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羽生結弦:上弦月光 >第10章 東京的櫻花開了
    三月的最後一個星期。

    白月在整理這段時間以來的項目執行總結。每次一個項目結束後,她都會先做總結,然後召集組員一起,覆盤執行中的問題與不足,這是她長期養成的工作習慣。

    當然進行到這個階段,也意味着他們的忙碌可以稍微告一段落。所以每次開總結會的時候,討論的氛圍一點兒也不沉重,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固定的結尾話題——週末的放鬆計劃。

    不過他們現在絕對不帶着白月一起討論。

    因爲他們的白老大永遠一成不變地回答:在家睡覺。

    在家睡覺多舒服啊!一想到在暖暖的被窩裏抱着軟綿綿的耳耳,窗邊的陽光照進來,白月想不到有比這更能放鬆的事情了。

    不過在旁邊參與不進他們討論的白月,還是聽到了一耳朵他們的週末計劃:打算組團開車去南京雞鳴寺看櫻花。

    原來,到櫻花開放的季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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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生結弦照例在賽前兩天,從多倫多坐飛機抵達了東京。brian教練和山本醫生也隨行過來了。

    經過了半個月的調養,羽生結弦傷勢有所好轉,雖然訓練時還會隱隱作痛,不過對他來說,能有這樣的恢復已經是萬幸了。

    他們入住了賽事主辦方統一安排的風島酒店,房間裏事先準備了入住特供點心——櫻花和菓子。

    羽生結弦早就聽說,風島酒店會跟隨四季變幻,順應時令特供不同形狀、口味的和菓子,是酒店的一大特色。不少遊客甚至特意到東京下榻這家酒店,只爲滿足這小小的口腹之慾。

    嚐了一口,果然名不虛傳。“如果跟月醬一起喫就好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除了偶然看到的那張新聞照片,羽生結弦沒有白月的任何消息。

    日復一日只有訓練的他,反覆打開郵箱試圖寫些什麼,卻發現沒有什麼新鮮事值得分享。

    他淡淡地望向窗外,東京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於他而言說不上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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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前一日,羽生結弦來到主館進行訓練。

    媒體記者早已在冰場外圈架好機器等候多時,羽生結弦的現身彷彿觸動了什麼機關,讓本來一大片各拍各的攝像機,開始循着他冰場上的動線,異常統一地來回擺動。

    聽說他在此次自由滑構成中再一次加入了4a,媒體都在關注他的4a究竟訓練到了什麼程度,試圖拍到第一手的畫面。

    令他們失望的是,羽生結弦只爲了第二天的短節目比賽,合樂練習了幾遍短節目,並沒有在今天公開練習自由滑的任何內容。

    他離場也很迅速,沒有留給媒體採訪時間。賽前他選擇遵守山本醫生的囑咐,合理訓練,避免受傷。另外,他也不想讓媒體知道或者拍到自己腳傷未愈的樣子,爲他們唱衰自己的報道提供素材。

    不過,他還是在場館外的櫻花樹下駐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東京的櫻花開了。」

    羽生結弦在郵件裏這麼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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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郵箱裏接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她正在和團隊的小夥伴們一起推杯換盞開慶功宴中。

    雖然她推的是果汁杯。

    每次團隊聚餐,白月都要被他們調侃一遍:不能喝的去小孩那桌!

    直到有一天,她一臉無辜地說:“那,小孩子是不用埋單的,對吧~”

    “還愣着幹什麼,給老大倒果汁啊!”這幫人的變臉速度之快,白月真是自嘆不如。

    等白月回家開電腦看到那封郵件,時針已經過了晚上11點。

    她這才知道他回了東京。去網上搜了搜,原來是參加花滑世錦賽,明天週五是短節目比賽,週日是自由滑。

    以前羽生結弦的消息,都靠許雨青這個狂熱粉忍不住激動安利給她。說起來,許雨青也很久沒有給她發羽生相關的消息了。

    “她這個朋友,還真不稱職呢。”這是白月在吐槽許雨青,而不是吐槽自己。

    白月始終覺得,她是沒什麼立場去關心羽生結弦的事情的。

    她既算不上他的花滑粉絲——連花滑的各種步法跳躍都分不清楚,也不敢自詡是多親近的朋友——和羽生認識並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甚至不超過24小時。

    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正在手機上搜索明晚上海飛東京的機票。

    “我沒有要見羽生的意思哦,只是想去看看東京的櫻花。”她抱起手邊的耳耳,對它這麼說道。

    ------

    白月到達東京第一時間見的確實不是羽生結弦,而是許雨青。

    許雨青電話裏跟白月說自己在參加一個活動會晚歸,聽上去是很嘈雜的環境,許雨青解釋了半天,白月也沒細聽清楚,只知道她把寢室的鑰匙留在了前臺管理處。

    許雨青住的研究生寢室是二人間,室友是東京本地人,常年不住在寢室,許雨青倒是落個自在。聽到白月過來,她說什麼也不讓白月住酒店,讓白月起碼乖乖跟她一起住一晚。

    白月百無聊賴地在寢室等許雨青。

    她順手打開看了今天一早舉行的世錦賽男單短節目回放,確定了是那個鬥志滿滿的樣子,滑完了一曲「letainyou」的羽生結弦,拿到了短節目的第一名。

    許雨青氣喘吁吁地推門進來,直接倒在了牀上。“月月,我累死了。”

    白月幫她把包和相機從身上取下來,給她倒了杯水。

    許雨青坐起來,大口大口把水往下灌。“不過,我們道枝真的太帥了吧!”

    原來她今天是參加道枝駿佑的見面會去了。果然還是熟悉的許雨青,只是過了一小段時間,她就又換了個追逐的對象。

    這無形中讓白月的負擔稍微輕了些,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許雨青坦白自己和羽生結弦偶遇的經過,而且羽生畢竟是雨青的偶像……

    雖然但是,這樣的關係就是,怪怪的。

    喝完一整杯水又啃了一個麪包的許雨青已經滿血復活了,她打開電腦批量導入今天拍的現場圖,開始了一張張精修。

    白月思考了很久,決定現在跟許雨青坦白。

    “雨青啊,上次冰演我買水的時候,遇到了羽生結弦。”

    “是嗎,那我們月月的運氣真不錯。”許雨青一臉認真地盯着電腦屏幕,用毫無起伏的音調回復白月。

    “那瓶白桃礦泉水也是他挑的。”

    “他就是喜歡白桃礦泉水啊,挑這個不奇怪。”許雨青不緊不慢地回答。

    “我們第二天還……”

    “月月,我有個預感。”許雨青突然鄭重其事地看向白月,並打斷了她。

    白月心裏一陣緊張:“嗯?”

    “我有預感,光憑道枝這張圖,我起碼能再漲5萬粉啊啊啊啊啊啊!!!”

    許雨青指着那張放大的道枝駿佑懟臉圖,發出花癡般的大叫。

    白月扶額。

    不過,她剛剛在緊張什麼?

    清了清嗓子,“雨青,明天陪我去看櫻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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