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碧眼的男女老少,流連在熱鬧非凡的街頭,約會,跳舞,縱情擁抱,接吻。
咖啡廳內,導演吳徵聽到秦綰綰的話,微微愣住,默默不語,等着她的下一句。
“我知道,您十分有才,《夜迷離》之後,您沉寂了許多年,很多人都說您準備隱退。”
“而我知道,您是在等,等一部可以讓世人震驚的電影,而《紅綃》就是您重回巔峯的作品。”
看着吳徵略帶疑惑的眼神,秦綰綰將咖啡放回杯中,輕輕說着。
《夜迷離》是吳徵的封神之作,那之後他就沒再拍攝,只有幾部文藝片,知道了寥寥無幾。
後來,他便直接不拍了,這次lo集團特意請了他出山,目的就是想再次複製當年《夜迷離》的巔峯。
“你……憑什麼敢這麼說。”
望着對面的少女沉着冷靜的話,吳徵內心有些被觸動,他很久沒有聽到《夜迷離》這個名字了。
20年前他是風頭正盛的名導,卻在拍完了《夜迷離》後,低落谷底,之後的拍攝票房一部不如一部。
後來,他便直接不拍了,選擇移居國外,這次lo的高層爲了請他,原本他是拒絕的。
製作人特意飛過來,將《紅綃》拿給他看,他一眼便被裏面的家國情懷,還有深入骨髓的愛意折服。
裏面代表的價值觀對於這個社會是新奇的挑戰,對他充滿了吸引力。
“其實,與其說我有信心,不如說我對導演您有信心,《紅綃》代表的情懷,只要您可以完美呈現。”
聽着吳徵略帶嘲諷的語氣,秦綰綰神色如常,眼睛直直的與其對視,聲音鏗鏘有力。
“我要的是我的男女主爲了國家熱血廝殺,而不是男主角化身人形泰迪,看到誰都會發情。”
“好,我答應你,作爲條件,你要交給我最完美的劇本。”
聽到她的發言,吳徵雙手輕拍了一下,答應了她的條件,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帶上了欽佩。
“沒問題。”
見吳徵答應,秦綰綰勾脣一笑,慢慢端起咖啡舉杯,與對面的導演隔空相碰。
祝賀兩人協議達成。
第二天,全劇組放假,幾位主演接到通知時幾乎全都愣住,不知道導演在玩什麼。
《紅綃》剛剛開機,時間很緊,大家幾乎沒日沒夜的趕工期,導演在片場化身修羅。
整天板着個臉,沒有笑臉。
沒想到今天竟然開恩了,給大家放假。
“setve,你怎麼看?”
樹蔭下,女主角趙可兒站在男主面前,看着男人精緻無雙的臉,八卦的問。
“沒興趣,回去。”
對於她想要聊天的話題,setve面無表情,表示不感興趣。
隨後招來助理,不理會身旁的趙可兒,徑直朝着車子走去。
“哥,那個我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跟在setve身後,將老闆遞過來的水杯,小心翼翼的問。
“怎麼了?”
扭頭看了一眼助理,setve淡淡問。
“可兒姐資歷比咱們老,還是影后,您這樣不給她面子,她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想到剛剛自家老闆對趙可兒的態度,助理小波默默提醒道。
自己老闆性子冷,不愛說話,雖說長得好,演技也在線,但是容易得罪人。
他這天天跟着提心吊膽。
“管我什麼事。”
擡頭望了眼刺目的日光,setve默默伸出手來,從助理手中接過太陽鏡。
隨後低頭坐進駕駛位,啓動引擎。
“哥,你去哪?林姐說不讓您自己出去。”
見自家老闆親自開車,小波忙將頭貼在車玻璃上,想要阻止他。
“喝一杯,不會太晚的。”
將眼鏡拉低,露出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setve啓脣說着。
隨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小波欲哭無淚,上次,被拍到緋聞的時候,哥也是這麼說的。
車上,setve將車頂打開,任由清風吹動着他的面龐,眼中帶着淺笑。
忽的,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一條微信發了進來。
“文文,媽媽想你了!”……
而消失一天的導演,此時正坐在lo高層的辦公室,與幾位製作人脣槍舌戰。
堅決反對資方再有人干涉拍攝,影響進度,塞人進組,更改劇本。
在經過了整整一天的爭論,最後,拿着lo的保證走出了大樓。
之後,回到劇組後,吳徵嚴厲更甚,對於演員的要求越來越高。
幾乎每一場戲都力求完美,幾經轉換場地,歷時半年,《紅綃》終於殺青。
就連珊珊的攝影比賽,都差點沒有趕上。
殺青那天,吳徵將全劇組的人都叫了過來,設宴款待大家。
“綰綰,過來吧,讓大家看看寫出《紅綃》的如此厲害的編劇是何許人也。”
機場內,聽着電話另一頭導演洋洋得意的語氣,秦綰綰哭笑不得。
聽得出來,《紅綃》的拍攝吳導很滿意。
“不用啦導演,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下次吧,馬上要登機啦,先不說了,導演再見。”
看着檢票口已經開始排起了長隊,秦綰綰掛了電話,起身拉起行李箱走向了人羣。
“綰綰,你什麼回來?我明天就要比賽了。好緊張!”
