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每天掃地?】
【不可能!若是這樣!我天天掃地!把帝都的地全部掃一遍!】
【誇張了,誇張了。】
…………
兩個人繼續穿行在遺蹟之中。
逐漸往深處走去。
而此刻。
遠處某座山峯上,一個身穿青衫、眼神狡黠的男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的二人。
青衫男子腰間,吊着一塊血煞盟的令牌。
【想不到,御靈宗居然有這般高手。】
男子自言自語。
忽然,他注意到另一邊的狀況。
嘴角劃過一絲險笑。
【師兄,就麻煩你了。】
【唰】一聲,男子便消失不見了。
……………
……………
【明公子,接下來去哪兒?】
【我看看,妖獸內丹有了……哦,還差萬獸鱗甲一個。】
【萬獸鱗甲?】
凌汐知道這玩意兒。
當年清靈帝還沒有隕落的時候,衆靈獸爲向清靈帝表忠心,紛紛將自己身上最堅硬的鱗片獻給他。
鳳翎仙帝再將鱗片煉製成法寶,打造出了這無比堅硬的萬獸鱗甲。清靈帝隕落之後,鱗甲就藏匿在遺蹟之中,一直沒被人發現。
不斷有高手來到遺蹟之中尋找鱗甲的下落,卻都只能無功而返。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眀伊言。
雖然眀伊言能一擊殺死天階的妖獸,但想得到這傳說中的鱗甲……恐怕是比登天還難。
突然,
前方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
聽起來像是某種妖獸。
兩人相視一眼。
隨後趕去看個究竟。
緊接着,兩人就看到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倒着一羣妖獸。
妖獸的身上,血肉模糊,鮮紅的液體流淌下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凌汐看着滿地的屍體,驚駭地問道。
【這些妖獸,全是被一刀斬殺的。】
眀伊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
這些妖獸,都不是普通的妖獸。
全部都是仙階以上的妖獸,雖然數量不多,但也足以證明斬殺之人的恐怖程度了。
看樣子,
這個修士的實力,應該不弱。
【明公子,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凌汐提議。
【也好。】
於是乎,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
【轟隆!】
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兩人轉身望去。
便看到一個披頭散髮,面目冷峻,一身血跡的男人。
他手持一柄長劍,懸空立於半空中,地上是一個大坑。
【這人誰啊?】
凌汐注意到他胸前的血蓮和血紅色的寶劍,立刻反應過來。
【這人一定就是血煞盟的真傳弟子,邪魁!】
血煞盟有一種邪門兒的靈術,名爲血噬術。
能吸取對方的修爲,把他變成自己的。
前提是,
死人。
半空中那個名叫邪魁的男子,看起來很強悍,與之前只會劫色的流氓不可相提並論。
身上的斑斑血跡,預示着他的狠辣。
空洞的眼神裏,透露着一股刺骨的殺意。
忽然,
兩個人發現,大坑裏面正躺着個人。
眀伊言定睛一看。
【這不是白品嚴嗎?他怎麼會惹到那玩意兒?】
沒錯,
大坑裏的人,正是奄奄一息的白品嚴。
天上那人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白品嚴。
他驅使手中的長劍飛速落下,直直地刺向白品嚴的心臟。
【叮~~~~】
忽然。
一把斧頭擋住了他的攻勢,使其無法寸進。
邪魁轉頭一看。
便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凌汐和眀伊言。
凌汐大驚:【明公子!你在幹什麼!】
眀伊言假裝委屈:【手速快過腦速了。】
【這樣的怪物我們惹不起啊!】
【但也不能看着同門師兄瞬間去世啊。】
邪魁看着那把斧頭,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一會兒,便朝眀伊言開口。
【閣下是何人?爲何要阻止在下殺他。】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傷他性命,你的命就留在這裏!】
邪魁注意到,這人身上只有煉氣期修爲,既然能接下自己的一招,想必實力不止於此。
冷冷地說了一聲:【那就來吧!】
話落,
邪魁便朝着對方衝去。
眀伊言一把將凌汐推開,
硬生生接下來邪魁的一擊。
二人瞬間打鬥在一起。
邪魁吸取了不少人,與其說他是修仙,倒不如說他是修魔。
就算是修魔,也至少有相當於人仙修爲的,
天魔級別。
這樣一個怪物,毫不猶豫地朝眀伊言施展出自己的殺招。
而眀伊言,只是用一些御靈宗初級基礎靈術進行防守。
令人驚訝的是,
即便如此,兩個人還是難分高下。
眼看不佔便宜,
急切想要解決對方的邪魁找了個空子,拉開距離。
【嗡!嗡!嗡!嗡!】
一陣陣巨大的嗡鳴聲從他體內傳來。
隨後,
邪魁身邊化爲漫天血霧
逐漸包裹住眀伊言和凌汐兩人。
【啊!】
凌汐驚呼。
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
【這這怎麼回事?】
邪魁就這麼消失了!
【小汐姑娘,別怕,我們這是進了他的領域。】
【原來如此…那不是更糟嗎!】
凌汐心有餘悸,驚恐地盯着周圍的一切。
領域內,
血腥味更加濃厚了。
越聚越多,越聚越厚。
漸漸地,整個空間彷彿成了一個血的海洋。
【怎麼辦?這裏是邪魁的地盤,根本出不去。】
凌汐儘量貼近眀伊言,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