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兩個字說完，盛以淵就再也沒看慕青檸一眼。
慕青檸的手上被戴上了自制的手銬，鑰匙在盛以淵那裏，但她表情卻風輕雲淡。
兩個人一路無話，到了公司樓底下。
車門打開之後，盛以淵率先走下車，慕青檸的手藏起來，沒人看出她的異常，她也笑着走了下去。
到了總裁辦公室，慕青檸找個地方就坐了下來，絲毫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盛以淵也視她爲無物，坐在那裏處理起了文件，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看上去倒顯得比較和諧。
這種和諧，一直持續到下班。
“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咱們得回去一趟，你陪我給他過個生日，我就告訴你祁珊珊在哪裏，這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吧？”
慕青檸在坐上車之後，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盛以淵擰着眉頭看着她：“你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沒有啊，我只想讓我爸看看，我過得沒那麼差，你不要把你跟我離婚的消息告訴他，幫他把生日過完了，我也就死心了，這是一筆很好的買賣。”
慕青檸語氣還是很平淡。
盛以淵卻並不相信她的話：“你騙我了我多少次，自己有沒有數過？我不相信你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告訴我祁珊珊的消息。”
“信還是不信都由你。反正呢，你做了我想讓你做的事，咱們還能夠繼續聊下去，你要是非要把事情搞得太糟糕，那我就只好尊重你的意見。”
盛以淵咬了一下牙，表情很難看。
盛以淵扭過頭，看向慕青檸：“你到底想搞什麼？”
“不搞什麼，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慕青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養父早就死了。”
慕青檸一下子笑了出來：“看來你的記性還挺好的，對，我讓你去的地方就是墓地。今天是他的生日。”
兩個人沉默的對視了好幾眼，盛以淵沒再說話，發動了車子。
等到他們到墓地時，已經下起了濛濛細雨。
他們誰都沒有撐傘，慕青檸在那一塊墓碑前跪了下來：“爸，我來看你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沒準備什麼東西，就帶着女婿來看一下你。你不用掛念我，我在這裏活的挺好的。”
盛以淵全程站在那裏，像是一個機器人，什麼話都沒說。
“給我爸磕個頭行嗎，最少我們夫妻一場。”慕青檸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盛以淵腳步沒有挪動一下，只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他配嗎。”
慕青檸突然低下頭，緩慢地搖了一下：“好吧。你的女婿不想給你磕頭，我也沒什麼辦法。”
盛以淵站在那裏，依舊什麼話都不說。
慕青檸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回憶了很多過去的事情，這些東西在盛以淵的眼裏都是垃圾，他全程屏蔽了自己的感官，沒有聽進去一句。
“好了，掃完墓了，現在應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