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從知天命開始 >第七十七章 不共戴天
    寬劍女子把劍收回來。

    陳三爺的慘叫在繼續。

    諸多人見了陳三爺的慘狀,嚇的打寒顫。

    旁邊的弟子早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扶着寬劍女子封林晚坐下。

    她拄劍環顧衆人一番,“我還是那句話,遵守山規。”

    遵守山規,喫香的喝辣的。

    破壞山規,“陳三爺就是你們的下場。”

    她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個兒的手,“誰跟陳三爺一起去搶女人的?站出來。”

    無人答話。

    寬劍女子把亂糟糟的頭髮隨意的綁在後面,露出白皙的脖子,“現在站出來,咱們按山主和長老議定的門規從輕發落,要還執迷不悟,陳三爺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

    這話落下,一些人動起來。

    他們相互看了看,慢慢地站出來。

    寬劍女子封林晚挑眉,“怎麼,沒人站出來,那我就點名了——”

    “咳咳。”

    她旁邊的女弟子悄悄的推她一下。

    封林晚面不改色,“執法長老,把他們全押下去。”

    旁邊女弟子告訴封林晚,江都據點的執法長老也在其中。

    封林晚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老孃服了。”

    她揮了揮手,直接點了一個名,“張大鵬暫任執法堂長老。”

    她一一交代了下去,讓把所有人處置起來。

    在震懾宵小後,她又丟出一個甜棗,不再追究的江都中飽私囊的事兒,可以後要是再犯,就不客氣了。

    這封林晚雖然眼瞎,可是個能幹的,不一會兒就把江都局面初步控制住了。

    這時,領路的姑娘才把陳深引過去,“師祖,這跟蹤咱們的說他是青雲宗的人。”

    封林晚回過頭,“青雲宗的人,可有憑證?”

    領路的姑娘轉過頭向陳深要憑證。

    “是他,就是他!”

    有人大喊。

    這聲音耳熟,陳深扭頭一看,貨郎關在院子左廂房裏,頭從窗戶探出來。

    龍首山的弟子都離貨郎遠遠兒的。

    貨郎現在很不好。

    他雙眼泛紅,臉瘦弱,不時地咳嗽,“就是他把匕首給我的,試圖陷害咱們龍首山!”

    他大聲疾呼,“他肯定是假冒的,是覆舟山的人!”

    什麼!

    覆舟山!

    在場的弟子立時盯住了陳深,手握近龍頭柺杖,大有馬上動手之勢。

    “病成這樣了還賊喊捉賊?”

    陳深不慌不忙,他告訴貨郎,“那把匕首上的毒是蜚獸之毒,十分難解。大爺這兒正好有解藥,你要是實話實說,大爺或許可以把解藥給你。”

    要是封林晚來之前,陳深這話對貨郎或許有用,現在不行了。

    封林晚輕而易舉的就能幫他治病,他用不到陳深的解藥,現在圓他的謊纔是真的。

    因爲他,已經有幾個兄弟也住單間了。

    貨郎當時不敢說實話,推脫給了陳深,說陳深給他,故意針對他們龍首山的。

    現在陳深來了。

    貨郎慌了,他只能將錯就錯下去,一口咬定,“就是他騙我下的毒!”

    陳深瞥封林晚一眼。

    封林晚豎起了耳朵,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他勸告貨郎不要寄希望於封林晚會救他,“你還是乖乖說出來吧。”

    貨郎不由地看向封林晚。

    封林晚無動於衷。

    貨郎只能硬着頭皮道:“你,你當你是誰呢!”

    “我?”

    陳深抖落下衣袖,“我就是青雲宗的一個雜役而已。”

    不過——

    陳深看向封林晚,“封林晚當過我徒弟。”

    “你大爺!”

    封林晚站起來。

    貨郎心放下來,一陣喜悅。

    “老陳你越來越墮落了。”

    封林晚接下來的話讓貨郎的心沉入谷底。

    封林晚一臉嫌棄,“以前用暗器,現在用起蜚獸這等陰間的玩意了。”

    “呃。”

    她這話一出,旁邊的女弟子愣一下。

    “怎麼樣?”

    陳深問貨郎,“你要在不說實話,我看這蜚獸之毒,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這蜚獸的毒很難清除。

    除了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以外,也就只有藥王谷和妖神山專業的郎中治得了這病。

    “我,這——”

    貨郎吞吞吐吐一番。

    他也就築基期,爲了自個兒的性命,他只能道出實情,“是,是我擅自拿的他短匕。”

    “很好。”

    陳深雙手一攤,“可惜我沒解藥。”

    “你!”

    貨郎氣急,差點背過氣兒去。

    “行了,行了,死不了。”

    封林晚讓貨郎把蜚獸短匕交出來,喫一番苦頭再說。

    陳深取了自己的乾坤袋和短匕後,繞過陳三爺的坑,進了後面的大殿。

    “你看到了,這兒一團亂麻,出一個賊也正常。”

    封林晚在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下,讓手下的人上酒。

    陳深坐下,“所以你把當年對付混混的狠勁兒拿過來了?”

    “一個瞎子,不狠一點兒,怎麼在這世界上活的下去。”封林晚二十多年前怎麼說的,現在依舊這麼說的。她倒是覺得陳深變化很大,“嘖嘖,老賊你竟然築基期了。我還以爲老陳你早化成黃土一抔。”

    陳深無語,“有你這麼咒師父的?”

    不知道還以爲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封林晚脫口而出,“捅人之仇,不共戴天。”

    “咳咳。”

    陳深一口酒差點把自個兒嗆到。

    他今兒得把這話說清楚,“我收你當徒弟是看你可憐,還想傳我衣鉢,誰知道喝醉酒,你得寸進尺。”

    封林晚覺得陳深這話就喪良心,“你傳授就傳授吧,刀出鞘幹哈,老孃也就是看師父你孤家寡人可憐,別把自個兒憋壞了。”

    “呸!”

    陳深刀出鞘是正常反應。

    正好龍首山女弟子拿酒進來,陳深不便於繼續這個話題,“帶你走的老婆子想不到是龍首山的人。”

    陳深差點以爲是丐幫的。

    “我師孃。”

    封林晚忽然側過身子,雙眼閃閃發亮卻無眼神,但陳深依舊感受得到她的促狹,“哎,你知道老婆子是怎麼找到我的不?”

    她爲了給龍首山蒐羅人才,專門守在陳家門口,就等陳深成親呢。

    “大爺的。”

    陳深服氣,“我說沒捂熱乎呢,就有人找上門了。”

    他嚴重懷疑是乞丐婆下了藥,然後讓他們糊里糊塗睡在一起的。

    “有道理。”

    封林晚和陳深達成一致。

    陳深細細打量封林晚。

    多年不見,封林晚還是那麼不修邊幅,一身黑衫往身上套,不看合不合身,只要自個兒穿的舒服就行,以至於把絕美的身材遮的十分臃腫。

    她頭髮亂糟糟的,隨意紮在後面,又散亂一些在前面。

    任誰也想不到,這女子要打扮一番的話,是個傾城美女。

    不過,想一想也合理。

    封林晚自個兒是個盲人,就是修行了,聽得到,感覺得到周圍的一切,但雙眼還是看不見,這世間的美景於她而言是虛無。

    她的世界只存在聽過得到,感覺得到和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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