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僑裝一番後成功進入陵園。
現場氣氛比她想象的要蕭肅,前來弔唁的大多是工作上的夥伴,蘇影躲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祕密觀察着一切。
很快,兩個熟悉身影進入她的視線。
陸景深穿着黑色的西裝套服,冷峻面容上掛着肅穆神色,正緩步朝靈堂而去,他手上還拿着一束白玫瑰,那是蘇影生前最喜歡的。
在他身後不遠處,秋儀寧一身黑色連衣裙,波浪長卷發,精巧的小臉上掛着一副半大臉的墨鏡,如果不是墨鏡下那張過於鮮豔的紅脣,蘇影到姑且能信她是來弔唁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靈堂,蘇影隨後也跟了上去。
當看到自己最喜歡的照片被放大做成遺像立在靈堂中央時,蘇影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
她站進人羣,壓了壓黑色帽檐,低着頭用餘光小心掃量着。
陸景深走近靈臺,將白玫瑰放下,再看向那張熟悉面容時眼底閃過悲傷,垂在褲縫邊的手暗暗握拳。
站在側後方的蘇影能看到陸景深上下闔動的薄脣,卻聽不見他說了什麼。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身亡,估計蘇影也沒機會知道自己在陸景深心中原來還頗具分量。
但造化弄人,很多事她還沒機會問清陸景深就被迫重置了人生……
靈堂內持續的低氣壓僅維持到秋儀寧出現。
她生動形象的演繹了什麼叫貓哭耗子假慈悲!
“蘇影姐,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合作一回,我們還約好要一起出國旅行,誰能想到意外來的那麼突然,嗚嗚……”
人堆裏的蘇影靜靜觀賞着秋儀寧的表演,可惜今天葬禮上沒有媒體,不然憑這演技秋儀寧絕對是明天的熱搜頭條!
隨着秋儀寧的表演落幕,葬禮也接近尾聲。
就在蘇影準備抽身離開時,卻被剛纔的表演大師攔住了去路。
“你也是蘇影的朋友?”
秋儀寧上下打量着眼前裹得跟黑色木乃伊一樣的人,詫異發問。
蘇影刻意壓低聲音,點點頭應,“是。”
“那你剛纔怎麼沒弔唁?鬼鬼祟祟的還打扮成這樣!”
秋儀寧說着上手去扯蘇影的帽子,蘇影順勢將她手打開,秋儀寧一聲驚呼,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其中也包括陸景深。
蘇影遮掩下的臉色已經臭到不行,她真想一掌拍暈面前這個瘋女人,可現實不允許她這樣做!
她在擡頭時,就看到陸景深朝着她們的方向而來。
“怎麼回事?”
陸景深停步二人身前,臉色不太好看,他並不希望今天在蘇影的葬禮上出現什麼亂子。
不等蘇影開口,秋儀寧便惡人先告狀,
“景深哥哥,這女人自稱是蘇影姐的朋友,可鬼鬼祟祟的,非常可疑!”
陸景深眸色一暗,目光落向蘇影,淡聲開口,
“你是小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