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術,更是盯着那簇火花眼睛冒着無盡的貪婪。
白冰漓看着他,面具之下的眼睛竟然是總有一點迷惑人的感覺,“怎麼樣,楊大師,我的這個賭注還算可以吧。”
一句話將楊術的眼睛拉了回來,只是那其中的火熱和覬覦卻沒有少一點半點,看着白冰漓說道,“神獸之火,自然是看得上眼的,不知道你想賭什麼。”
“什麼,這竟然是神獸之火,那豈不是說明這小子身上時有一個神獸的契約!”
“神獸之火多難得啊,聖獸都鮮少見到帶有火屬性的,更何況神獸,這小子是瘋了嗎?”
就連掌櫃的也是看着她一臉的擔心,衣服想要上前去勸說的樣子,但是卻不知道她心裏是不是有別的打算,於是一時間竟然是躊躇不前。
然而白冰漓就像是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一樣的,接着說道,“我的賭法很簡單,下毒和解毒,我們有一方下毒,另一方解毒,若是解毒成功,那麼解毒的人算是勝出,若是解毒失敗了,那麼下毒的一方勝出。”
“若是你贏了的話,不僅僅這個神獸之火給你,房間我也讓給你,如果你輸了,那麼我要你身上的皇榜!”
白冰漓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不免的吸了一口涼氣,拿皇榜做賭注,還真是有生以來見過的頭一遭啊,他難道就不怕皇上怪罪?
還有啊,楊術雖然說人品並不好,但是八品煉丹師卻也是實打實的,整個西洲疆域那是一頂一的存在,他真的有把握嗎?
白冰漓只是帶着幾分挑釁看着楊術,“怎麼?楊大師想這樣久的時間,難不成是怕了?”
楊術本來還在思考,他進皇宮確實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所求,所以並不象這樣簡單的就把皇榜當成是賭注,但是此時被白冰漓一挑釁……
“有什麼不敢答應的,老夫還會怕了你不成,我下毒,你來解!”他對自己的毒很有信心,如果在做一點手腳……
神獸之火還不是手到擒來!
皇宮裏的東西他要,神獸之火,他也要!
他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那算計的眼神全部落在了那雙黑如墨玉的眸子之中,只是心中不斷地有着自己的算計。
“可是,那誰來當那被下毒和被解毒的人呢?”人羣中有人問了出來。
楊術看了一眼自己的隨從,想到他剛纔的自作主張,還有給自己丟的面子,眼神中的神色越發的深沉。
那隨從渾身一抖,他太明白這樣的眼神了,每一次他有這樣的眼神的時候,都是讓自己去殺人的時候。
“主……額咳咳……”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術強行的塞下了丹藥,丹藥入口即化,一瞬間就化成了水侵入到了身體裏面。
眨眼的時間,整個腦袋便猶如充血一般,佈滿了紅血絲,雙眼一翻,倒在地上便開始抽搐了起來,好像馬上就能夠死過去一樣的。
心中腹誹不斷,但是卻沒有人敢真正的站出來說話,畢竟誰都不願意得罪一個煉丹師,就像現在,人家隨便一個丹藥就能讓你喪命啊。
楊術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當一個人無恥到一定境界的時候,臉皮會做成鞋底子都不會被磨破的那種。
說的就是現在的楊術。
白冰漓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無視了楊術那挑釁又得意的目光,也好像是沒有看到那隨從現在臉上的猙獰模樣一樣的。
“風玉,把他給我放到那幾個椅子上去。”白冰漓指着那邊幾個椅子靠在一起的樣子說道。
風玉帶着敵意的眼睛看了一眼楊術,纔對着白冰漓拱手說道,“是,屬下遵命。”
白冰漓也走到了那隨從的旁邊,掀了掀他的眼皮,查看他的狀況,但是都是一些最簡單的動作。
楊術不屑的看了一眼,嘲諷道,“裝模做樣,一看就知道什麼都不懂。”
掌櫃的也不免有些擔心,走上前了一步,悄悄地問風玉,“這位小哥,你家主子他真的可以嗎?”
風玉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並沒有帶着多少的寒意,但是卻偏偏是生人勿近的很,看的掌櫃的遍體生寒,剛想訕訕的閉嘴,又聽見風玉來了一句,“主子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這個男子,哦不,是女子,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神祕還有能力,總是那樣的自信而且也總是能解決一切的麻煩,這一次,自然也是可以的。
白冰漓大概的檢查了一遍情況之後,便開始了驅毒,不得不說這個楊術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這個毒,的確是霸道。
霸道在藥效極強極快,他下手那樣快其實也就是爲了讓她沒有機會下手,但是真是不巧,她的紫金涅火針配上自己的驅毒手法,這個毒也是可解的,只不過耗費一點精力罷了。
隨着手上的針不斷地紮在那隨從的身上,很明顯的他的情緒逐漸的穩定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狠狠的抽搐,而是渾身的肌肉開始了放鬆,逐漸趨於平穩。
精神力順着每一針落下,就注入在了那隨從的身上,在他身上的奇經八脈遊走,再順着針的佈置和軌跡,將毒通過汗液的形式一點一點的逼出來。
那張佈滿血絲,原本密密麻麻的讓人噁心的臉,到現在也慢慢的恢復成了原型。
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隨從的身上,但是卻沒有注意到,白冰漓的後背已經漸漸被汗水沁溼,那面具之下的臉也是有幾分泛白,就連那素日櫻紅的脣,都淡了幾分顏色。
雲九淵一直在注視着白冰漓,此時看着她的樣子,眼神中早就已經泛起了寒光,他知道漓兒是不會有事的,但是他看不得她這樣難受,該死的楊術……
要不是漓兒不讓他在這裏動手,他早就已經死了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