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種狂醫 >第二十章 怪老頭
    王子陽感覺自己做了很多夢,而且無一例外全是噩夢,尤其最後一個,夢見張欣穿着白色睡衣,而睡衣上面血跡斑斑,她一步步哭喊着向他走來:我死的很慘,幫幫我,幫幫我。王子陽被嚇醒過來,想坐起來卻發現無法辦到,右邊肋骨痛的他幾乎又要昏厥過去。

    心裏對張大山恨啊,王八蛋,老子要是能活着回去,非弄死你不可。

    伸手摸了摸,整個腰部被白色紗布纏了起來,顯得很笨重。

    再看看身處的環境,竟然是在一條小得很可憐的木船上。船停泊着,頭頂上空不到一米五的地方就是船頂,兩邊寬度也不足一米五,王子陽睡在中間,下面鋪了一牀被子。

    見鬼的是,這條船破的幾乎不能遮擋雨水了,但這牀被子的質地卻非常好,摸上去是正宗的絲綿,還是大牌子,沒個幾千塊斷然是買不來。

    更令王子陽喫驚的是,船尾方向有個白色網袋,就隨便掛在了船內板上面,裏面插着一瓶瓶酒,有洋酒、紅酒,都還是高檔貨。

    王子陽再忍痛換了個姿勢看向船頭,首先看見一個火爐,有木炭亮着,燒着一壺水。

    再隔壁有些碗筷醬料等等,看上去就是個小廚房的模樣。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

    王子陽喊了一聲,只有迴音,而沒有人應答。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不適宜亂動,王子陽還是忍痛極力挪動到左邊,透過船內板的裂縫和洞孔窺視船外的世界。

    是一個小島,看上去還算乾淨,植物特別多,長勢也很好,島上隱約能看見一間小木屋,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東西。於是王子陽又挪動到另一邊繼續窺視,這次看見的不是小島,而是清澈的水面,幾公里之外則是一座山,山上有信號接收塔,山的另一邊應該是城區。

    見鬼,自己爲何會在這種地方?

    莫非自己落水時,這艘船剛好經過,船主救了自己?

    思考了幾秒,王子陽摸摸自己的口袋,手機錢包什麼都在,錢包裏面的錢還在,手機自然早就不能用,打電話通知人來接自己那不可能。可不接,坦白說,王子陽有點兒擔心,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他覺得肯定有,否則救了以後會送他上醫院,而不是帶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無意中翻了翻被子,王子陽更擔憂的心裏發寒,這牀被子的另一面竟然全是血跡,看上去彷彿包過血人,雖然血跡已經幹固,但看鮮豔程度,應該不超過一星期。

    尼瑪,這人不是搞器官倒賣的吧?

    正想着,突然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王子陽趕緊把手機抓在手裏,必要時這也是武器。

    不到十秒鐘,只見船一陣輕微的晃動,有人上了船,彎着身子進了狹隘的船艙。這是一個近六十歲的老頭,穿人字拖,沙灘褲,黑色襯衫,頭髮鳥窩一樣亂,臉相還算好,但他的眼神很古怪。或者說眼睛古怪吧,左邊大,右邊小,還是斜的,令人看上去就對他有幾分距離感。

    他進來看見王子陽已經醒來,臉上擠出一絲比不笑更難看的笑容道:“身體狀況不錯,比我想的要快醒,練過武吧?”

    王子陽道:“練過下,這兒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兒?”

    “你豬腦子嗎?當然是我救了你,不然你爲毛在這兒?”

    “你是誰?”

    “呵呵,你可以叫我老金。”

    “你是醫生?”王子陽摸了摸包着自己整個腹部的紗布道,“包的很好,很專業,醫生的手法。”

    “你這麼問,說明你也是醫生了?”

    “是,我是外科醫生。”

    老金退出船艙,伸手在船頭掛着的布袋裏摸索了一陣,拿出一盒很精緻的茶葉,然後拿出茶杯,用燒好的水給自己泡了一杯,再點上一根菸。這煙也是在布袋裏摸出來的,很精緻的金屬煙盒,裏面整齊排列着一根根雪茄。沒錯,是雪茄,而且他的打火機是名牌。

    尼瑪,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住破船,但裏面有那麼多奢侈品。

    王子陽正打算問,老金先開了口:“抽菸不?”

    王子陽點頭:“來一根。”

    老金取了一根雪茄丟給王子陽,然後把打火機也丟了過去,王子陽點燃抽了兩口,老金道:“年輕人你很沒有禮貌知道嗎?我救了你,還給你煙抽,你連謝謝都沒說一句,莫不是你覺得我救你有什麼目的吧?”

    王子陽道:“有懷疑過。”

    “好吧,有懷疑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老金轉而道,“告訴我爲何好幾十人一起打你,你得罪了人?”

    “你看見了?”

    “白癡,我剛好經過,不然怎麼救了你,你有夠幸運的啊!”

    王子陽想想覺得也對,如果不是這怪老頭經過,自己基本上就把命交代在橋下了:“謝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算是得罪人吧,他們找我尋仇來着。”

    “聽口音他們都不是六門縣人,你這尋仇有夠遠的,你是跑來這兒被他們追上的還是撒謊?”

    “我沒撒謊。”王子陽對這怪老頭很無語,跟大媽似的八卦,“這事一言難盡,我就不說了,我想知道你爲何不送我上醫院?”

    “你現在感覺很痛?很不舒服嗎?”

    “這倒沒。”

    “這小兒科送什麼醫院,而且送你去醫院等於送你去死。”

    “那些人看見你救了我?”

    老金搖了搖腦袋:“他們覺得你掛了吧!”

    “我沒掛,掛的是他們了……”

    “這事我沒興趣,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何跑這兒來。”

    看來不說是不行,這怪老頭滿滿的求知慾,就沒見過那麼八卦的老頭。

    王子陽把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以後,老金的眼神稍微有幾分怪異,他把煙放一邊,喝了兩口茶鑽到船頭拿出釣竿上了魚餌往外面拋,弄了半天才回來繼續抽他的煙,嘴裏道:“外接手術都是教授級的老醫生纔可能,你這麼年輕的醫生跑過來外接手術,你要不醫術很高明,要不就是個騙子,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看來這怪老頭真是醫生,至少曾經是,不然不會知道這些!王子陽也沒有隱瞞他,把整體情況也說了一遍。

    老頭眼裏放光盯着王子陽:“分離連體嬰手術,你主刀?沒撒謊?”

    王子陽鬱悶道:“我沒有撒謊的必要吧?”

    “小子,有天份啊,對中醫有研究嗎?”

    “懂一些鍼灸和中草藥,也給人治療過。”

    “正好,你懂就不會覺得我要對你咋樣了……”說話間老金把煙掐滅,在腰間摸索了一下,摸出一個扁平的針包,打開,裏面插着二十多根針,又細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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