飛機上,剛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就收到了自家白菜的微信。
剛剛解鎖,便被對方一些列的表情包一頓轟炸,屏幕上胖娃娃撇着小嘴。
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樣子,胖嘟嘟的小手對在一起,可愛爆了。
“晚上到,一定能趕上你的比賽。”
按下錄音鍵,秦綰綰笑着將語音回了過去。
隨後,在空姐的提示下,將手機關機,戴上眼罩,開始睡覺。
……
包廂內,一衆主演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將半年的辛苦化作一杯杯美酒喝下。
吳徵坐在主位,舉着酒杯,對於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嚴厲,對衆人表示歉意。
對此,演員們紛紛表示理解,畢竟吳導可是出了名的瘋子,在來之前他們已經做了充足得準備。
“setve,辛苦了。”
敬過女主後,吳徵端着酒杯走到了setve身邊,在一張空位上坐好。
“不辛苦,應該的。”
看着坐在身邊的吳徵,setve十分給面子的端起了酒杯,仰頭飲盡。
“你很棒,加油。”
喝過一杯後,吳徵看着他俊朗無雙的臉,由衷的發出了稱讚。
剛開始,吳徵以爲他是一個靠臉上位的小白臉,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
吳徵見到了setve的努力,對於自己嚴格要求,打戲更是一遍遍的過。
從不用替身,都是親自上陣,動作行雲流水,飄逸瀟灑。
“謝謝。”
對於誇讚,setve微微一笑,輕聲感謝。
眼眸不斷的看着牆上的時鐘,林姐說了,不到十一點不許他走。
“哈哈,別說,你和咱們編劇還挺像。”
見到他這低頭謙虛的樣子,吳徵大笑一聲,覺得這小子和秦綰綰很像。
對於不敢興趣的事,都是這個敷衍的笑。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是麼?那挺巧。”
將一直汁水充足的紅魔蝦夾進碗裏,帶上一次向手套,setve動作熟練的開始剝蝦。
“你還別不信,就是她今天有事,要不你們肯定能成朋友,說起來,你們還差不多大。”
“導演,秦綰綰沒過來是麼?”
一旁敬酒的鄒露娜聽到導演說編劇,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偷偷的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setve。
眼睛露出了驚豔的目光。
“嗯,綰綰說要參加朋友的比賽,所以沒過來。”
扭頭看一眼矯揉造作的鄒露娜,吳徵淡淡說着。
“這位就是setve吧?你好,我是女三鄒露娜,很高興認識你,特別仰慕您。”
專注於偷看setve的鄒露娜壓根沒有聽到導演的話,迅速調整了下自己儀態。
坐在了setve右手邊的空位上,手指將耳邊的碎髮捋到耳後,“不經意”的露出了又優美的脖頸。
“……”
而setve卻早在聽到秦綰綰的時候,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眼眸輕輕輕垂下,彷彿手中鮮美的蝦肉是他的愛人一般。
“setve?你……不舒服麼?”
見對方不理自己,鄒露娜稍稍加大音量,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您……說編劇是秦綰綰?”
將剝好的蝦肉放進瓷碗,setve調整好情緒,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導演。
“嗯,《紅綃》就是她寫的,劇本也是有她完成的。”
原本正在看鄒露娜喫癟的吳徵聽到setve的話,慢慢回過神來,一本正經道。
“爲什麼沒見過她?”
抿了抿嘴脣,setve再次發出疑問,左手狠狠的握住了抖得厲害的右手。
“她剛剛大學,平時要上課,還有寫小說,還要忙店裏,所以事多,一般不會出現。”
想到綰綰這孩子的拼勁,吳徵不禁豎起了大拇指,欽佩她的才華,還有付出。
“之後……她還會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