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刻的承歡,光是那露出的潔白額頭都那麼誘人。
她的肌膚柔嫩白皙,吹彈可破,纖纖素手微微擡起,清香襲來,醉人心脾,恨不得此刻便拜倒在她這朵嬌嫩的牡丹花之下。
那纖纖細腰不盈一握,卻看着有股力量,力的美感充斥其中,見慣了柔弱似水的姑娘的男人們,此刻早已被這英氣風氣迷得不知今夕何夕。
嚥了咽口水,有人問道:“承歡姑娘,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美。”
蕭阡佰扯了扯嘴角,心裏想着,不止有力,他的凰兒能一拳把他打到天邊去!
“承歡姑娘,不如摘下面具?讓我等一睹風采?”
衆人屏息以待,沈沐凰冷冷地望着下方醜態畢露的男人們,心中泛着冷意,面無表情地回道:“承歡明日會爲諸位賓客解答疑惑。”
衆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喉嚨一陣乾澀。
可就在他們準備詢問的時候,承歡卻徑直轉身進了房間。
“什麼嘛!這承歡是在耍我們!老子花五百兩進來可不是爲了看一個醜女人蒙面紗!”
慶兒的人猛地衝上樓,等候在樓梯口的無名一腳將其踹到了樓下。
“以承歡姑娘的美貌,你們這五百兩,只值得看她戴面紗。”蕭阡佰心裏狂笑,面上卻又要端出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承歡姑娘乃聖女在世,敢問諸位,聖女天顏你們可看過?”
衆人搖頭。
“因爲你們不配啊!蕭阡佰冷笑,“想要看你們根本不配看得人,五百兩夠嗎?”
人羣靜默,有人被說的一愣一愣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十幾年前的聖女,見過的人要麼死了,要麼都是皇室中人,想想他們的確不配。
“那你要我們花多少錢嘛!”衆人不耐地吼出聲。
蕭阡佰示意無名拿出牌子,“明日此時,每位五千兩!再見!”
轉身走進了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蕭阡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笑意,放聲大笑起來,“凰兒,你這辦法真是不錯,把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的。”
沈沐凰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許是因爲心情好,此刻竟難得與他交流起來,“這個方法叫‘pua’,屢試不爽。”
沈沐凰深深地看着跟前的男人,希望能在自己說出這些只有21世紀纔會知道的詞語時,能從蕭阡佰身上看到不一樣的反應。
可對方只是一頭霧水:
“撲啊?”他不懂,“那每日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可以看這個呢?”
“飢餓法。只有讓他們餓着,每日給一點點,時間越短,他們出價越高。”
蕭阡佰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沐凰,而後讚賞道:“凰兒聰明睿智,仟佰拜服!”
與此同時,夜王府暗衛八百里加急,“速速回去稟報王爺,王妃和二皇子共處一室!請王爺定奪是否要殺!”
……
到了第二日,同一時間裏,萬花樓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五千兩掏出來,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是美貌天仙,他們也不虛此行,這錢花的值當;可若醜的無法入眼,那他們就會糾集所有受騙的男人,一起懲罰這個騙子!
“快把承歡請出來!”
……
房間的門再度打開,衆人旋即瞪大了眼,繼而怒從中來。
“什麼鬼嘛!”再度意識到自己被騙的衆人怒吼。
因爲這一次,承歡以輕紗遮面,很透明的輕紗,衆人必須瞪大眼,一刻不眨的看着她纔可略微看清。
看到的人大喊驚爲天人,瞪成鬥雞眼的人則被折磨的心癢難耐。
於是忘記了生氣,就這麼被沈沐凰磨的沒了脾氣。
“我說承歡姑娘,你就說吧,明天能不能看到整張臉?”
男人們有氣無力地說着。
承歡點點頭,“明日承歡親自斟酒向諸位賠罪!”
聲音如清音出谷,撩撥的衆人瞬間化成了一灘水,生生逼出一股願爲美人散盡家才的念頭。
“多少錢?”隱隱察覺他們套路的男人們再度問出聲,這一次,是心甘情願。
蕭阡佰豎起食指,“一萬兩!”
“一萬兩就一萬兩!希望承歡姑娘明日說到做到!”
話說完後,衆人便離開了。
諾大的萬花樓,賺的盆滿鉢滿的老鴇沒有一絲絲生氣的樣子,抓着沈沐凰的手就是一通誇讚。
“承歡啊,你可真是厲害,短短兩日,甚至都沒路面就能讓衆人這麼喜歡你,你簡直是我們的福星啊!”
一旁的慶兒輕蔑地笑一聲,“媽媽,她這些都是騙人的把戲,明日大家如果不滿意,萬花樓的招牌可就砸了!”
蕭阡佰掃了她一眼:“那也比有人出賣身子一輩子都賺不了我們承歡一晚上的錢來的好啊。”
“你!”
“好了慶兒!”老鴇出聲打斷她,“一邊呆着去,別影響了承歡的心情。”
承歡現在可是他們萬花樓的頭牌,明天要靠她賺個幾十萬幾百萬的!
“媽媽!”慶兒不快地嬌嗔一句,見她眼神裏含着威脅,心知此刻不宜再待下去,於是憤恨地帶着婢女離開了。
行至拐角處,回身望着還在向承歡討好的老鴇和自己的姐妹,心中一陣酸澀。
她在這裏頭牌三年,都不曾見過老鴇這般慈眉善目過。
“這是誰惹我們慶兒生氣了?”房間裏等候的恩客西吳大將軍軒轅大人一把將氣呼呼的慶兒攬入懷裏。
慶兒瞬間紅了眼,“將軍,都怪那承歡,如今媽媽都不願搭理我了,姐妹們也是逐利的人,個個都圍着承歡轉,將軍可要爲我做主啊!”
軒轅大人挑眉,“就是那個在外頭鬧哄哄的女人?”
慶兒哭着點點頭。“她靠着自己的那張臉,已經……”
“呵!以色侍人,下賤荒唐!”軒轅大人冷笑一聲,“今夜我便派人暗中刮花她的臉,本將軍倒要看看明晚她如何見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