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曾經挑釁過他的海盜團那裏有一個好下場,就單單說五皇,不就是被殺了到最後連船都給燒了嗎?
那些海盜團的皇者團長,到最後留下來的只有他和雲楓了,所以白離若是真的出手了,便不會給二叔活路了。
顯然爺爺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但是依舊選擇了答應,難道說爺爺已經對二叔失望到了那種地步了嗎?
相比較他們父子倆,風玉這個外人倒是顯得鎮定的多,於是佟輝對他背後的主子也就更加的多了幾分興趣。
風玉只是拱了拱手說道,“既如此,在下回去稟告主子,相信很快主子便會過來,請佟侯爺放心。”
說罷,便退身出了屋子,回去的一路上在不斷的四處的觀察着,卻一不小心撞到了眼前的一個人。
“哎呦,疼死我了。”那人好像也沒有注意似的,便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風玉將他扶了起來,眼神落到他的身上的時候纔看到這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乞丐。
“你沒事吧。”風玉僵硬着臉問道。
小乞丐連忙撣了撣自己的身上,卻不知那灰塵早就因爲他身上衣服的黏性而粘在了上面,搖搖頭說道,“沒事,不過你怎麼這麼着急啊,像是趕着去投胎一樣。”
語氣不免的有一些抱怨,風玉的臉色卻是依舊沒有變,“抱歉。”
說罷便要轉身離開,卻被小乞丐一把給拽了回來,風玉皺了皺眉,暗衛這麼多年,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的觸碰,於是幾乎是本能性的便甩開了手。
小乞丐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祕密。”
風玉皺着眉,但是也沒有離開,於是聽見小乞丐接着說道,“我聽說皇上和太后被妖人給控制了,十年一次的雪虎禁地啊,竟然給了那三個來歷不明的人,聽說那人不知道用什麼妖術讓太后醒了過來,後來還控制了太后和皇上,顯然這是想要對我們西洲疆域不利啊。”
風玉的眉頭越皺越深,主子讓他別那麼快回來,觀察一下大街上的人,難道就是因爲這個?
這是想要詆譭自己的主子?
“是誰告訴你的?”
風玉的語氣已經有幾分殺氣,小乞丐被嚇得渾身一抖,但還是說道,“我就是聽……聽說的啊。”
風玉沒有接話,只是精神力探進了他的衣服各處,他沒有空間戒指,所以身上有什麼一清二楚,果不其然的,被他找到了一個袋子,裏面全是金幣。
風玉直接掏出了一顆丹藥塞進了他的口中,小乞丐想要拒絕又怎麼可能有力氣抵抗風玉,想要吐出來卻發現那丹藥早已經融化在了他的口中。
“你給我……啊……”小乞丐想要問給他吃了什麼,但是說道一半卻發現根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嗓子不疼,喉嚨不疼,但是就是沒有聲音。
風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半個月之後藥效會自動解開的,不必着急,回去養着吧。”
這小乞丐的眼睛裏雖然有一些貪婪,但是卻沒有個更多邪惡的心思,顯然是不知道這些話究竟意味着什麼,放過一命也不無不可。
風玉再也沒有什麼耽擱,一路回到了皇宮,將佟家和遇到小乞丐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了白冰漓聽。
“小乞丐?妖術?”白冰漓嘴角噙着幾分笑容,“真沒想到陳華這麼快就出手了,想的還是這麼一個一石二鳥二法子。”
她用妖術控制了皇上和太后,這個罪名足以讓整個西洲疆域的正義之士過來將她殺掉。
如果那時候所謂的‘妖術’沒有解開,是不是太后和皇上也就是一直被控制的狀態?陳家再適當的站出來說一些正義之言,還怕沒有人支持他?
畢竟誰會相信一個當父親的會真的狠心殺掉自己的女兒,肯定是認爲他是在含淚的大義滅親。
君天御無後,和皇族有關係的基本就剩下陳家了,關鍵是還如此的勢力龐大,朝中的暗中支持者絕對不在少數,到時候皇位基本就是唾手可得了。
不得不說,前期不費一兵一卒便能過夠利用別人對自己下手,成可成,敗可退,這招還真是夠損的。
“主子,我們怎麼辦?那小乞丐雖然被我餵了藥,但是難保還會不會有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了,我們該怎麼辦?”風玉問道。
白冰漓自然是沒什麼可着急的,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嘍。”
她很講理的,別人送什麼,她便會還給別人什麼。
白冰漓交代完了之後,便讓風玉下去做了,然後小眼神便落到了一旁的雲九淵身上,那大眼睛不靈不靈的,和剛纔冷靜又狡黠的完全是兩個人。
大眼睛看的雲九淵心都癢癢,但是他太瞭解這個小女人了,這種眼神……準沒好事。
“你這小眼神是不是又在捉摸着怎麼算計我呢?想要我幫你可以,過來親我一下。”雲九淵挑着眉說道,幫漓兒辦事那肯定是願意的呀,但是若是能夠從中要到什麼好處的話,嘿嘿。
白冰漓也並不矯情當然也沒有客氣,對着他的薄脣便是猛的一下親了下去,親出了……聲音。
但只是蜻蜓點水一樣的便離開了,那速度,雲九淵只是愣了一下的時間便沒有抓住了。
“這麼大方啊,看來任務不簡單啊。”雲九淵說道,心中卻是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他第二天被漓兒帶了出去,看到那個院子中的東西之後,他確定自己的凌亂了,漓兒還真是……越來越壞了。
眼前的兵器什麼數不勝數,最關鍵的是還有——人。
他還真是好奇,漓兒是從哪裏弄來的這麼多的人,這最起碼也得有個五千吧,最關鍵的是等級還不低,大概都是在靈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