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
這丫頭已經喝了醒酒湯,應該快要醒了。
想到這,葉軻擡手。
只見十個黑衣人自他身後飛身而出,劍指蕭瑄。
與此同時,青雲苑的暗衛亦獻身,在蕭瑄的帶領之下與黑衣人混戰。
“這十人乃我精挑細選之高手,就憑你這夜王府的暗衛,還想阻止我?”葉軻呵斥一聲,迅速飛向沈沐凰。
沈沐凰被酒意薰的有些醉意,動作稍許遲鈍昏沉,出拳時葉軻已經把她連人帶外袍滴溜起來。
二人迅速消失在青雲苑之中。
“王爺,屬下這就去追!”
“不用!”蕭瑄停手,看着黑衣人離開,只吩咐道:“他不會傷害凰兒。派人在周圍保護好,地方他人作怪。”
“是!”
……
沈沐凰再度被葉軻滴溜到他們練武的地方,因着她對蕭瑄那番誇讚,葉軻的怒火到現在都沒有全消。
手一鬆,沈沐凰摔到了地上,酒意,徹底醒了。
她快速站起,臉上的沱紅徹底消失,復又恢復清冷神情。
“知道你方纔爲何那般放浪形骸嗎?”葉軻冷冷地問。
沈沐凰腦海裏,有關她摸蕭瑄胸肌的畫面迅速聚攏,沉靜的俏臉迅速爬滿紅暈。
葉軻輕嗤:“你喝下的酒是我西吳最猛烈的青蛇酒,以青蛇皮和蛇膽浸泡七七四十九年封存,酒意純釀,也極容易挑起人最原始的慾望,再純真的女子都會變成淫娃蕩婦。”
沈沐凰回身,悄然乾嘔一陣。
怪不得那般難喝。
也問不出毒性。
原來是最純正的藥酒。
這染香姑娘有心了。
你得你孃的真傳,能飲酒,故而這酒對你的影響沒有普通人厲害,但也能迷惑你的心智。
“你與我孃親很熟?”沈沐凰沉聲問。
對葉軻的身份,她多多少少能猜出,剩下的便需要作證即可。
“我輩中人,誰不知道葉無雙?”葉軻冷笑着回答。
沈沐凰挑眉,不置可否。
“那兩個老不死的都教了你什麼?”葉軻又問。
沈沐凰把招式盡數說了,葉軻聽完更加不屑,“十幾年過去了,他們倒是一點沒長進!”
沈沐凰:“……”
葉軻:“他們的武功你盡數不用學,今日我便再教你一招,你學會了,尤其是蕭無妄偷襲你,你可應付!”
話說完後,他不等沈沐凰迴應便迅速耍起來。
這一次,沈沐凰學的很快,不到半日便掌握了要領。
葉軻滿意地點頭,正要說話,耳機閃動,他迅速朝角落扔出了一枚飛鏢,接下來便聽見“啊”的一聲想起,躲在大石頭後面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站起身,捂着胸口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之後便倒向了後頭,口吐黑血而死。
葉軻低咒一聲,“沈伯欽不是自詡視你爲命嗎?怎麼又會讓你輕易置身險境?”
沈沐凰正要開口說話,葉軻又補充道:“真是無能!”
沈沐凰:“……”
沉默着走到屍體跟前,她冷笑,“是太監。”
急切的連太監都派出來了,看來,有人是嫌宮中生活太過平庸,想要攪起風浪了。
沈沐凰回頭時,葉軻早已不知蹤影。
她無奈,把太監的屍體扔到了懸崖之下後,自己則趕回了夜王府。
夜王府
“王爺呢?”剛到春櫻閣的時候,她問出來接她的單柔。
單柔面帶曖昧的笑意,“王妃,王爺被太后召進宮裏了,這會兒還在宮裏說話呢。您要是想見他,屬下這就命人催催?”
“不用。”
沈沐凰想起之前對他做的那檔子事情,冷漠的小臉再度泛起紅暈,有些不自在地往內室走去。
“幫我備好水,我沐浴。”
單柔笑的更歡了,“是!”
外頭,單羽把單柔叫到了角落。
“王妃怎麼回事,都把我們王爺撩撥成那樣了,她還不想負責啊?!”
單柔打了單羽一拳,“說什麼呢?我看王妃是害羞了!”
“害羞?”單羽不解,“冷冰冰的哪裏害羞了?”
“你不懂!王妃是面冷心熱,和王爺一個德行,表面上看着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心裏啊,別提多激動了。哥,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趕緊把你那些花招收收,以後不許你教王爺了!”
“爲什麼?!”單羽不服,犟嘴,“我的招式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勾欄院的姑娘!”
“大膽!”單柔呵斥一聲,立刻招呼了拳頭過去,“你怎麼可以把王妃和勾欄院的姑娘相提並論你呢!”
“哎別打啊,我錯了,我錯了!”
……
二人打打鬧鬧一陣,雖然儘量壓低了嗓音,卻還是被沈沐凰聽了進去。
就着房間裏的冷水,她狠狠地拍打到了臉上,卻依舊無法讓臉上的溫度冷卻。
她咬牙嘖了聲,望着銅鏡裏不太自在的自己,怪起了自己,“讓你囂張,讓你囂張,喝醉了吧,出糗了吧!”
……
與此同時,永寧宮內
一直在調理身體的皇太后招來了衛貴妃和婉妃。
婆媳三人此刻正愁雲慘淡地看着在右側坐着的蕭瑄。
“瑄兒!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事兒!”皇太后狠狠地拍着從民間蒐羅出來的話本“堂堂夜王妃,半夜三更出門幽會陌生男子,都已經有人寫成話本了,你還想維護她嗎?!”
太監接過皇太后的話本給蕭瑄呈上,被他淡漠的黑眸掃過,嚇的一哆嗦,話本掉到了地上。
“太后饒命,夜王饒命!”
太監跪倒在地,繼續把話本撿起來,呈給蕭瑄。
男人抓住一本話本,隨心隨意地翻了翻,沉聲問道:“這些話本是誰找回來的?”
婉妃輕咳一聲,面露尷尬,“是本宮。”
下一刻,一道寒光射來,婉妃僵硬地看過去的時候,蕭瑄眼裏的殺意閃過。
婉妃身體驟然冰涼,心裏恐懼地直打鼓。
被人壓着,身不由己,這樣的差事,哪怕不是她做的,背鍋的人也必定是她這個位份最低的。
正暗自苦澀地想着,卻見蕭瑄說道:“婉妃既然不知如何做這後宮的妃子,那就沒必要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