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從知天命開始 >第176章鳳尾,報仇,駙馬爺
    九公主沉默了。

    她知道的不多,可她瞭解過前朝的歷史。

    這在大仙朝是禁忌,可在百帝城不是,不止如此,百帝城甚至鼓勵他們去看,去討論,去思考,去向應對之策。

    即便如此,百帝城也把前朝的歷史一些模糊了。

    規歸根結底下來,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前朝是逆天而行,而今朝是天之子,代天牧首四方。

    九公主問她,“你們還真以爲大的過天不成?”

    “大不過天。”

    溫衡長嘆一口氣,可在天塌下來還站着的勇氣,是他們唯一的尊嚴了。

    九公主放下茶盞,“這麼說,你打算站在幽冥谷那邊了?”

    溫衡搖頭。

    龍宮從始至終的原則就是兩不相幫,只做生意。

    九公主還不放棄,“倘若陳深支持我呢?”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好當。

    可壓在一人之上,陳深想必很有興趣,誰又不想把征服世界的人征服在自個兒牀上呢。

    溫衡驚訝的擡眉。

    她不得不佩服九公主,這一下子就抓住了主要矛盾……

    陳深在高臺上逗弄鳳九。

    高臺下是萬丈懸崖,熙熙攘攘的坊市在遠處擡首可望。

    “來,喝一杯。”

    陳深倒給鳳九一碗酒,在把鳳九逗引過來以後,一把抓住鳳九的雙腳,把它拉到地面。

    鳳九撲扇着翅膀掙扎,帶起的火焰差點點燃了陳深。

    好在它還在剋制,主要是雙眼一動不動的看着陳深那碗酒。陳深把酒餵給它,順手在鳳九的羽毛上撫摸着,趁它不注意,在尾羽拽出一根鳳尾。

    鳳九痛叫一聲。

    陳深振振有詞,“這是報酬,你不能白喝我的酒。”

    正所謂鳳毛麟角,這根鳳羽值老鼻子錢了,而且還是煉製法器和法寶的上好材料,陳深打算在溫養法寶時,把這根鳳羽煉製進去。

    “鳳九一根尾羽,足夠換你好幾葫蘆酒了。”

    九公主從後面走上來。

    她坐在在陳深身邊,順手把鳳九解救出來,“聽說你在中土待不下去,來東海避難來了。”

    “我避什麼難,我爲了找人。”

    陳深說罷沉默了一下,纔對九公主說:“你弟弟的事兒——我對不住你。”

    九公主沒說話。

    夕陽西斜,晚霞漫天,一陣風吹過來,吹動九公主額前的劉海。

    “我不怪你。”

    九公主把散發別到耳後,“這是他選擇的命運,他不後悔就好,我尊重他的選擇,因爲他想做的,也是我想做的。”

    她回過頭看着陳深,“你會像幫他一樣幫我嗎?”

    陳深回頭看她,想不到九公主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陳深點了點頭,“會。”

    接着又不可一句,“但不是現在。”

    現在的大仙朝樹大根深,修仙有百帝城、明鏡司、鎮魔司和辟邪司,外面又有諸多修仙門派擁護,九公主想要在這基礎上實現變革,很難。

    他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九公主問他,“什麼時候纔算時機成熟。”

    陳深望着坊市上的芸芸衆生,他也不知道,或許等到靈氣復甦的,人人都有機會修仙的時候吧,或者——

    “當大仙朝腐朽不堪的時候。”陳深說。

    九公主起身走到高臺的邊緣,迎風吹來,衣衫獵獵作響,“那我們就等到那時候。”

    她回過頭看着陳深,“對了,龍王有一個禮物託我送給你。”

    “什麼禮物?”

    九公主沒說話,而是拍了拍雙手。

    高臺外面進來一行人,白煙和寸草赫然在押送之中,“這對母女戲耍了你兩三回了,你打算怎麼處置?”

    陳深頭疼。

    他站起身走到白煙面前。

    她們還好,看來是束手就擒讓人抓過來的。

    白煙在見到陳深後,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想不到你後臺挺硬。”

    不止龍王是他小姨,九公主還是她娘子。

    陳深挑起她的下巴,“有沒有後悔?”

    白煙輕笑,沒說話。

    陳深看着她的紅脣,想到昨兒曾進進出出,擺了擺手,“算了,放了她們吧。”

    白煙養大一個胎盤也挺不容易的。

    九公主擺了擺手。

    一行人讓開一條路,任由白煙和寸草離開。

    白煙朝陳深拱了拱手,拉着寸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九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陳深身後,“你還挺憐香惜玉的。”

    陳深覺得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美德。

    “我對你也不一樣?”

    九公主冷笑,“我跟她們不一樣。”

    陳深知道失言了,九公主因爲自個兒貼上去的,所以一直忌諱這個,可陳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貼着九公主說了一句話。

    九公主又羞又怒,“胡說八道,滿嘴胡言亂語。”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了十幾步後,她轉身招呼陳深,“你不去?”

    “去哪兒?”

    九公主說:“水晶宮,小姨媽今兒特意設宴招待我們。”

    溫衡置辦的晚飯很豐盛。

    主要是酒好。

    菜也不錯,雖然修行衆人不喫飯也行,而喫飯就爲了安慰一些孤零零的胃,讓人間煙火氣,撫慰一下人心。

    不得不說,菜把這任務完成的很好。

    飯罷,溫衡爲他們安排了住處。

    不得不說,這小姨雖不是親姨,但不愧是姨,安排九公主和陳深住一間屋子。回到住處以後,陳深坐在桌子旁喝酒。

    九公主坐在梳妝檯前。

    隨她一同前來的侍女幫着她把妝卸了,把首飾摘下來,就在陳深看的入神時,侍女走過來請陳深,“駙馬爺,洗澡水已經備好了。”

    陳深可受不起這稱呼,“我可不是駙馬爺。”

    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這詞兒,他就想起江茶他爹。

    在他這兒,這已經不是個好稱呼了。

    侍女們發笑,“爺真會開玩笑,您不是駙馬爺,誰是。”

    雖說是私定終身,但以九公主現在的修爲,誰會在意這些呢。

    等陳深泡了個熱水澡回來,九公主不在房間。

    陳深想可能另有安排吧。

    他躺在了牀上,順手還拿着酒葫蘆喝酒。

    他這麼多天在外遊歷,修行可不曾放下,這酒劍仙的狀態一直補着,一直自行練功。

    珠簾叮噹作響。

    九公主回來了,她剛洗罷澡,頭髮還是溼的,侍女在給她擦乾淨頭髮後,九公主讓她們退下去。

    “又在牀上喝酒。”

    九公主輕鬆而自然的把盥洗後的長袍脫掉,像一枚剝了殼的荔枝,理所應當的跨過陳深,躺在牀裏面,順便攏起長髮。

    “習慣了。”

    陳深把酒葫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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