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上,星光熠熠,一彎上弦月掛在上面,將人們臉上幸福的微笑一一照亮。
“有消息麼?出來了麼?”
“還沒,半個月了,這姑娘是個狠人!”
“最苦逼的是咱們,大過年的還得在這守着!”
“那幫人走了麼?剛看警察又來了一波。”
“走了,剛帶走,這幫粉絲也是閒的,天天堵着人家家門,唉……”
“幸福裏”高級小區3號樓下,一輛銀色麪包車停在花壇外,五位狗仔守在這車內,利用望遠鏡觀察者302住戶的情況。
從“白眼狼”事件開始,他們已經在這裏盯着水御半個月了。
半個月中,每天都有ns的粉絲,還有水御的書迷因爲接受不了她的行爲,過來堵着水御的房門。
要她給書迷們一個解釋,還有ns的粉絲要她出面道歉。
整整15天,哪怕是警察過來,都阻擋不住她們的行爲。
而302的燈光,自從三天前就沒有在亮起來,幾人紛紛好奇,人沒有出門,還在家裏,爲什麼不開燈呢?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觀察了一會屋內情況,其中一個女記者有怕出事,擔憂的問。
“沒事,估計是心情不好不想開燈唄!”
左邊另一個經常拍八卦的男人砸了咂嘴,不以爲然的表示道。
“……”
聞言,女記者不再多說,靜靜的將望遠鏡擱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盒飯吃了起來。
“幸福裏”302房間內,此時漆黑一片,看不清屋內環境,只有絲絲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的縫隙中透過幾束打在冰涼的地面上。
“鈴鈴……”
橙色的真皮沙發上,水果手機被扔在上面,自顧的響個不停。
“喂?珊珊……”
十幾秒手,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指自地上伸出,將電話接了起來。
“綰綰,你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聽到好友沒事,傅珊珊的心緩緩落地,但是綰綰的聲音很是虛弱,讓她不由的再次擔心起來。
已經十多天了,害怕她受到牽連,綰綰一直沒有讓她回家。
她住在酒店裏,時刻看着網上的動態。
看到她們的家被潑油漆,被騷擾,痛心的不能自己。
不明白到底是誰要這麼害綰綰。
“沒事,有點感冒,不是大問題,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明天就是新年了,開心點。”
聽到傅珊珊帶着看哭腔的聲音,秦綰綰強撐着從地面坐起,輕聲安慰她說着。
抵不住眼前視線迷糊,陣陣泛黑,讓她不得已只好閉上眼睛,向後仰靠在沙發上。
“可是我擔心你,你的腳還沒有好,你……”
“沒事,珊珊,別擔心,我有些累……先睡了。”
感到頭昏的感覺越發的強烈,秦綰綰切斷了與珊珊的通話。
靠在沙發上喘着粗氣,從昨天開始,她就感到渾身痠痛,頭暈腦脹,站不起身來。
知道自己生病了,秦綰綰給樓下的藥店打了電話,希望對方可以給她送些藥。
最後,實在難受的她只好燒了一壺熱水喝,喝完後就攤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醒來時,不小心滾落到地毯上。
看着周圍靜謐一片,不見五指的環境,秦綰綰感到呼吸越發灼熱,嗓子裏好像有火在燒一般。
渾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泛着痠痛,宣告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
“鈴鈴……”
沙發上,手機還在響個不停,掛掉電話的傅珊珊依舊在擔心好友,再次罷撥了過來。
可是這次,綰綰卻遲遲沒有接聽……
……
“唉,要不走吧?這也沒個消息……”
“也是,走……唉……那是誰?”
麪包車山,喫過晚飯,見屋內還是沒有沒有動靜,駕駛位的男人開始打起了撤退的主意。
另一名困的不行的男生聽到,不由的附和起來。
卻在轉頭時,看見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樓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自車上下來,直奔樓內。
“快,拍下來……”
見到男人進到水御的樓內,男人拍了拍身邊的同事,急吼吼的說着。
不想錯過這個爆點,急忙拿出相機開始狂拍。
“哥兒幾位,拿出來吧!”
這邊幾人剛將男人進入樓內的照片拍完,下一秒,一隻胖乎乎的手便敲響了幾人的車窗。
一個圓圓的臉頰,眼中對着笑意,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
將照片底片拿到手,小波笑着將證據毀屍滅跡。
隨後回到車內,擡頭看了眼秦小姐所在的窗戶,見仍舊漆黑一片,擔心裏面情況不對,便撥通了自己老闆的電話。
“嘟……”
“這是……什麼情況?”
見電話通了半天也沒有人接,小波嘴裏嘀咕着。
此時的樓上,陸舒文站在302的門前,不住的深呼吸,將自己因爲奔跑而紊亂的呼吸慢慢穩定。
隨後伸出手掌,叩響了面前棗紅色的門板。
“叩叩叩……”
敲了幾次,裏面卻沒有人應聲。
想到小波說的,她已經很多天被困在裏面沒有出門,不由的眉頭緊皺。
一顆心被狠狠懸了起來。
前後敲了五次,依舊沒有聽到門內的迴應。
陸舒文心急如焚,撥通了小波的電話。
“喂?哥情況怎麼樣了?”
另一邊的小波見終於有消息了,急忙接通了電話。
“會開鎖麼?……”
沒有廢話,陸舒文直接了當的詢問。
“啊?”
十五分鐘後,小波打開了302的房門。
怎麼說呢,他爸是專門給人開鎖的師傅,小時候耳濡目染,這種防盜門壓根不在話下。
房門被打開後,兩人邁步走進。
屋內黑漆漆的,看不見人影,小波只好摸索着身邊的牆面行走。
最後實在沒辦法看不清,只好拿出手機照亮。
帶看清周圍環境後,小波直接一驚。
“哥,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