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瑄淡淡地說，黑眸含着沈沐凰驚喜的笑容，眼神放柔。
沈沐凰揚起臻首：“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蕭瑄直接拒絕，“你要戰勝本王，還差些火候！”
沈沐凰：“……”
也罷，總有打贏他的時候！
沈沐凰也不着急。
“太晚了，去休息吧。”蕭瑄說，沈沐凰點點頭，轉身便往外走去。
臨走出青雲苑時，她回身，笑着看蕭瑄：“夜王殿下，這種方式不挺好的嗎？單羽的方式並不適合你。”
蕭瑄：“……”
“還有一件事……”沈沐凰頓了頓，又說道：“謝謝夜王殿下在我爹爹面前說話，我相信爹爹如今能看得開，多半是那日我被打之後你與他聊天的話開導了他。夜王殿下可以告訴我，你與他說了些什麼嗎？”
蕭瑄薄脣微啓，“本王說，如果他再逼凰兒，本王會直接帶你遠走高飛，讓他一輩子見不到凰兒！”
沈沐凰：“……”真是簡單粗暴啊。
“謝謝！”她說，“雖然我不知道未來會在哪裏，但至少沒了阻礙，可以隨緣做事，我很開心。”轉身便走了。
蕭瑄回過神時，女人已經消失在視線範圍裏了。
“保護好她！”蕭瑄說。
“是！”
周圍暗衛得令離去。
與此同時，夜王府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白衣女子揮揮手，吩咐身後的手下：“去，把沈沐凰幽會其他男人的事情宣揚出去。”
“是！”
……
沈沐凰一夜未睡，在上朝前隨忠勇侯進了宮。
歡喜殿內，文宗帝一身簡單的裝扮，此刻正負手而立。
沈伯欽領着沈沐凰走進去，文宗帝說道：“今日朕便教你一招防身，有這一招你可以抵禦像葉軻這種數一數二的高手！”
沈沐凰看向沈伯欽，沈伯欽解釋道：“沐凰啊，這是陛下自創，從不傳外人。”
哦？
沈沐凰挑眉。
從小被他教養長大的蕭瑄也沒有學？
那就學了！
於是伸出手，“請陛下賜教！”
……
沈沐凰在歡喜殿裏待足了一個時辰，文宗帝和沈伯欽才離開。
而她也在溫公公的帶領下前去了文華殿上課。
溫公公眼神裏難掩笑意，“夜王妃啊，能進歡喜殿的除了夜王之外，便是您了，陛下當真寵愛您，能得到陛下親自教導的非皇室中人，您可是第一人。宮中其他公主郡主都沒有這樣的福分呢。”
沈沐凰未語，垂首。
說起來，若不是她用葉軻來做文章，也騙不到他。
說到底，這些都是來自於男人之間的較量和臭毛病。
“溫公公，您回去伺候陛下吧。我下完學便走。”
溫公公點頭，“夜王妃，夜王交代了，您下學後，他與您一道回夜王府。”
好的吧。
擡腳走進文華殿，單柔噠噠噠跑過來，見沈沐凰一整個黑眼圈，她心疼地扁嘴，“王妃，一夜不見，您……”
沈沐凰小手一揮，“不礙事。”
單柔見沈沐凰精神還好，當即咧嘴，“王妃，屬下送您進去上學，三皇子家的兩個側妃和染香姑娘也來了，今兒個啊，可有好戲瞧了。”
“好戲？”
單柔努努嘴，“可不是好戲麼，這些畜生聚在一起，不就是想找我們晦氣嗎？”
沈沐凰沒再說話，舉步便走了進去。
花紅柳綠，清一色的嬌滴滴的美嬌娘，站了一整個文華殿。而一衆皇子和世子們則在角落裏，眼眸裏不斷髮出豔羨與欣賞的眼神。
單柔：“王妃，這染香姑娘作爲帝師最小的女兒，素來備受追捧。相比於像軒轅冰清，王蘭蘭，沈璃月，和沈傾雪這幾位所謂的京都才女，染香是直接成神的。她的才情遠居這四位之上，可能能與玉卿若小姐對陣。”
話到此處，單柔一臉晦氣，“卿若小姐也是晦氣，從不與她們來往，卻還是被她強拉着。她們的名聲倒是升上去了，可卿若小姐就慘了，這些年格調都沒了。”
“長姐你來啦。”沈傾雪清脆的一個歡笑聲打破了單柔的話，回過神時，沈傾雪已經把她擠開，強勢地挽住了沈沐凰的手臂。
“長姐你來的正好，染香正像我們介紹她在西吳的見聞呢。”
沈傾雪把沈沐凰拉到染香跟前，小臉雀躍。
染香淡笑，“在夜王妃跟前班門弄斧，是染香的不該。”
“染香姑娘可真愛開玩笑。”她身側的上官月頂着被無名揍的還未正常的額角，一臉嘲弄，“誰不知道夜王妃是惡女？她身上啊，也就一點醫術可用了。”
沈沐凰看向上官月，淺笑未語。只是那森冷的眼神卻把上官月看得沒來由心裏發怵，雞皮疙瘩下意識冒起。
她往後退了幾退，躲在了染香身後。
單柔代替沈沐凰說道：“上官側妃可別把話說全了，指不定哪天，你家的鎮國公老爹和三皇子還得求着我們王妃給你治病呢！”
“你！”上官月一直聽說沈沐凰身邊的單柔路子很野，有沈沐凰和夜王在後頭撐腰，連皇子都不放過，她起初還不信，如今看來，還當真如此。
“你這個狗奴才！”她忿忿不平地罵道，卻被單柔狠狠一瞪，“狗奴才罵誰？”
“狗奴才罵你！”上官月一怔，瞬間捂住嘴巴，臉色爆紅。
單柔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了，周圍其她人也低下頭，強忍着笑，不敢表示出來。
“王妃，您之前說這個問題狗都不願意回答，您都不愛用了，可屬下看着，這不也有人連狗都不如嗎？”單柔一臉戲謔。
沈沐凰眼神微閃，給了她指示。單柔會意，當即收斂笑容，主動退到她的身後。
染香適時出來說話，“夜王妃，染香不想在這裏與你賣關子。償還短說，染香希望能與夜王妃比試一番。”
沈沐凰擰眉，“比試什麼？賭注又是什麼？”
染香淺淺一笑：“比試酒量，輸者離開夜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