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麼?”
見到她一張小臉煞白,沒有血色,陸舒文將身上的銳氣收起,沉聲問。
“是這樣,今天最後的大題我沒有做出來,老師說全學年只有你做出來了,我想請文文哥哥你給我講講。”
見他神情平靜下來,方思悠頓了頓,揚起了手中拿着的試卷,笑吟吟的說着。
“你自己看吧。”
聽到她的請求,陸舒文直起身子,從書包中翻出今天的試卷放在她的懷中,隨後直接關上了房門。
“文文哥哥……”
見到陸舒文直接將自己關在門外,方思悠滿眼的不可置信,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住下脣,發育良好的胸脯不住的起伏。
許久之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她勢在必得的看了眼黑色的大門,握緊手中的試卷,揚長而去。
……
第二天,秦綰綰在可樂的帶領下,來到了《非你莫屬》的劇組,與大家一起參加開機儀式,還與有名的編劇老師呂從文先生一起,修改劇本。
說是一起,其實多是呂老師一人操刀,做多隻是問問她的意見,畢竟她是原作者。
因爲《傾城》的名字不夠亮眼,觀衆不能第一時間get到劇的亮點,所以改名爲《非你莫屬》。
講述的是農村出身的陸曉曉,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成爲鼎鼎有名的人大律師的故事。
因爲故事從高中校園開始,所以前面的劇情都在德凱一中拍攝。
女主角是導演從一千多海選女生中選出來的素人,今年19歲,沒有任何拍戲經驗,長相清純甜美,大大的眼睛,白皙的臉蛋,花瓣一般的嘴脣。
非常符合原著中對女主的描寫。
看着不遠處不住的朝着導演及劇組人員彎腰感謝的鄒露娜,秦綰綰不禁好笑。
誰能想到,三年後,這位姐會變成耍大牌,摳圖,整容過度,一系列黑料纏身的女演員。
正想着,忽然面前的人羣喧譁起來,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年被人們衆星捧月般,簇擁着走了過來。
“綰綰,看看怎麼回事。”
因爲明天就要拍攝,呂老師正在桌前繼續梳理劇本,看看有沒有漏洞。
冷不丁的被外面的吵嚷聲打擾,濃墨般的眉毛皺在了一起,擡頭看了眼立在身旁的秦綰綰道。
“好的老師。”
聽到呂老師的話,秦綰綰點了點頭,隨即走到外面查看情況。
“阿哲,你最近瘦了,記得好好喫飯啊,不然我們會心疼的!”
“哲哲,怎麼這帥啊!不行了,看媽媽一眼!!”
“哲銘,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人羣中,身穿綠色襯衫的少年長身直立,站在人羣中,四周圍滿了粉絲。
他身前,兩名身強力壯的保鏢站在身前,張開手臂,極力的維護着現場秩序。
“噓!寶貝們,安靜,你們的心意我都會收到,不要擠,一個個來哦!”
面對瘋狂的粉絲,許哲銘勾脣一笑,伸出右手食指放在薄薄的粉脣之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隨後中指將鼻樑上的墨鏡緩緩摘下,露出鏡片下那雙黑白分明,笑意淺淺的丹鳳眼。
見到他的真容,人羣中又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聲。
“花蝴蝶。”
面對如粉絲誇張的神情,站在對人羣對面臺階上的秦綰綰忍不住搖頭吐槽道。
隨後不知是不是錯覺,對面人羣中那閃閃發光的人兒,好似聽到了一般,擡眸意味深長的朝着她這邊的方向睃了一眼。
被他看的一愣,秦綰綰下意識的朝着身後看了看,發現出除了她意外,就是厚重的門窗。
又過了一會,打鈴聲響起,圍在許哲銘身邊的學生一鬨而散,全都跑回去上課。
見到沒有熱鬧可看,秦綰綰理了理身上的棉衣,朝着屋內走去。
她真佩服那個許什麼哲的,就只穿了件從襯衫,也不怕感冒。
她身後,站在庭院中的許哲銘望着白衣少女離開的背影,揮手找來了身邊的保鏢。
“打聽一下,那是高几的學生,在哪班。”
將自己最後一張簽名照遞給保鏢,示意他們交給剛剛的女生。
隨即將手中的墨鏡帶好,朝着自己的房車走去。
剛剛的女生膽小的很,一直不敢靠近人羣,只敢遠遠的看着他,這種守候才讓他最是感動。
而被許哲銘yy的當事人秦綰綰對此這事一無所知,正在坐在駝色的沙發上,抱着暖寶寶,與呂老師談論劇本。
“老師,這段的情緒是不對的,這時候的陸曉曉剛剛出入社會,雖說被毒打了一次,但是一片赤誠的心是未變的,對於害她的人,會怨恨,會反擊,但是不會這麼惡毒。”
看着對面神情嚴肅的呂老師,秦綰綰不卑不亢,纖細的手指指着第32章那場戲。
那場老師給女主寫了一場爆發戲,從而開始設計毒計陷害打壓她的上司。
“爲什麼,以她的性格是睚眥必報的,這樣有什麼不對?”
聽到她的提議,呂老師來了精神,從一旁的茶几上撈起老花鏡帶好,低頭看着秦綰綰指出的漏洞。
“性格是沒錯的,但是這種變化,會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應該在54章這裏,這裏改變。”
對於呂老的質疑,秦綰綰一臉的從容淡定個,慢慢將劇本向後翻,最後在第54章停下。
“是嘛?你一個小孩子,還知道觀衆喜歡什麼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有的忙了。”
聽着秦綰綰有條不紊的說辭,呂老看向她的目光中帶上了讚許,不過言語間依舊毒舌傲慢。
看了看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呂老直接將人趕回酒店休息。
這孩子今天臉色一直不好,屋裏屋外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暖寶寶不離手。
顯然是身體不舒服。
“那老師我先走了。”
聽到呂老叫自己回去,秦綰綰感到震驚不已,可樂姐說過,呂老性格最是古怪,不喜歡矯情的人,做作的人,喊累的人。
她今天大姨媽第一天,前幾天着涼了,今天實在是疼的厲害,一直沒敢表露出來。
“嗯,走吧走吧。”
對此,呂老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繼續低頭研究手裏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