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檸被一個耳光打得暈頭轉向,耳朵轟鳴作響,半晌反應不過來。
“慕青檸,我已經提醒過你無數次了,乖乖地離開我,還能既往不咎,誰讓你去找人傷害珊珊的?”盛以淵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讓人聽了就不寒而慄。
慕青檸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她仰頭看着一臉怒氣的盛以淵,突然笑了起來:“我去找她怎麼了,我想看看你的新一任妻子是什麼樣子,這也不可以嗎?”
盛以淵直接把她拽起來,推到牆上,眼神裏面有着危險的恨意:“你怎麼那麼賤,自己出軌被掃地出門,還好意思去找珊珊,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就饒過你。”
慕青檸卻病態一般的伸出手,語氣裏有着迷戀:“盛以淵,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兩個人是天生一對。”
就這麼一句話,盛以淵眼神裏的怒意勃發,他看着慕青檸:“你做了多少噁心事,我都容忍你了,現在,我等的人已經回來了,你趁早滾,我還能給你留點錢。”
可惜他的話好像耳旁風,慕青檸一句都沒有聽到,還是不在意地扭了扭脖子:“你喫飯了嗎,沒喫飯的話,我現在去給你做。”
迴應她的是盛以淵更深的沉默,他死死盯着慕青檸:“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這麼多年,是我看錯了你。”
“想喫什麼,我剛去買的菜。”
看她還在答非所問,盛以淵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天時間,明天之前,離開這個地方。”
盛以淵死死盯了她好一會兒,發現慕青檸已經冥頑不靈,沒再說話,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慕青檸彷彿虛脫了似的,直接癱倒在了地毯上。
她小聲地咳嗽了兩下,胸口傳來的劇痛告訴她,她的身體機能正在向她發出警報。
慕青檸卻好像沒什麼感覺,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打過去:“錢我已經打到賬上了,現在立馬行動。”
那邊應了一聲,慕青檸才掛掉了電話。
她看了看已經一片狼藉的屋子,心裏的苦澀往喉口氾濫,她再也忍受不住,衝到衛生間裏,吐了好一會兒。
又過了一個小時,慕青檸收到了一條短信:“已經把人綁到指定地點了,可以過來了。”
慕青檸收拾好了一切,最後看了一眼曾經帶給她無數歡樂和苦痛的別墅,扭過頭,上了在等着的車子。
她上車之後,再度給盛以淵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今天你打了我,我的心情很不好,就把祁珊珊帶到一個地方玩去了,你不要擔心我們兩個人的安全,玩夠了我就會帶她回來。”
說完這句話,慕青檸把手機關機,一路上什麼都沒說。
目的地是一條船,慕青檸一走進來,其他人都在朝她鞠躬或者點頭示意。
經歷了那麼多年的全職主婦生活,慕青檸的大名還沒有被這些人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