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環顧衆妖,“這是我相公,你們這羣狐狸精,組團來勾引別人男人來了?”
她把喵喵留給她們,“我男人我帶走了。”
“休想!”
紅衣狐妖怒道,她們本來就是衝着——
“哎?”
紅衣狐妖忽然一怔,扭頭看向喵喵,“你把卷軸交給我。”
她剛明白過來,她的真正目的是那捲軸,而不是陳深這個人,話說回來,陳深對霧影老祖那麼重要,要是能抓住人也是極好的。
可惜半路殺出個棘手的來。
喵喵雙眼迷離到了紅衣狐妖身邊,從懷裏把卷軸取出遞給紅衣狐妖后,順着狐妖全身上下嗅起來,還時不時地伸出小舌頭舔一舔,場面一度很和諧。
“咳咳。”
紅衣狐妖一臉不自在,可又無可奈何,她們這魅惑的功夫,靠的就是勾引,若要是拒絕的話,喵喵就會醒過來,醒過來就又是一陣麻煩。
她任由喵喵貼在身上,把到手的卷軸打開,掃視上面的卷軸,然後招呼手下,把卷軸上的內容描繪下來。
她冷笑的看着陳深,“這等大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們青丘一族呢。”
她纔不滿足於做奔月宗和霧影樓手中的一枚棋子。
待把事情安排妥當以後,她擡頭看着陳深,“你們不走,還在這兒呆着幹什麼?”
喵喵鼻子一拱,肩頭上衣服落下來,露出一片白璧微瑕。
“咳咳。”
陳深尷尬,這顯然馬上要發生見不得人的事兒了,他回了一句,“我們在等你把喵喵放了,我,我們去外面等。”
他轉身往外面走。
“別啊。”
三娘拉住陳深,順手一揮,給自個兒整了一把凳子,還讓陳深也坐下,“這好戲不看多不好,聽說狐狸精都挺騷的,咱們要是學上一兩招,晚上還能用上呢。”
陳深心說你要這麼好學,我高低得把所有傳授給雲塵子的劍法傳授給你,那招燕返就不錯,今晚上——
陳深聽出不對勁兒,他壓低聲音問:“媚娘他們?”
三娘點了點頭。
她們見陳深跟喵喵走後,就分道揚鑣了,溫衡和媚娘去了奔月宗,三娘暗中跟着陳深,就怕有什麼閃失,現在看來還真跟對了。
方纔要不是三娘出手,陳深得交代這兒。
正所謂不要臉的怕更不要臉的,三娘就這麼坐下看,紅衣狐妖反而不好意思了,她把衣服披上,招呼手下,“東西既然已經到收了,咱們先走吧。”
她接着回過頭,輕吻喵喵一口,“攔住他們。”
“好,好。”
喵喵癡迷的點頭。
三娘搖頭,“想不到這小姑娘好這口,我以前還怕她讓你拐上牀去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咦,不對——”
三娘回頭上下審視陳深,“這狐妖那麼勾引你,你竟然無動於衷,你難道?”
“滾!”
陳深讓她住口,在幷州的時候她又不是沒用過,還喫過呢。
“那是以前,誰知道現在呢。”
三娘覺得今晚上高低得試一下。
陳深目送她們離開:“是她們長得不夠漂亮。”
“哼!”
她冷哼一聲離開了,且待以後看,她們狐妖還是可以變化的,就跟整容一樣,修修補補,遲早能讓顏值超過三娘,到時候能把陳深迷得失魂落魄。到時候,她要把陳深迷上,再把他拋棄,再把他迷上,再把他拋棄,讓他爲今天說的話後悔。
紅衣狐妖想到這兒就心裏一陣痛快。
她倒是把喵喵迷得死死的,待他們走後,喵喵還在盯着陳深他們,大有他們一大有異動,這臭貓就撲上來的樣子。
陳深搖了搖頭。
霧影老祖就是個死變態,這徒孫過之尤不及。
“哎。”
三娘問陳深,“剛纔她們拿走的卷軸是什麼?”
“江山圖。”
陳深不在意的說。
“什麼!”
三娘眉頭一豎,“你不早說,這玩意兒要是落到妖怪手裏那還了得!”
“安心!”
陳深把她攔住,“就任由她們去吧。”
陳深知道秦歌把《江山圖》給奔月宗,必然是有她的理由的,秦歌不是一個做事不計後果的人,現在就按她的計劃走吧,或許以後迎來柳暗花明也不一定。
三娘皺眉看着陳深,“你不怕妖怪得了這圖以後,藉助北門關長驅直入中土?”
妖怪一旦入中土,首當其衝的就是幷州的百姓和神刀門,由不得三娘不重視。
“怕!”
陳深接着話題一轉,問三娘,“你是那狐妖的對手?”
這把三娘問住了。
認真講,這一羣狐妖中領頭的妖怪,境界並不低,她們只是習慣了美色勾人,這纔給了三娘救出陳深的機會,要真動手的話,三娘覺得會棘手。
“還是啊。”
陳深拍了拍三孃的手,他站起身,“這事兒是秦歌做下的,回到中土我就找她,讓她給我一個說法。”
三娘撇了撇嘴,“你這麼相信她?”
陳深回頭看她,“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三娘翻了個白眼,陳深現在是越來越油了,這油膩的情話張口就來,不過她喜歡。
“何況——”
陳深語氣一轉,現在就是《江山圖》不在妖怪手裏,憑藉太平王手裏的北門關,妖怪依然可以長驅直入,直達幷州,繼而進犯整個中土。
這事兒跟《江山圖》沒什麼關係。
陳深覺得,奔月宗和妖怪們要這份地圖,更多的還是爲了地圖上封印兇手和神獸的地點,亦或者他們就是在尋找始皇墓。
“哦,對了。”
陳深記起一件事兒。他在離開錦衣樓的時候問過,秦歌現在並沒有把鑰匙交給奔月宗,而是約定一起打開始皇墓。
三娘鬆了一口氣,至少事情不是太糟糕。
“哎,對了。”
陳深看着三娘,她不應該去奔月宗,救他們神刀門主外甥女嘛,怎麼到這兒來了?要來也應該媚娘跟過來纔對。
“你忘了,十有八九是她爹把她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