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玫瑰之下 >第33章(黃桷樹)
    雖然兩人在露水情這事上一向坦蕩,饞了就做得瘋狂,但是白天時才那啥過,謝音樓聽到傅容與這麼毫無鋪墊地直白邀請她,有點兒慢半拍了。

    直到身子被他結實修長的手臂抱起,要離地時,回過神來說:“我的相冊……”

    傅容與卻置若罔聞將她壓到了雪白被子裏,因爲穿的是裙子,這舉動,使得裙襬跟着被撩起些,露着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還企圖想下去。

    剛沾地,細白的腳踝就被男人修長手指扣住,摁在了牀單之上。

    ……

    傅容與低頭貼着她凌亂着髮絲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呼吸出的氣息熱烘烘着,是沿着柔和輪廓到耳垂,又一路地滑向脖側的瓷肌上。

    室內的暖橘色燈光暗得厲害,就跟被什麼遮擋住似的,謝音樓被晃着眼,本能地去抱他,隔着襯衫薄薄的面料,指尖摸到的都是汗。

    她微仰起頭,柔軟紅脣不經意間擦過他嘴脣喃喃出聲:“出了這麼多汗,傅總……你不會是不知節制虛了吧。”

    傅容與琥珀色的眸子危險眯了幾度,先扣住她雪白的手腕,去將旁邊枕頭下的小方盒拽出來,神情兇狠似的,將裏面僅剩的一個給撕開。

    塑料撕拉聲響就在耳邊響起,這讓謝音樓察覺到他是動真格了,想要沒骨氣躲開,脣齒間含糊不清地說:“跟你說笑呢,傅容與,你別。”

    她的一絲氣音都沒了,是傅容與強勢地吻了下來。

    謝音樓捲翹纖長的眼睫閉上,格外緊張的厲害,臉蛋和脣都是燙的。

    和他接吻,倒不是說排斥,而是沒有豐富經驗,不知該怎麼去迴應,跟精緻木偶似的聽着他指揮:“別咬牙。”

    下一秒,謝音樓就鬆了脣齒,聽到他低笑道:“還沒學會接吻嗎?”

    謝音樓被笑得耳朵紅,指尖揪着眼前敞開的襯衫鈕釦:“不如傅總技術好。”

    “我可以教你。”

    傅容與會灼人的薄脣移到了她耳廓:“不收學費。”

    謝音樓纔不要他教,自學一派的胡亂親着,後來不知怎麼就開始暴露本性似的,將他的修長鎖骨和喉結都印上帶血絲的齒痕,還有道道指甲印。

    最嚴重的,莫過於傅容與腕骨處的梵文刺青了。

    他全程都不帶吭聲,手掌流連忘返在她後頸曲線往下滑時,總覺得她脆弱易碎,偏重一分力道都捨不得,掐到哪兒,都覺得像水似的柔軟。

    這通折騰下來,外面的天色是徹底黑了,樓下不知誰在鬧,猛地聽見什麼砸地上了。

    謝音樓黑髮纏繞着雪白手臂,側身靠着他胸膛問:“你上樓時,是拿什麼藉口跟那羣祕書應付的?”

    “藉口?”

    “……不然大家肯定猜到我們在樓上這麼久是做壞事了啊。”

    謝音樓手心撐着牀單起來,藉着外面路燈的光,仔細去看男人俊美的臉龐神色,又問出一句:“你就什麼都沒說,上樓來了?”

    比起她還遮遮掩掩的,傅容與顯然是把遮羞布都給掀了,薄脣扯動道:“有什麼好說?”

    謝音樓內心絕望,扯過旁邊的雪白靠枕捂着臉,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傅容與!你信不信邢荔絕對能幹出在樓下聚衆賭你時長多久?”

    就跟應景似的,外面真的響起高跟鞋腳步聲,緊接着邢荔在小聲問:“傅總,小傅總逼我上來問你,要給你和謝小姐留飯嗎?”

    “……”

    室內安靜,外面邢荔再三強調:“是小傅總擔心你胃,不關我事。”

    像傅容與這種日夜顛倒的工作狂,胃是最容易出事的。

    以前傅容徊就在這方面盯得緊,何況如今在別墅裏,在眼皮子底下。

    謝音樓無聲推了傅容與結實線條的肩膀,讓他去應對,隨即起身下牀,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裙子穿回去,順帶也將那本相冊拿起。

    她翻了一頁,是滿月照。

    “不是這本。”謝音樓將手上的相冊放在旁邊,轉身去拿另一本薔薇相冊,眼角餘光看到傅容與如同冰冷雕塑般坐在牀沿,修長的手拿着襯衫沒穿,眸色凝視着她纖薄的背影。

    不知爲何他鴉羽般的長睫下眼神,情緒複雜,像是藏着旋渦要把人捲進去。

    謝音樓不是很喜歡被這樣盯着看,幾秒沉寂過後,走過去親他:“你眼神好怨啊,這樣盯着我就跟要吞人一樣,傅總,我們沒有私人恩怨吧?”

    頃刻間,傅容與就恢復往日淡薄,配合地仰起頭讓她好親些:“謝小姐欠了我很多情債,要算是私人恩怨裏,也行。”

    謝音樓咬着他完美線條的下顎,喫喫的笑:“胡說八道。”

    溫存了會,她催着傅容與去洗澡換身衣服,又繼續撿起相冊,盤腿坐在地毯上看。

    傅容與走進浴室時,側目,又看向她身影半秒。

    燈光照得臥室通亮,在男人洗澡這個空隙時間裏,謝音樓將三本相冊都仔仔細細翻了個遍,回憶着每張照片拍攝的故事和時間。

    直到第三本最尾那幾頁,發現戛然而止似的,沒了。

    她白皙指尖輕輕撫着,從出生到十八歲之前,每一年都在,又總覺得缺了什麼。

    謝音樓沒從童年照裏找回缺失的記憶,心情略有些浮躁,以至於傅容與洗好出來後,便看見她板着漂亮的臉蛋,找茬似的將用完的一團紙巾扔垃圾桶裏,對他控訴意味很強:“這些紙巾團把我牀單弄髒了。”

    謝忱岸神色不言不笑,伸手輕拂去上面的塵埃。

    謝音樓還未回話,便聽見她又落下一句:“謝小姐,他真是喜歡你的不得了。”

    邢荔湊過來些,豔紅的脣勾起說:“炮友做到傅總這份上,感人吧?”

    旁邊,穿白裙的女孩小手親暱抱着他胳膊,幾縷烏黑細發映着日光,臉蛋小,對着鏡頭可愛眨眼,捲翹的睫毛下那裏有粒紅痣。

    前兩期,都是餘鶯來通知她錄製節目時間。

    “酒局上碰到的。”

    謝音樓也笑,像是很認同她的話。

    當初所猜到的,以爲這個特邀嘉賓名額,是傅容與隨手指定給她的。

    我永遠記得

    謝音樓擡起眼眸看到他眼底得意的笑痕,眉間蹙着說:“你笑吧,哪天我要戀上別的香,分分鐘鍾把你這條魚殺了……”

    謝音樓放下杯,輕聲說:“隨便看看。”

    ……

    “那陳儒東現在是越發看人下菜碟,之前請他來傅氏喝茶時,還沒這麼老油條。”邢荔來廚房倒水喝,聽見謝音樓在接電話,就順耳聽了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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