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等事?你沒去將他們的鋪子封了嗎?”賈昌奇怪的問道。
“司長,那鋪子的掌櫃的自稱是皇親國戚,下邊的人不敢輕舉妄動。”胡平連忙解釋。
“哼,你且下去吧!明日裏我親自去看看。”賈昌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繼續翻閱起今天交上來的賬目。
次日,廣勝坊,劉家煉油鋪子。一羣黑色錦衣的壯漢將這裏層層包圍。
賈昌這次並沒有帶新招收的缺胳膊少腿的稅吏,而是將教導隊調來的稅吏都帶來了,一水的壯漢,凶神惡煞的盯着四周。賈昌打算打算用這幾家鋪子,來一波殺雞儆猴。
“哎哎哎!說你們呢。讓開,別擋着我們家做生意。知道這是誰的鋪子嗎?”賈昌身着黑色蟒袍,威風凜凜的在一羣手下的簇擁下站在了劉家的煉油鋪子門前,突然一個小廝從店中跑了出來,將一盆污水潑到了賈昌腳下。
賈昌一時間直接懵了,心道,這小廝居然敢潑我的莽服。
“動手,將他們這鋪子給我封了,所有人全部帶走,先送到大牢關起來!”賈昌反應過來後,瞬間火冒三丈。
也不管朱文軒交代過的什麼文明執法了,直接下令動粗。
“是!”十多名稅吏接到命令,立刻動起手來。
“我看誰敢!這可是劉國丈家的產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了鋪子,正是這鋪子的掌櫃。
“我管你什麼國丈!兄弟們,封了,人帶走。”賈昌根本不在意對方的身份,強行下令。
“大膽,你們好大的膽子!”有房掌櫃氣急敗壞的大喊着,稅吏沒有一人搭理他。
“哼,好大的膽子!劉全,給我將這羣不長眼的全都打出城去。”人羣中,一個白衣少年看着自家的鋪子被封,怒不可遏。
白衣少年的管家帶着一夥家丁就衝了上去,兩撥人瞬間扭打成一團,但是教導隊出身的稅吏怎麼會怕幾個小家丁,十幾個人迅速結陣,抵擋着四面八方衝出來的劉家家丁。
“廢物,這麼多人打不過十幾個人!”本想着看稅吏笑話的劉恩傑大怒。
“叫人,劉掌櫃,去叫人,將我們鋪子的人都叫來!”劉恩傑看到站在一旁站着的油坊掌櫃,立刻支使道。
“是少爺,我這就去!”劉掌櫃立刻跑去叫人了。
不一會的功夫,陸陸續續有人加入了對稅吏的圍攻,這羣人帶着鏟子棍子等武器加入了羣戰,賈昌帶來的稅吏逐漸支撐不住了。
“唉,唉,唉!別打臉!別打臉!”一個稅吏被人打中了腿,喫痛之下倒在了地上。
對方趁着這個機會,一把將賈昌拉了出去,一衆家丁看着着賈昌這個對方頭領,也不敢下死手,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見此情形,陣中的胡平大驚,穩定了一下要衝過去救人的稅吏,從懷中小心的掏出了一個長管狀物品,掏出火摺子點燃引線,大喊道:“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隨即舉起右手的長筒狀物體指向天空。
一時間,羣毆的衆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天空,劉恩傑甚至躲到了一輛馬車下。而賈昌,則是一臉的心疼!
那是朱文軒臨行前賜給他的神器,遇到危險就引燃此物,附近的王府力量就會前來救援。當然,一隻穿雲箭也是朱文軒教他的。
“嚇死小爺了,什麼他母親的千軍萬馬!給我接着打!”劉恩傑見半天沒有動靜,從車下爬了出來。
此時的玄武軍駐地,已經慌亂起來了。刺耳的警報聲響徹着整個營地的上空,數張紅色的布匹被掛出了高臺。
“你確定是九聲?”林泰再次確認了一番數個崗哨聽到的是否是九聲。
“將軍,沒錯,塔樓也來報,廣勝坊,九聲求救信號!”副官確認了一句。
“拉警報!”林泰交代完,轉身就走。
隨即,刺耳的警報轉變了頻率,固定警報點聽到這個頻率,瞬間拉動了自己的警報,不一會,全城就此起彼伏的響起了警報聲。
城門守軍聽到警報,第一時間就關閉了城門。皇宮裏,朱家安的周圍也圍上來了一羣禁軍,時刻保護着朱家安。
林泰帶着自己的警衛排全部上馬,向廣勝坊飛奔而去,一路上還在不斷下令!不斷有人脫離隊列,前去傳令。
此刻的臥龍城已經風聲鶴唳起來,城門全部封閉,任何人不得進出。坊門也被看守了起來,百姓已經不許流通了。
然而賈昌,還在捱打!劉恩傑沒有理會警報,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讓你裝神弄鬼!讓你裝神弄鬼!”一邊打,還一邊罵着。
這時候的稅吏已經全部被打倒在地了,每個人都在遭受着劉家家丁的毒打。捱打的最慘的就屬胡平了,他剛剛的舉動將很多人嚇得一機靈,差點出醜。
要不是擔心打死人,這幫人都留着手,家常他們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住手!”林泰一馬當先虎目圓瞪,衝進了人羣,緊接着警衛也衝了進去,幾個呼吸的時間,打人的家丁和圍觀的百姓已經全部被制伏在地了。
看到了躺在地上打滾的賈昌,林泰一把將其拎起來,焦急的問道:“王爺在哪?”
“王爺在大道山王府呀!”賈昌艱難的回答道。
畢竟連已經腫的沒有人樣了,說話還是很艱難的。
林泰鬆了一口氣,但是突然又想到明明聽到的是九響。
“你的示警信號爲什麼會是九響?這事王爺專屬的示警信號!正常外派人員沒有超過五響的,以你的級別最多是三響呀!”林泰依然不放心,繼續問道。
“是,王爺,親自,賜予,我······”話還沒說完,賈昌就已經昏了過去。
留下林泰處理着各方增員而來的禁軍,錦衣衛,和稅務司稅吏等等,甚至連朱雀軍的戴嘉勳都親自帶着一個騎兵師來到了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