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石反握住他的胳膊道:
“現在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
柳天將之事就是一個局,我們估計是找不到吳葉兩位長老了;
但是現在我也聯繫不上老祖他們!
宗門內客卿長老已然無法信任;
只能依靠我們自己!
你和均月師妹帶上宮內最快的五階飛行法寶還有五階遁靈符,分別前往天工門和天樞島,向韓前輩和顧前輩求援;
只要這兩位中有一位願意來,碧海宮和柳家之戰便能避免!
否則我碧海宮危已!
你們記住路上一定要小心!
五階靈符多帶幾張,不要在意靈石!
因爲你們很有可能會遭遇伏擊!”
均靈真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均石的一番話鎮住了。
“師兄你的意思是······”
他雙眼有些空洞,還有些不敢置信。
均石見狀,呵道:
“事情我說的很明白了,你還不快去!
此刻碧海宮上下幾萬人性命全部系身你我,你還有什麼可遲疑的!”
均石擔任碧海宮宮主數年,氣勢自然是有的,只是平時不顯露出來而已,但是如今這麼一怒,氣勢自然散發出來,立即便讓均靈真人回過神來了。
回過神來之後,均靈真人背後生出冷汗來,只見他朝着均石十分鄭重的拱手道:
“師兄放心,師弟定然不負師兄所託,定然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天火海域!
面見韓前輩求他老人家出手!”
他說完,便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大殿。
另一旁,均石則是傳訊給均月,讓她速速前來。
一刻鐘後,前後兩道遁光遁離天牝島,朝着不同的兩個方向去了。
而與此同時,天牝島上,均石陰沉着面色思考了一會,傳訊給另外的兩位客卿長老中的一位,讓其去天工門求援。
雖然晶藍海域距離隕仙海域更近一些,但是碧海宮和顧家向來沒什麼交情,所以均石還是更多的把寶押在天工門上。
至於最後的那一位正在追尋吳葉兩位客卿長老蹤跡的客卿長老,均石也沒有將他召回;
事到如今,面子一定要做的。
他要儘量挽回碧海宮在此事是非名義上的劣勢。
均石如此想着,一道道傳訊符激發出去。
隨後的幾天裏,碧海宮加大力度高價懸賞吳、葉兩位客卿長老的人頭和蹤跡;
而與此同時,均石則是數次帶着破禁靈物來到六階靈脈旁,試圖破除那看不見的禁制。
自然是徒勞。
與此同時,另一邊,均靈和均月,甚至那一位客卿長老,也如均石所說一般,遭遇了襲擊。
但是好在三人身上帶的寶物都不少,居然還真的在重重堵截之下殺出重圍。
當然這也是因爲出手的並不是柳家元嬰,而只是柳家經過各種手段暗中僱來的人罷了。
二月十七,距離碧海宮吳、葉兩位長老偷襲柳家柳天將之事過去了七天,距離柳家族長放狠話已經過去了四天半。
天樞島上,顧長澤正在修煉。
忽然,他神色一動,睜開雙眼之後,將一套陣法法盤拿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一道傳訊符激射到他面前。
他掃了一眼傳訊符,略微思考了一會,將陣法法盤收了起來。
而後,只見其周身靈光一閃,化作一道遁光,往天樞島上的一座山峯遁去。
這座山峯在天樞島邊緣,乃是迎客峯,並不在天樞島陣法範圍內。
迎客峯上有不少建築,日常會有數名顧家弟子在這裏鎮守,負責管理這裏的是顧長珠,不過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修煉,只有發生一些意外情況的時候,纔會出現。
見顧長澤來了,顧長珠笑着行禮後道:
“副族長,這位姑娘撞在了陣法之上。
我看她傷得不輕,身上掛的腰牌還是碧海宮的,所以就擅自把她帶到這裏來了。”
顧長珠說着,後退半步,她身後的牀榻之上,正躺着一個渾身沾滿血跡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金丹後期女子。
顧長澤點點頭,
“你做的不錯。
我見過她,她的確是碧海宮修士,叫什麼來着?
好像是叫均靈?”
顧長澤看着均靈,咧了咧嘴,搖搖頭,又道:
“這傷的可是不輕。
看樣子是經歷了好幾場血戰啊!”
顧長珠側頭,看着均靈面無血色的臉,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問:
“那怎麼辦?”
顧長澤算了算時間,道:
“該怎麼辦怎麼辦。”
顧長珠微微點頭,手中靈光一閃,雙手飛速掐決,一團柔和的水藍色光芒在她手中凝聚形成。
治癒術的光芒下,均靈身上的傷口慢慢的癒合。
另一旁,顧長澤坐在椅子上,他看着顧長珠的施法,心想這個小族妹還挺厲害的,施展的治癒術居然都是祕術,而且從她周身真元波動來看,最近一兩年應該就可以閉關進階金丹了。
想必到時候,他們顧家就又能多出一位金丹真人了。
顧長澤想到這裏,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而後從儲物手鍊裏找了找,翻出兩瓶靈液來,遞交到顧長珠手上,
“這兩瓶靈液送給你,服用之後進階金丹也能更順利一些。”
這邊,顧長珠剛剛施展完祕術就收到了族兄的禮物,雖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爲什麼就忽然收到了靈物,還是謝過之後收下了,畢竟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多謝長澤哥哥。”
顧長澤被一聲“長澤哥哥”叫的通體舒暢。
雖然說他在長字輩內是年齡比較大的,排行也比較靠前,但是其他族弟族妹可是都從來沒叫過他“長澤哥哥”的,都只叫他“六哥”罷了。
他不由得點點頭,然後拍拍顧長珠的肩膀,
“這個稱呼很好,繼續保持。”
顧長珠眨着大眼睛,隨後好像明白了什麼,笑的十分甜的道:
“好的,長澤哥哥。”
顧長澤開心的差點找不到北。
就在這時,躺在塌上的均月卻是慢慢甦醒了。
顧長澤立刻整理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沒辦法,樣貌太年輕了,不嚴肅一點的話,更沒有威嚴了。
顧長珠見狀,卻是悄悄掩脣笑了笑。
她這位族兄,雖然是副族長,但是卻好像沒什麼架子嘛!
還挺有意思的。
顧長珠如此想着。
而等到均月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一臉嚴肅的顧長澤,和麪上帶着些許擔憂的顧長珠。