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種狂醫 >第十八章 換個死法
    不經不覺的焦慮中,半小時過去,然後一小時過去。

    突然,女嬰的手指動了動,然後是腳。

    戴主任反應最快,立刻打開門走進去查看,幾秒以後對着外面做手勢,勝利的手勢。

    那一剎那,嬰兒的父母緊緊擁抱在一起,女的哇哇大哭,男的也感動的熱淚滿腔。

    甚至幾個見習慣了生死,認爲自己已經麻木的手術護士也都是抑制不住的悄悄抹眼淚。

    王子陽倒沒有哭,但心裏的感動也是前所未有,那種挽救了一條生命,挽救了一個家庭的榮譽感,瞬間在腦子裏產生一個聲音:救一切自己能救的人,哪怕只剩百分之一的機會都要付出百份之二百的努力,因爲,我是醫生。

    晚上,嬰兒的父親設宴酬謝王子陽和兩位本地專家,三個護士。原本有邀請蒙天勝,他因爲臨時有事沒能參加,倒是不停給王子陽打電話,讓王子陽儘快回去寫手術記錄。王子陽也就應着,說明天早上寫,其實寫個屁,他早打算好明天一大早坐車回南港。

    飽餐了一頓,兩位專家和三個護士先行離開,嬰兒的父親結完賬和王子陽一起步出飯店,就在門口,他忽然停下來道:“子陽醫生,上次我口袋裏的紅包,其中一個是你放的吧?”

    王子陽沒有否認:“別的醫生怎麼着我管不了,但我能管自己,我的職責是救人,有紅包沒紅包都會盡最大的努力。”

    女嬰的父親突然肅然起敬:“要是天底下多幾個你這樣的醫生多好。”

    “總有一天會的。”

    “但願吧,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想自己走回去,明天回中院,你不用送我,更不要給我什麼東西作爲酬謝,那是在害我。”

    “慚愧啊,我懂你的意思了,謝謝你。我就給你個名片吧,以後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隨時來找我,無論什麼事,我都一定一定會義不容辭。”說完,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王子陽。

    拿到名片,王子陽看了一眼,光明實業有限公司總經理謝四穹,他收起來道:“謝總,就此別過了……”

    雙方握過手,分別,謝四穹上車回家,王子陽自己走路回賓館。

    張大山找了王子陽兩天,幾乎可以說用盡了辦法,很悲劇,竟然一無所獲。正惱火的教訓着手下的窩囊廢,突然間老相識周梧桐打來電話,讓他搞個人。正有氣無處發泄呢,豈能不答應?令他沒想到的是,周梧桐讓他搞的人,竟然還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心情頓時變了天。

    掛斷電話,張大山樂呵呵吩咐自己的手下,把所有人馬召集起來,他親自帶隊撲往六門縣。他們天黑前已經趕到六門縣,近五十人分成兩撥在縣醫院前後門四周守候着。整整等到晚上七點鐘纔看見王子陽和兩個醫生,三個護士,以及一個男人出來上了一輛車。他們趕緊跟過去,又飢腸轆轆在飯店門口守候了整整兩個小時,不耐煩了纔看見王子陽酒足飯飽閒悠悠走出來。

    令張大山驚喜的是,只有一個人和王子陽在一起,最後還分別了……

    機會終於來了啊!

    坐在麪包車裏的張大山一聲獰笑,對開車的手下瘦狗道:“趕緊跟上去,找個適合的地方把人弄上車。”

    瘦狗興奮地應了一聲,快手啓動車輛,遠遠跟着王子陽。

    其他人也上了各自的車跟在後面,他們一個個都特別興奮,都想趕緊弄死王子陽,然後去喫大餐。

    王子陽並沒有發現身後的危險,他抽着香菸,哼着歌往前走。來到一個公園邊上,他突然嗅到一陣濃烈的玉蘭花香,撲鼻的氣味讓他整個人心曠神怡。他四周看了幾眼,找到白玉蘭所在的位置,然而,剛打算走過去,突然後脖一陣疼痛,隨即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嘩啦一聲,王子陽被倒了一腦袋涼水,尖叫着驚醒過來。睜開眼一看,自己頭頂有兩隻大號礦泉水瓶,被兩隻紋着飛龍紋身的手端着。而自己靠坐着麪包車的輪胎,雙手被反綁在後,前面則站着好幾十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有紋身,而且長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壞人摸樣。尤其爲首戴着手指粗金項鍊的男人,齙牙大眼,笑起來陰冷之極。

    甩了甩頭髮上的水,定了定神,王子陽道:“各位大哥,鬧誤會了吧?我們可無冤無仇。”

    戴着手指粗金項鍊的男人正是張大山,聽見王子陽說的話,他一聲冷哼道:“無冤無仇?前幾天你在大排檔打了我的人忘了?你他媽的真是吃了豹子膽,竟然敢打我的人。”

    王子陽心想完了,這原來是尋仇啊,還以爲是自己遭遇了劫匪。

    但尋仇追自己到六門縣來會不會太匪夷所思了?

    思考間,王子陽道:“那件事你的人該揍,我看你是他們老大吧?我替你管教他們,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也不用現在這麼不和諧吧?”

    張大山眼裏快要冒出火光來,這小子成階下囚了還如此囂張,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他很不喜歡王子陽面對着他們幾十號人仍然穩如泰山的表現。當然他不知道王子陽只是在僞裝,實際上心裏急的不行,他可已經清楚四周的環境了,在一座破得幾乎不能行車的橋樑上,一公里範圍內沒有任何燈光,聽不見汽車聲和人聲,只有蟲叫鳥鳴,非常偏僻。

    尼瑪,在這種地方,他們把自己殺了,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兒喊冤。

    張大山道:“我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行,老子今兒就成全你。”

    “你想幹嘛?”

    “扔你下橋餵魚。”張大山向身邊的手下示意了一眼,隨即幾個人忙碌起來,在王子陽身上掛磚頭。

    王子陽心寒如在北極,這麼個綁法,被扔進河裏必死無疑,趕緊道:“等一等,你們不能這樣做。”

    張大山一聲冷哼道:“這裏我說了算,你打了我的人就這下場。”

    “我給你賠錢。”

    “你看老子很窮嗎?你的臭錢留着讓家裏人給你上香吧!”

    一計不成,王子陽換了一計道:“那你給我換個死法,我和你單挑。”

    張大山一腳踩着王子陽的心口道:“草,你算什麼東西,不看看自己的處境,你有這個資格和我單挑嗎?”

    王子陽被張大山踩着心口,呼吸逐漸困難起來,一張臉憋的通紅,但仍然極力擠出一句話來:“你難道怕輸?”

    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小瞧自己,這讓張大山感覺無比惱火,他看看自己的手下人,一個個都渴望自己答應的表現,想到自己打了十幾年架還沒怎麼輸過就想答應了。奶奶滴,就算輸,自己那麼多人,量這小子也跑不掉:“好,我答應你,讓你換個死法。”

    王子陽心裏鬆了一口氣,嘴裏趕緊道:“你先放開我,不然我無法和你打。”

    張大山一揮手,隨即兩個手下就去摘掉了王子陽身上的板磚,給他鬆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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