怎麼意外,更何況本來也沒打算瞞着他。
“看在他戰勝了自己的份上吧,但是更多的,還是希望能早一點到古來城,早點打探消息,也能早一點休息。”
累的其實並不是這一段時間每天接連不斷的戰鬥,而是精神。
話說她的精神力已經很厲害了,若是再一次對上南陰,自己都未必是敗將,但是——現在她就是很累,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就好像精神力中有一道隱隱的屏障,但是那一道屏障馬上就要被重開,有什麼東西快要壓不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