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還是那句話,既然已經敞開就一次過把問題解決掉。王子陽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說點你可能不相信的吧,不是因爲我深愛她覺得她即便給我麻煩我都很幸福,她還真沒給過我麻煩,反而一次次和我一起面對困難,一起解決問題。有很多麻煩她甚至不會告訴我,而是暗中解決,幫我鋪平道理。”
“這是一種什麼想法知道嗎?愛一個人,怎麼去愛,她懂,就是令愛的人快樂些,舒服些,哪怕自己累了。除了她我沒在誰身上感受過這些,明明自己是空白的都要把整個世界給予對方,她就是這樣。面對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我生意上的夥伴,每一個,她都做的特別好。”
“記不記得在我家喫飯你說那些話,謝安燕那種性格比較軟的人聽了都反駁你。如果換了我下面那些手下,你當着他們面說,即便我幫你,他們都會抵抗我命令知道嗎?我是他們老闆,我給他們發工資,基本上所有事他們都聽命於我,哪怕我讓他們自殺。”
“但唯獨一件事,欺負藝秋,他們不會聽令。打個比方吧,我在外面稍微和一個女的有一點點關係,他們一個個都對我很不爽。前兩天的新聞你知道,那個韓國女人那件事,他們就一個個給我白眼。我說這些,所有聽到的人可能都會想一個問題,藝秋真會收買人心。不,我實話告訴你,藝秋沒有收買過人心,沒有做任何這樣的行爲。”
“那是什麼?”何紫薇的聲音開始幹,一張臉開始露出不好的神色,說自愧不如,可能不是這樣,但肯定有了這樣的想法。
王子陽繼續道:“你覺得我有人格魅力嗎?”
“當然,而且很強,不然不會那麼多人跟着你,他們可都是高人。”
“藝秋看不出有這種氣場嗎?”
“是。”
“我也覺得,但她有的我卻沒有,就是那種無形中就讓你陷進去的比氣場更大的氣質。”
“你把她說成神仙了!”
“那我換個方式和你說,黃小淑給我的人設立了許多規矩,比如不讓亂喝酒,如果我一個手下喝了酒,並且還鬧了事,傷了人,你會怎麼處理?”
何紫薇思索着道:“既然是黃小淑設立的規矩,當然讓黃小淑處理,但我會視事情大小給些意見。”
“想知道藝秋會怎麼做嗎?”
“你說。”
“她會告訴我,讓我找黃小淑,能說就說,不能說就不要逆黃小淑的意思,不要傷害她的權威。”
想了好一陣,何紫薇才道:“有什麼分別嗎?”
“分別太大了……”王子陽拉近了椅子,“我剛說的是我的人,我的手下,不是藝秋的手下。你和黃小淑說,你去說什麼?黃小淑可以完全不給你面子,黃小淑是我的人,不是你的人,她有時候聽你的話只不過是給面子我。但其實她內心會覺得你沒有這個資格,除非你已經完全獲取了他們的尊重,讓他們從心裏敬佩你,把你當成自己老闆的很大一部分,而不是小部分。”
何紫薇臉色刷地紅了起來,她明白王子陽的意思,說她多管,當自己一回事。
王子陽又道:“她已經在我的人心裏建立起了我剛說的那些形象,但她並沒有仗着這些去指揮他們,即便是一件小事都會商討的口吻。不是她在表演,而是她內心尊重每一個人。那是手下是拿我的工資,某種程度上來說,幾乎和保姆差不多是不?爲何藝秋要這樣?那是因爲她明白如果沒有這些保姆,我已經死了好多次,是他們讓她仍然擁有我,所以她要有所感激。”
“我當時那樣說話你很生氣?”
“我不生氣,我只是覺得藝秋很委屈。”
“謝安燕和丁丁也這樣想?”
“對,她們想殺了你的心都有了,丁丁可是殺手。我還可以實話告訴你,黃小淑是殺手,小吉是殺手,丁丁和遙遙也是殺手。我剛開始和她們建立友誼的時候,她們也對我很不尊重,總是各種擠兌,各種不爽、不滿,各種和我談交易。而她們和藝秋建立關係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彷彿是藝秋身上有一種完全能駕馭她們的氣質,不自覺的順手就能來。”
“我說那樣的話她怎麼想我?”
“她說主要是我,別人怎麼說她沒關係,讓我原諒你,你能做到嗎?”
何紫薇沉默。
“這些話不想說,但有時候又覺得知道比不知道好。”
“我到底有多差?有多不自量力?”
“不能這樣說,誰都不差。我們其實都一樣,都覺得自己比別人好,很正常。但那僅僅是自己所想,除了自己,身邊還有許多人要顧及,要照顧,否則就是自私。”
“段小姐完全就不自私嗎?”
“我想找出一點來證實,但很遺憾,從沒有找出過。”
“你們吵過架嗎?”
“沒。”
“是雙方都在避免嗎?”
“是不用吵。”
“你回去,我明天早上就走……”何紫薇轉過身背對王子陽,面對玻璃窗。
王子陽一聲嘆息,希望自己說這些能在她心裏形成一個良性的東西吧,否則真的不該說。站了起來,把椅子放回遠處,王子陽在想是不是要做個最後補充?最後發現沒什麼想再說的了,留下一句,我明天早上再來,就走了出去……
王子陽走路來的醫院,回程自然亦是走路,他一個人走在前面,遙遙跟在後面。
轉了兩條街來到一條安靜的街道,忽然身後來了一輛跑車,馬達聲轟鳴,傳中的炸街車。王子陽站着看着,打算等車過去後自己再過街道對面抄小道回家。突然車子卻在身邊一個急剎,輪胎在地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剎車印,甚至冒了煙,嚇王子陽一大跳。遙遙都以爲有危險了,快速把他護在身後。
車窗打開,裏面是李歐,遙遙頓時罵道:“李歐,我想一槍打死你知不知道?”
李歐吐吐舌頭,對遙遙是了一聲師叔對不起,然後對王子陽道:“子陽哥哥你去哪兒嗎?怎麼走路?要不要我送你?”
王子陽道:“你開個平常點的車行不行?開跑車就算了,還是改得亂七八糟的跑車,貼的啥?還炸街,我砸你車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