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玫瑰之下 >第84章 第84章
    跟傅容與玩了一整夜蘑菇喫肉的遊戲,主臥的玻璃落地窗吹進來風,陽光也透過窗簾灑到牀尾時,四處靜謐無聲。

    謝音樓趴在被子上,身上蓋着一層白綢的紗,隱露出胸廓的弧度,膚色雪白,沿着精緻的身段曲線到整個肩頭,白紗沒遮擋住的地方,都有深淺不一的玫瑰掐痕。

    她哪兒都是白的,比牀被還軟。

    時針指向十一點。

    謝音樓眼尾卷長的睫毛倏然顫了下,從沉睡中疲倦的醒來,下意識地去摸索過傅容與躺過的靠枕,將臉蛋貼着呼吸了會。

    等被那股餘留的神祕雪松香味浸透,人也跟着甦醒了。

    一中午,她起牀洗漱完,就看到了條新聞。

    是關於程元汐親自宣佈卸任歌劇院首席,退出了舞團的消息。

    謝音樓慵懶地坐在餐廳桌喫飯,一邊空出手刷了下微博,即便程元汐當初退網,但是她在跳舞界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年紀輕輕又位居首席寶座,卻在事業巔峯時選擇不再跳舞。

    這讓網友們都很不解,不過熱搜上了沒十來分鐘,又慢慢降到了六十排名開外。

    倒是舞蹈界的論壇更熱鬧,有個帖子爆料了程元汐卸任的事。

    「程元汐會卸任是因爲在舞團混不下去了……她被人發現從還是默默無聞的小舞者開始,就披馬甲在論壇給自己造勢炒作,跟大佬的緋聞都是她自己匿名放的假料,什麼住寸土寸金的豪華公寓,同款神祕梵文,被神祕人慈善贊助——」

    帖子裏也有人不信,未想到樓主直接把程元汐在論壇的馬甲號掛出來示衆。

    又提起:「她現在會被舞團孤立,都是自己造的孽……平時爲了掐尖拿第一,沒少搞陰間事,笑死,團裏的領導還不信她在裝白蓮花呢,結果人家決定卸任,去混娛樂圈了。」

    程元汐想去當女明星這件事,顯然在舞蹈圈已經不是祕密了。

    只是離了跳舞這個光環,她在娛樂圈這個名利場裏,能有幾分勝算就不得而知。

    謝音樓沒興趣看帖子裏對程元汐翻車後的冷嘲熱諷,便慢慢退出論壇。

    無論,程元汐日後怎麼樣。

    早已經不關她和傅容與什麼事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裏,她爲了給媽媽做舞替不拖掉鏈子,都專心在家裏複習跳舞,每天運動量都很大,練得背部都是涔涔的汗,累到沾了牀就睡死過去。

    傅容與深夜應酬回來,看到她隨意將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洗過澡,黑色頭髮半溼也沒擦乾淨,就纏繞着雪白手臂,胸部勒着浴巾,毫無遮掩的躺在牀上。

    他喉結滾動,長指無聲扯松脖線的領帶,俯身靠近時想跟她親密。

    誰知謝音樓怎麼都弄不醒來,呼吸沉的厲害。

    傅容與耐心地吻了許久,最後只好作罷,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領帶,起身走向浴室沖澡。

    時間轉瞬就過去小半月,謝音樓早晨起牀時,並不知昨晚傅容與回來時的事情,一睜開眼他就已經不在別墅了,而她專心拿手機跟劇組導演那邊聯絡,也沒在意。

    期間,新聞臺那邊陳儒東找了她一回。

    天氣漸暖,第二季的節目籌備着開始錄製了,想繼續邀請她。

    謝音樓攏起睡袍起身,面朝着窗戶,隨意將烏錦的秀髮鬆散紮起,陽光落在後脖,幾縷髮絲蜷曲地貼着白皙肌膚,她垂眼看了會,先給陳儒東回:「陳導,我最近要給媽媽當舞替,沒空參加節目,抱歉。」

    「你媽媽?」

    陳儒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傻眼了幾秒才記起謝音樓和姜奈兩人的關係。

    但是他又不願意就這樣放棄,於是說:「謝小姐,你舞替的檔期要多久?不如這樣,我給你預留一個特邀神祕嘉賓的名額,什麼時候有檔期了就來。

    謝音樓見陳儒東誠意十足,想了想:「好。」

    轉而,她纔去回覆劇組導演的消息。

    跟張戈那邊約好下午兩點去橫店,先做造型,再到攝影棚裏錄製舞蹈。

    謝音樓趕忙起牀洗漱,打車怕來不及,便讓陳願來別墅送她。

    去的路上。

    聽陳願聊起了幾句:“盛侑安最近不找傅總了。”

    謝音樓坐在後座,聞言擡起頭,表情略有意外:“他找到冤大頭了?”

    陳願:“聽說最近跟顧家小少爺走得很近,可能是也反應過來在傅總手上討不到好處,不想白白浪費時間。”

    紙包不住火。

    盛侑安手上有爛項目的事,遲早是會才傳遍整個商圈,他爲今之計就想趕緊找到下一任接盤的。

    謝音樓聽到是顧思訓,就沒多問。

    等到了環境偏僻的橫店裏,陳願停好車不急着趕回公司,主動幫謝音樓拿包,說:“傅總吩咐我給您當一天司機。”

    畢竟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又偏遠,很難打到車。

    傅容與擔心謝音樓打到黑車,直接派了陳願來充當司機。

    她明白過來,彎脣笑了笑:“那辛苦你了。”

    攝影棚裏的造型師和導演都在等,張戈見今天拍攝工作交給副導,親自把謝音樓往隔壁化妝間帶,吩咐造型師嚴格按照姜奈在劇中的妝容打扮給她弄。

    時間長達整整三個小時,妝容也就做好一半。

    謝音樓仰着脖子,感覺都要斷,深刻體驗了把母親工作的不容易。

    妝容快出來時,不遠處張戈和助理在說話,越看是越不對勁:“這個姜老師親自選定的舞替,跟她也太像了點。”

    內娛裏,越是大牌的明星都有自己十分相似的御用替身。

    所以長得像不稀奇,就是細品之下,張戈眼神透着深思。

    助理舉升機咔嚓了張照片,小聲說:“不會是私生女吧。”

    張戈順嘴回了句:“她姓謝,你還不如說她是不是謝闌深的掌上明珠。”

    “可能是?”“不可能,姜奈給謝闌深生的女兒,可是謝家珍藏多年的寶貝,怎麼可能放出來做舞替?”

    張戈都不敢往這方面想,充其量只敢想:“也可能是謝家哪位沾親帶故的侄女,纔有資格跟在姜奈身邊。”

    助理將手機的照片放大看了又看,覺得側臉異常的像,除去那顆胭脂淚珠,給謝音樓平添了些明媚感外,這輪廓就跟複製粘貼似的。

    他沒精修過,給扔到了劇組工作羣裏。

    不到十分鐘,就有沒來橫店的同事出來問:

    「奈奈女神這側臉絕了,今兒的妝容是祈雨神女造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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