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兄,那這麼多年,那孩子是到哪裏去了?又是怎麼回來的?”白冰漓問道。
紀陽說道,“那孩子五年之前突然之間消失,而一年前也是突然之間便回來的,就被別人放在了我們的家門口。”
聞言,白冰漓的眉頭漸漸的又皺了起來,這樣……是不是太奇怪了點啊。
“白兄,你若是有紀雲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求求你了。”紀陽看着白冰漓誠懇的說道。
“白公子云公子,柔兒先在此謝過二位了,請不管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們,爹孃實在是……實在是不能再一次的承受親子離別的痛苦了,嗚嗚嗚。”紀柔福禮說道。
白冰漓點了點頭,“好,若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
紀陽起身拱手,“多謝白兄了,白兄先在府中歇下吧,來人,帶白公子和雲公子下去休息。”
小廝進來彎腰擡手,“白公子云公子請。”
“好。”
白冰漓點頭,只是轉過去的時候,面具之下的臉儼然多了一絲冰冷。
帶他們進入了房間之後,雲九淵看着她微皺着的眉問道,“怎麼了?漓兒懷疑那兩個人有問題嗎?”
白冰漓已經摘下了面具,挑着眉看着他,“你難道就沒懷疑?你對那兩個人已經討厭到骨子裏了,不是嗎?”
白冰漓含笑看着他,這隻妖孽不管是在船上還是在紀府,都對那兩個人討厭到了極點,雖然表面上一直不動聲色,但是他的情緒卻是永遠瞞不過他。
雲九淵輕笑一聲,從背後抱住了她,“果然漓兒是最懂我的,他們兩個不僅僅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呢。”
百病冷哼一聲,“我倒是想知道,堂堂的商賈之家,爲何身上會沾染邪魔的氣息,他們和昨天那兩個人絕對脫不了干係,還有那一羣孩子……”
其實讓她最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紀雲那個孩子。
紀陽的話很明顯牽強到了極點,什麼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跟放屁一樣的。
但是若是說那一羣孩子如果是跟那兩個人有關係的話,那麼爲什麼自己的孩子也會在裏面,難不成是爲了掩人耳目?
可是也不太合理,就說自己家將孩子保護得很好不就可以了嗎?
反正這紀家的高手也是真的不少,也不是不合理的。
紀雲那小子的模樣,就連小白衍也說了和那兄妹倆是有幾分的相似的,應該不會是假的,那麼把紀雲送在了那裏……
到底是爲什麼呢?
雲九淵骨節分明的手緩緩地摸過了她綢緞絲滑的墨發,開口猶如醉酒,“漓兒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導自演?”
白冰漓一驚,“你是說那孩子也是在演戲?”
雲九淵搖了搖頭,“演的應當是那兄妹倆,而那孩子應當是不知情的,但是……親情就一定大的過利益嗎?”
親情……一定大的過利益嗎?
肯定不一定!
就像當初的柳家,還不是都爲了自己,就殺了自己的血脈親人,有些人的親情,其實就不過如此!
……
“陽兒,今天來的兩個人是什麼人?”紀家密室之中,上位坐着一個年逾六十的老者,下面站着兩個人,一陽光大氣,一清秀端莊。
正是紀陽和紀柔兩個人。
紀陽此時已經換成了一身黑衣站在下方,態度恭敬無比,想到今天的兩個人微微皺眉,“回父親,是兒子在東州和南盡之洋的交界處遇到的兩個人,此番來應當是來拜訪,但是……他卻問到了紀雲。”
“紀雲?”上位的老者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中銳利而陰沉的目光讓紀陽不敢再擡起頭,強者的威壓隱隱的釋放出來,讓他的額頭竟然都忍不住出了一層汗。
“那兩個人竟然問到了紀雲,他們怎麼會知道紀雲的?”
紀陽強忍着不適回答道,“父親,他們兩個人或者是聽到了大街上的話才問道的也說不定。”
“哦?是嗎?”紀公荀犀利的眼睛裏卻是閃過了一絲懷疑。
紀柔看清楚了他眼睛中的神色,上前一步說道,“父親,若是懷疑他們的話,莫不如柔兒就直接將他們給殺了,他們此時正在府中。”
此時的紀柔一樣的一身黑衣,臉上滿是狠辣絕決,哪裏還有在面對白冰漓的時候的一點的柔弱和傾慕。
“不必。”紀公荀擡手阻止,“先不用管,此時正處於關鍵的時期,若是被他們發現了麻煩了就不好了,畢竟也不確定那兩個人的實力,但是一定不能放出去,把他們圈在府中,明白了嗎?”
“是,兒子/女兒知道了。”
說罷,兩個人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兩個人出去之後的暗室便只剩下了紀公荀一個人,對着空氣喊了一聲,“胡烈。”
聞聲,空氣中便立刻顯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裏的情況怎麼樣了?”
“主子,又抓到了一個,現在只差最後一個了。”胡烈答道。
紀公荀卻皺起了眉頭,不滿的說道,“速度太慢了些,快一點,最後一個孩子到手,就立刻啓動大陣,不能再耽誤了。”
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件事情必須要快一點,否則……性命不保。
“是,屬下遵命!”
夜幕降臨,一座豪華的建築羣當中,其中的一個院子卻被暗中不被人看清的黑影圍得水泄不通。
白冰漓精神力微微的探了出去,冷笑一聲,“這兄妹倆可是真的看得起我們,二十個人,五個皇階初期,剩下的也全部都是靈王巔峯,這陣勢,快趕上我的海盜團的領導團隊了。”
雲九淵輕笑一聲,調侃的看着她,“也許是怕漓兒偷他們的錢也是說不定的。”
“且,錢……錢!”白冰漓的眼睛‘登’的一下亮了,對啊,紀家這麼大的商賈之家,怎麼會沒有錢呢?
肯定有不少的天材地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