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玫瑰之下 >第104章(改口費)
    持續一個月的新聞頭版都是通報婚訊的事,謝音樓也將那枚婚戒戴到了無名指上,她養成了每天都會買一份早報看的習慣。

    因爲微博那句熱評:薔薇盛放,人間浪漫。

    媒體直接搬運到了報紙上,還附帶傅容與的鎖骨刺青圖,標題很醒目:傅氏掌權人爲愛刺薔薇,新娘爲謝家神祕避世小觀音。

    傅容與身爲泗城商界炙手可熱的新貴,外界本就對他十分關注,奈何他很少會在記者採訪時透露私生活,如今屠版婚訊,連同將暗戀多年的白月光正式公佈於衆。

    所有人都很好奇這段青梅竹馬的感情經歷,在媒體邀請到一位知情人士的爆料下,才得知了詳細版本。

    謝音樓自幼師承顏逢卿門下,和傅容與在顏家老宅一起學藝,後來兩人過於般配,被老師親自出面定下了婚約。

    這也就爲什麼姜奈會有一張兩人在黃桷樹下的合影。

    那時站在謝音樓身邊的傅容與穿着校服,還是個意氣風發的清雋少年模樣。

    很快有網友就發現:「我錯了,之前還懷疑兩人是家族聯姻,原來是顏老定下的婚,難怪去年顏家葬禮上擡棺的十八人,傅容與有資格站在前排。」

    「我的天,整整十年婚約終於修成正果,傅容與好專情啊!」

    「無法想象他是有多喜歡謝音樓啊,爲她做的事都細數不過來了,剛看某貼爆料個新鮮的,傅容與一直被傳言有收集古籍和玉鐲的習慣,是因爲謝音樓喜歡。」

    「老婆的愛好就是我的愛好哈哈哈哈。」

    「傅容與的一生都被謝音樓給定了啊,年少時有婚約,梵文刺青,玫瑰情書,觀音禪寺的長明燈,古籍玉鐲,每樣都離不開她的影子,現在結婚還加了個鎖骨薔薇……這對神仙愛情我能瘋狂磕一輩子!」

    「謝音樓可是謝家避世的掌上明珠啊,傅容與要沒點真情在身上,早就被謝家幾個男人弄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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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飆車招搖過市上過新聞晚報那個?」

    「是他是他,叫謝忱時,名字怪好聽的,人也好帥啊,最近又開着定製版的上千萬跑車招搖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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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友們會發現謝忱時飆車的原因很簡單,他喜歡去泗城繁華街頭玩速度與激情,更引人矚目的是一週換一輛,那簡直是大把鈔票堆起來的囂張。

    車速過快,記者蹲點也只能抓拍到一張略模糊的側影,在照片裏,謝忱時身姿慵懶坐在駕駛座,胸膛裹着真絲黑色襯衫,領帶卻鬆垮而下,頸後的碎髮在璀璨燈光下泛着幾分野性。

    這種厭世公子哥,一看就是偏多情那款的。

    指不定整日混跡在野模網紅堆裏,感情史的爛賬一大堆。

    誰知網友們想扒他黑料,折騰了半天一個毛都沒扒到,也沒有什麼前女友來爆料。

    於是,就有人道出了真相:「他是女神姜奈的小兒子啊,怎麼可能玩野模,而且謝家的家規甚嚴,他頭上有人管着。」

    「最近謝家主是不是沒空管他啊,這飆車顏色換的,紅橙黃綠青藍紫都給他玩明白了。」

    謝忱時招搖過市行爲再次上新聞晚報時,正被邢荔買了份,拿到病房裏讀給傅容徊聽,嫣紅的脣含嬌帶媚吐字:“他這聲姐夫可喊得一點也不虧本,現在傅總的車庫,都成他的私人車庫了。”

    那幾輛被她惦記已久的跑車,都讓謝忱時收入囊中。

    狐狸眼饞的,別說是喊姐夫了,喊金主爸爸她都願意。

    傅容徊琥珀珠似的眼睛空洞地轉向她,浮出笑:“這是哥給他的改口費。”

    謝忱時願意改口,意味着是真正接納了傅容與成爲謝家的一份子,對於傅容徊而言,是個天大的好事,瘦削的長指摸索到枕頭下的報紙,心是安定的。

    邢荔看他把報紙寶貝的,隨即起身去關窗時又聊起:“隔壁那間房怎麼空了?”

    傅容徊的病離不開醫院,住久了,邢荔又經常跑來陪護,幾乎是把整個走廊的每間病房都混熟,今晚看隔壁沒了人,於是好奇問了一句。

    誰知聽到傅容徊聲音傳來:“白糖送去安樂死了。”

    窗戶卡的太死,邢荔用了點力氣,手掌心都壓出紅痕,莫名的覺得連帶胳膊關節都酸,她有零點半秒的凝滯後,緩緩轉過身看向病牀。

    傅容徊看不到她表情,垂着薄薄的眼皮說:“安樂死就不用被病痛折磨,也算是善終了。”

    這話聽得刺耳,邢荔喉嚨都跟着莫名堵得慌:“你是這樣想的?”

    傅容徊進趟icu就得在鬼門關走一遭,即便被搶救醒來,精神也得倦怠個大半月的,他同樣飽受着病魔摧殘,邢荔忽然怕隔壁影響到他,踩着尖細高跟鞋過去,重複地說:“你哥好日子才過多久,你給安樂死掉了,他不得難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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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屠版婚訊一個月,喜事都沒辦完呢,你總不能讓他在被媒體報道一個月喪事吧。”

    邢荔纔不管什麼老狗,只在乎傅容徊的想法。

    幾秒內,傅容徊觸碰到雪團般的柔軟,收回手,鴉羽般的長睫下斂着深不見底情緒,病房內的氣氛靜悄悄,半響後,他微低頭,聲音偏低轉移話題道:“下週哥要帶嫂子去祭拜母親,我身體不便跟去,你替我去吧。”

    邢荔不貪心的,怕要太多,老天爺就會懲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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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是隔壁小張先生養的一隻老狗,十三歲了。”

    轉過身,兩三步就走到外面去:“送我的?”

    將她手心焐熱的細汗一點點擦拭去,傅容徊微擡起頭,頂上的清冷燈光照着他臉龐,從眉骨乃至下顎的線條蜿蜒到白色病服,皮膚表層失血色到都能看見脈象。

    邢荔扭頭看向左側的衣帽間,被指引着,起身一路走到衣櫃前,隔着不遠距離,傅容徊就在外面等着,她擡起纖長的手打開,暖黃色柔光沿着縫隙像細線一樣照射進去,看到一抹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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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荔狐狸眼執着地盯着他不放,直到傅容徊換了種溫和些的口吻說:“我現在不想死,但是邢荔……等到了晚期再也無法救治的時候,你得認,這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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